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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畜遭殃

好景不长,安顿了没几天,盖宇宙在一个礼拜上学经历中结识的同学下课后,他开始带领他们学习踢足球。在他的言传身教之下,小伙伴们的球技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十几个小伙伴可以分成两队打配合搞对抗了!

都是疯打疯闹的年龄,加上盖宇宙这个太岁,十几个人很好玩的用脚下的足球扫射邻居家的鸡鸭嬉戏,有时候还加了彩头赌一赌谁的脚法好,于是鸡鸭们可就遭了殃。断胳膊少腿的事天天发生,有时候力量控制不好,射死鸡鸭也在所难免。踢足球很消耗能量的,小宇宙就把射死的鸡鸭带到村外烧了吃,给小伙伴加加营养。久而久之,小宇宙就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纸里包不住火,很快邻居们知道了自己家里鸡鸭减少的原因,成群结队到盖老六家讨说法。刘青莲只能把自己家里的鸡鸭陪给人家,并在邻居们走后夫妻联手把盖宇宙胖揍一顿。好了伤疤忘了疼,盖宇宙依然故我,那一天不惹祸,盖老六夫妇就像是过年!

后来实在没办法,夫妻二人就把小宇宙圈在家里不让出门,让他一个人在家里踢球,于是家里的门窗玻璃和锅碗瓢盆就遭了殃。只要不出门惹祸,夫妻二人也认了。后来,刘青莲想到一个好主意,儿子不是喜欢足球嘛,她就通过张海萍给小宇宙借来十几本足球方面的书。还别说,小宇宙读起书来还真有些头悬梁锥刺股废寝忘食的味道。活学活用,理论加实践,这小宇宙的球技跟***鼎峰时期有了一拼。

在家里蛰伏了半个月,小宇宙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父母结伴下山到镇上集市买东西,父母以为铁将军把门就放心的离去。我们的小宇宙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他先把足球从墙上抛下,又找到一根绳索一头系在猪圈的栅栏上,一头扔到了墙体外面。他爬上墙头,手抓绳子很快出溜到院外。

他在离自己家最近的“小板凳”家门外一喊,小板凳就像是听到大救星一样从屋里窜出来,纠集人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小板凳的身上。不一会,锅、碗、瓢、盆以及鱼、鳖、虾、蟹所有的狐朋狗友齐活。热完身之后,分组对抗开始了!

两个小时的对抗之后,小伙伴们是又累又饥又饿。汗水湿透衣背,躺地休息之后,泥土便裹满了全身和双腿。稍作休息,下面的时间又到了六畜被迫害时刻。然而,有了前车之鉴,邻居们把鸡鸭猪羊都圈在家里喂养,整个村庄再也不见它们熟悉的身影。

围着村庄寻摸了两圈,我们的小宇宙有了主意。村长刘晋勇一家人今天去喝喜酒了,把他家的老黄牛拉到村外做靶子,狠狠地射它一顿!盖宇宙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小伙伴的赞同,刘晋勇一家仗着有点权,在村子里称王称霸做了土皇帝,他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其实,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也不太明白什么好人坏人。他们是在偷听到大人私下里的谈话,才对这个吃得膘肥体壮一脸横肉的大块头恨之入骨的。尤其是盖宇宙,一次听墙根的时候听到母亲对父亲哭诉,这刘晋勇想吃母亲豆腐跟自己和父亲来竞争,这就生可忍熟不可忍了!这不,机会来了!

盖宇宙让小伙伴们搭成人梯,自己和小板凳顺着墙头跳上猪圈的顶棚,然后很麻利的翻进院子。两个人配合着把门打开,牵着大黄牛往外走。开始的时候大黄牛死活不动,这惹毛了我们的盖大爷,他一把抓起放在前边的铁锹,照着牛屁股结结实实拍了三下,这牛才瞪着灯笼般大的牛眼看了盖宇宙足足十秒钟,然后带着怨愤“哞”的叫了一声,迈着能踩死蚂蚁的大牛腿慢慢踱出了院子。

盖宇宙吩咐小板凳和等在门外的小伙伴把牛牵出城外,自己则返回院落把街门重新关好,又顺着墙爬上了墙头。看到墙外的小伙伴早已准备好了人肉垫子,盖宇宙一个大鹏展翅一跃而下,把脚下的小伙伴撞了一个嘴啃泥!

众人赶忙追赶前面牵牛的板凳等人,出村一千米停下脚步,把牛的缰绳结结实实拴在了一颗最大的树桩上。“小伙伴们,村长是个大坏蛋!他家的牛也是大坏牛!现在,我们就开始进行射牛眼比赛。板凳,你跟螃蟹负责记录,看看谁是今天的冠军!”

“老大,冠军没有悬念,现在就看谁能挣到亚军和季军了!”

“板凳,亚军我知道是第二名?季军是第几名,听你的意思是第三名?”

“没学问真可怕,算你蒙对了!”

比赛正式开始,规则早就定好了,射牛眼比赛的出场顺序用抓阄来决定,根据树枝的长短来决定出场的先后。唯一的例外就是小宇宙,他不用抓阄必须是第一个出场的人。牛是活物,因此射牛眼有一定的技巧。小宇宙在离牛四米远划定的线外站定,仔细观察了牛来回转圈的运动轨迹,瞅准了时机,一个大力抽射,正好打在转过圈来直视盖宇宙的左眼。

“哞!”老牛一声悲鸣,懂牛语的人估计会听到老牛是在骂娘。而盖宇宙根本不管这一套,不管老牛是在唱歌还是在骂人,他都一样痛快。长舒一口气之后,他坐在离老牛五米外的最高处,观察伙伴们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一个小时的射门比赛,盖宇宙自己一个人就射中老牛的双眼十次,而且是十发十中。加上伙伴们偶尔瞎猫碰上死耗子,老牛今天可惨了,估计它昨晚做的梦不好,此刻他的双眼已经被鲜血所遮盖,模糊的已经看不清仇人的面容和近在咫尺的风景,只是一声声发出了低沉的悲鸣。

“村长你个老王八,我今天是给你背锅了!你说你吃喝嫖赌也就罢了,找女人睡觉,你就找找李寡妇和王寡妇也就罢了,你却偏偏去惹村花刘青莲。八年前你给盖老六带带绿帽子还不打紧,现在有了这混世魔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牛在悲吟,也在心里骂娘。突然眼尖的小孩发现从远处跑来的村长手里拿着家伙,就大声的示警“村长来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