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闲适,保尔已经觉得无事可做了,又要重新开始考虑去哪工作的问题。
最近,阿姆哥哥的工作也不好做,赚钱少了许多,因此家庭生活又陷入了困境,母亲也每天东奔西跑去找事情做。
保尔在这个时候,突然下了一个决定:不能再让母亲去辛苦了。
“不行,妈妈,我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前几天看到一个锯木厂需要雇人搬木板,我上那干一天,也够咱俩花的”。
“你千万别出去干活,现在外面不安全,要不,哥哥又该生我的气了”。
“他准会埋怨我不想办法,反倒让妈妈去受累”。
母亲竭力说明一定要出去做工道理,但是保尔执意不肯,母亲也只好先答应他。
第二天,保尔就到锯木厂上工了,他不能因为格雅的不辞而别,而整日惶恐不安,他必须为自己家庭着想,即便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占据生活的全部。
保尔把从格雅家拿回来的书,深深压在了衣服大箱子底下。
保尔的工作也简单,就是把新锯出来的木板铺开晒干,在这里他还遇见了两个老熟人。
一个是老同学丘克拉·米奇尔克,另外一个是库利尼·山哈克拉。
他和丘克拉一起干计件的工作,收入也还不错,因为是被新的管理者接收了锯木厂,所以工人工钱都普遍高了一点。
就这样,保尔在忙碌中,开始慢慢淡化对于格雅的记忆,虽然这记忆美好的有点扎心。
除了白天去锯木厂,晚上保尔还要跑到书店去整理书,一晚上的收入还可以。
就这样折腾了十天,保尔终于攒了一点钱,回家高兴地给了母亲。
“呦,我的小可爱辛苦了”。
母亲看到钱,高兴地抱起保尔,在他额头上深深亲吻了一下,保尔脸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小儿子赚的钱,你看看,你看看,这一身衣服都破了”。
母亲打量着这个保尔,笑着说到。
“那第一件事就去买一块布,给我小儿子做一件新衣服吧!”
母亲高兴说到,在家里也没事,索性买一块布,给两个儿子做几件新衣服。
“对了,这一百贝利,给你,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
母亲又说到,保尔点头就跑出去了,因为他要去买几页书。
跟母亲说了一声,就高兴地跑出去了。
来到水塘,往事往事历历在目,然后保尔低头看着水面,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距离上次格雅给用木梳子梳头发,已经过去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了。
看到了水面中自己的头发,笑了笑,保尔转身就跑回了小镇。
在经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看着门外的招牌,保尔摸了摸口袋里的一百贝利,转身就进去了,一咬牙,这可以称得上是保尔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理发。
只是,他感觉怪怪的,让别人摸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剪掉,自己还要给人家钱,你说奇不奇怪。
当然,保尔也在这一瞬间迟疑了一些,鞋在地上画圈圈,想进去,又不想进去,只是一想到格雅,便进去了。
之前,保尔可不这样想,钱除了用来生活外,只要有一件衣服穿就好了,头发也不用管,长了,母亲就给剪两剪子,也没花过什么钱。
现在居然也注意起形象来了,这让保尔难以想明白的奇怪。
“你,你好,剪头发”。
保尔进去,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不过......
“唉,起来,起来,起来,哪里来得小毛孩子”。
理发师一看保尔满身破旧的衣服,赶紧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并且嫌弃地甩甩手。
“有钱吗?你啊!”
理发师说到,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新来的理发师,样子极其嚣张。
“啪”。
保尔从口袋里拿出一百贝利,拍在桌子上。
“呦,原来是小少爷,您坐”。
理发师赶紧变了一副嘴脸。
保尔笑了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又等待着石子又从水底蹿出来,爆发。
保尔首先把椅子推倒了,保尔用力踩了一下,居然把椅子一只腿给踩断了,这让保尔心里抱歉了一下。
随后,趁着这个中年理发师还没反应过来,保尔跑到他前面,就把他的围裙给掀上头去,给推倒了,趁着机会,保尔拿起剪头发的剪子,在理发师的头上随意剪了两下,理发师的头发就秃了,保尔看着教训完了人,赶紧朝着家相反的方向跑了,又跑回了小水塘,自己藏起来。
跑到水塘旁边的树洞里,保尔就藏在了这里,坐下来,保尔的心噗通噗通直跳,感觉高兴极了。
保尔发过誓,任何敢侮辱自己的人,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遇到一次,惩罚一次,绝不姑息。
保尔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是一成不变的乱糟糟,就又笑了笑,还是母亲给剪的头发好看。
等到平静了下来,保尔想了想,突然一种“想走”的方法,冒出脑子,保尔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早晚会离开这个太过熟悉的地方,要去往一个陌生又向往的领域,不断不断地远离。
保尔打赌,理发师应该不会认识他,不然如果找到家里,又会是一顿痛骂,所以保尔还是有些担心。
虽然已经是秋天的季节,但是天气还是挺热的,所以保尔干脆脱下衣服,又跑到小湖里游泳去了,还是游泳最舒服。
清凉的水,垂直照射下来的树荫,真想一个夏天,一个秋天都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就在这游泳乘凉,那该是多么一件美妙的事情,只是单说这件事情。
最近,听说那些士兵又开始掠夺一些鸡鸭鱼,因为在陆地上生活不习惯,所以要吃不同的东西,来适应新的环境。
这些人从来没有出去过小岛,突然出来,难免有些不适应,这也是一种潜在的隐患。
保尔家,也被抢了一些蔬菜去,是在小院子里钟的蔬菜,没几天,哥鲁士士兵居然得了一种怪病,说是吃当地的绿色植物就能治好,顺便抢走了其他居民的鸡鸭鱼。
不过,作为交换,他们带来了一种海中植物,叫海白带子,来还给大家,算是一物换一物了。
很快,小镇居民第一次吃到这个,便得到了欢迎,都叫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