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杰人真的快要委屈死了,透着哭腔乱吼:这是什么鬼世道!我丢了东西,反而我最委屈,你们谁替我说句话行不行啊?!
池宁笑了起来,伸手摸金杰人的头发:胖子,你急什么,我又没有不高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没拿。
金杰人也伸出手去胡乱摸池宁的头发:宁宁,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要多想知道吗?我不是那种莫名其妙喜欢乱猜疑的人,我也不是那种小气八拉的人,不就几包方便面嘛,丢就丢了,我丢得起,不心疼,就当是被鬼吃掉了,那鬼要是真喜欢吃的话,一会我再去买一箱来放着,随便它吃。
这话一出口,她又后悔得要死,又抬手抽自己的嘴:我这贱嘴说什么胡话,我的方便面没少,肯定是我自己记错了,算了,我他妈还是闭嘴算了,越说越说不清楚!
林雪艺又冷冷丢过来一句:胖子,你可真大方。
金杰人本来就抓狂,听林雪艺左一句冷的,右一句凉的,心里就炎得不行,炮一样轰过去:关你屁事?!闭上你的贱嘴!本来屁大一点事,被你越煽越旺,你一定要搞得大家不得安静才高兴是吧?你那么喜欢是非的话,干脆搬到隔壁去住,保证你住得过瘾!
林雪艺斜着眼睛看她一眼,转个身,继续翻杂志。
池宁也准备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可金杰人还是不放心,抓着她的手不放,说宁宁,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池宁说我真没往心里去,胖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好不好?金杰人委委屈屈地说,我已经往心里去了,我觉得我这张嘴真的是贱透了。
林雪艺背着身闪过来一句:呦,这倒还真像是句人话。宁宁你就原谅她,胖子能意识到自己嘴贱,多不容易的事情,我们李教官都不能让她做到这点。
金杰人鼓了下嘴,发现实在没话可以顶过去,才不情不愿歇了战,继续躺下去睡。池宁使劲把她拽起来:胖子,你刚刚吃了那么多饭,又吃了方便面,不能这么躺着,要积食的,快点起来。金杰人老大不情愿地站起来。她说行,反正在这里呆着尽跟林雪艺那婆娘置气,还不如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场艳遇。
她说着要往外走,但池宁又拦着她不让她走,她说你不能出去,你一出去就乱跑,刚刚吃了东西不能剧烈运动,要生胃病的!
金杰人就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池宁,看了好一会,朝她挥挥手:行,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眼睛前面晃,我不躺了,也不出去乱跑了,就在这儿坐着还不行吗?
池宁这才走开。
然后金杰人就垂着脑袋坐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有一会的时间里我们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坐着睡着了,凑过去看,却发现她把眼睛睁得跟两颗刚从店里买来的弹珠那么发亮。
张扬走进来看见金杰人这样,笑了,说胖子,你这是跟我们演哪出呢?
金杰人懒洋洋地半抬着脸说:我在发明一个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