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黄兴自述(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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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北议和之前后(2)

武昌黎副总统、安庆孙都督并转皖军各司令、浦口柏军长、临淮关柏师长、姚司令、电局转怀远柏协统、清江浦蒋都督、孙司令、扬州徐司令并各省都督、军政分府鉴:顷伍代表转来袁内阁电,再请停战一星期,以便协商。当经电复如下:“上海伍代表鉴:觉电悉。现在南北各军同赞共和,原无再起战争之理。惟清帝尚未退位,袁内阁主张共和,为二三顽迷者所箝制,是以民军亟图北上,速定大局。清廷意欲停战,

黎元洪(1864年10月19日~1928年6月3日),字宋卿,湖北省武汉黄陂人。1883年考入天津北洋水师学堂。1888年入海军服役。1894年,参加中日甲午海战。战后投靠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袁世凯死后,由副总统继任总统。1922年,他在直系军阀支持下复任总统。

惟有早日退位。否则迁延不决,徒滋祸害,恐惹起种种难题,民军岂能终止进行?顷已通电张勋、倪嗣冲、朱家宝、升允征求意见,如果赞成共和,彼此均系友军,自应联兵北上,共逼清帝退位,早图底定。若迁延顾虑,作无谓之抵抗,无论是否误会民军宗旨,而在民军方面,不能不视为反对共和之蟊贼,将与天下共同诛之。质而言之,时局至此,已非停战问题,乃在南北合力一致,联师北上,以实力定大局。不合此宗旨者,即为阻抗共和之蟊贼。天下后世,自有公论,民军不能为此等顽迷所阻止,自当竭力进行。既非挑战,即无所谓停战也。段军统与黎副总统所订条件最合此旨。袁内阁来电,似合今日时局,停战一节,应无庸议。至优礼条件,袁内阁既称有权商酌,可按照杩电所开条件协商办理。其山西,陕西各军及升允等屡次违约进攻,应由袁内阁严饬该军立即停止战事,退出新占各地,共同联师北上,以彰大义。若东南言联和,西北主抵抗,则民军自当一致运动,宁可玉碎,决不能坐受欺绐,致贻中外之笑也。希以此意电达袁内阁为祷。孙文、黄兴叩。支”。等语。希查照。黄兴叩。歌。

(据上海《民立报》一九一二年二月七日)

复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七日)

伍先生鉴:虞电悉。已电江北都督询问事实。民军非不欲和平解决,亦非不愿派员接洽,不过欲张、倪退出徐、颖,然后派员至民军接洽,方为可靠。若一面言和好,一面仍相持不下,其势非冲突不止。应请先生速电袁内阁,饬张、倪退出徐、颍,再行派员接洽,以昭信用。盼切。黄兴叩。虞。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八日)

伍代表鉴:据张勋电称,派二人持函往告民军,讵民军张统领焚函,并杀一人,其一人逃回,等情。当电江北蒋都督确查,兹据电复:“实无其事,恐系张勋有意诬蔑。”现在清廷尚未退位,该军如果赞成共和,自应联师北上,何为久占徐州?希即转电袁内阁为祷。黄兴叩。庚。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九日)

伍代表鉴:据准扬镇联军总司令孙岳电称:“奉蒋都督电询浦军张统带焚函杀使一节。查张勋饬人与张统带来函二次,并非息战,乃系劝张统带投彼,原函尚存。曾优待来使,给赏遣还,并无焚函杀使情事,有遣来使王廷瑞可证。实系施彼诡谲手段,以败坏我军名誉。务请向袁内阁交涉,辨明其诬”,等因。希即查照庚电并转袁内阁为祷。黄兴。青叩。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九日)

伍代表鉴:据淮扬镇联军总司令孙岳庚电:“据清内阁电开,‘民军进攻皂河,破坏和议’,等语。查皂河之战,并非出于我军本意。盖因皂河久为光复之地,我民军在此区域本有自由进军之权利。不料张勋已派兵在内,于本月三号,当我军旅次行军开往皂河,行止中途,忽遇强大敌兵,趁我军未修战备,预先占领阵地,用猛力射击,伤我将士甚多,不得已退宿迁。我军在战线内受伤未能退回之将士,敌人拘往皂河,或挖肉供犬,或断其手足,种种暴虐行为,惨无人理,言之犹有余痛。祈速电袁内阁辨别曲直,以定最后之处置”,等语。希即转电袁内阁为祷。黄兴叩。青。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合议须注意之事项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一日)

伍代表鉴:兹将关于和议应行注意之两大要点,敬陈左右。(一)今南北协议之唯一目的,实欲早定共和大局。然欲定大局,必速下逊位明文。欲迫促清廷逊位,必南北军队连续北上,以武力胁制之。欲南北军队连续北上,则张、倪二君应率所部军队离开徐、颍,以为南方军队之先导,业经屡次声明。今二君不但未能出此,且于徐、颍以南地区逐次抗拒,或行攻击,或行进占,实与协议之目的相背。如二君果欲早安大局,即宜互相联络,一齐北进。设仍扼据要害,阻我北上,则清廷存侥幸之心,逊位有观望之患。且恐惹起他方面之效尤,大局牵延,必致更形糜烂。逆料二君当不忍出此。(二)今南北军队既已全体赞成共和,则北[2]方已毫无间隙,仍复弟兄之旧。除对于清廷共谋胁迫外,绝不致再有冲突之事,今后即应全体一律休战。若犹有一处仍然继续战斗者,即是与此旨相背。总之,今后我民军对于和战,始终取一致之行动。若此方已休战协商,彼处犹继续战斗,我民国军绝不承认之。故议定书中特须注重此条。凡既经休战之后,则不论东西南北,各方面自应一律照行。设议定之后,有一处尚兴战未已,我民国军即认为欲破坏全体和局而重兴战争,且使之负开战责任。以上两条,务望力求袁内阁及北方统将切实承认为叩。正发电间,适接陕西来电,谓北军第六镇及毅军六营,乘议和期中暗袭潼关。又安徽来电,谓倪嗣冲于赞成共和后,复以兵力夺三河,困涡阳。是二者皆非真心议和之象,务望严诘之,按照上开两条切实施行。并告以今后不可再有此等举动,以免妨害和局,是为至要。黄兴叩。真。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一日)

伍代表鉴:据淮上张副司令蒸电开:“倪军名虽遣使议和,实则兵已至颖上西四十里;且军使绝不遵守国际公法,奈因有英教士名伏思格者厕入其中,碍难处置。”请速与前途谈判,毋得阳借外人势力,阴图进行有妨和议。黄兴。真。印。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与蒋作宾等致姜桂题等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一日)

万急。北京姜军门桂题、段军帅芝泉、冯统制国璋均鉴:读报载公等致北军各路统兵官删电,不胜骇异。同是中国人,有何南北之分?即以南北军论,目今南军中北人极多,南人悉推诚相待,毫无疑忌。矧南北军人现正联合一致,赞同共和,函电交驰,欢言无间,同袍握手,遐迩咸钦。何谓南北军界由分而合,感情未必尽洽耶?至于强权武力云云,此乃各国政治家对外之辞,绝未含有对内性质。公等明达,胡竟误会,殊不可解。至谓武力之最健全在北方军队一节,目下南北携手,不忍以同种相残,诚不知谁健谁弱。然兴等愚见,以为能驱除异族,战胜敌国,乃可谓武力之健。若为虎作伥,自残同种,如昔日湘、淮诸军蒋作宾(1884~1942),字雨岩,湖北应城人。1902年考入武昌文普通中学堂。1905年官费留学日本东京成城学校,加入同盟会。1907年毕业回国任保定速成学校教习。1909年调任陆军部军衡司科长、旋升司长。1912年任南京临时政府陆军部次长。1913年称病离职,被幽禁西山,袁死复任参谋本部次长。1919年参与驱逐湖北督军王占元。1921年主张“湖北自治”,被推为湖北省总监。后历任政府委员及军事委员会委员、驻德公使、驻日大使、安徽省政府主席等职。

姜桂题(1843~1922),字翰卿,又作汉清。安徽省亳州东南药都姜屯(现亳州市谯城区十九里镇姜屯村)人。清朝、北京政府、安徽派属北洋系军人。曾任清朝直隶提督、武卫左军总统,赠太子少保衔。1911年,姜桂题与段祺瑞等人通电,迫溥仪退位。民国时曾任热河都统、昭武上将军,兼管将军府事务。1922年1月16日,于北京病故。

之所为,则虽战必胜、攻必取,仍不可称为武力之健。欧美伟人评论具在,非兴等一二人之私言也。要之,今日之事,总以巩固中华共和为前提,而一切强生界限、植党营私亡国之为,皆当一扫刮绝,以成我五大种族建设大共和国之盛业,方足以餍世界列国之望,而奠汉满蒙回藏群生之安。若如尊电所云,则不惟于南北军人联合进行横生障碍,且于中华共和大局显启纷歧破坏之渐,窃为公等不取也。事关大局,不容缄默。区区此心,统希亮察。南北军人联合会黄兴、蒋作宾、钮永建、柏文蔚、杜淮川、姚雨平、刘毅、陈晋、李书城、耿觐文、仇亮、沈郁文、覃师范、史久光、黄承恩、黄恺元同叩。尤。

(据上海《民立报》一九一二年二月十四日)

致伍廷芳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二日)

伍代表鉴:顷据各讨虏军参谋报告谓,前因传闻宿迁有焚函杀使情事,特公派参谋栾雨田亲赴实地访查。兹得复电,当时张勋来使,系欲诱降张统带,并未提及议和,故张统带当面呵叱,将书函扯碎,来使遂骇极而逃,杀使之事,全属子虚,云云。据此,合即电告。黄兴叩。文。印。

(据观渡庐:《共和关键录》)

致各都督等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三日)

各都督、各军政分府、各军司令鉴:自武昌起义,各省从风,属在同胞,枕戈秣马,誓扫胡虏,恢复中原。数月以来,艰苦备至,时至今日,将见成功,黄帝之灵、吾民之幸也。今后共和建设,南北一家,无诈无虞,共成大业。我军人等念前功之不易,思来日之大难,保统一之政权,服统一之命令,维秩序而保名誉,实为无尚之天职。愿与同人共守斯旨。前途辽远,幸各努力。陆军部兼参谋部总长黄兴叩。元。

(据上海《民立报》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五日)

对袁氏之祝贺

--致袁世凯电

(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五日)

袁大总统钧鉴:本日午后二时,参议院全体一致公举先生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亿众欢腾。民国初基,赖公巩固。谨贺。

(据《黄克强先生全集》引北京《临时公报》一九一二年二月十八日)

【注释】

[1]指钮永建、王宠惠、汪兆铭。

[2]“北”,疑为“双”字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