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先生笑得很戾,眼睛里都有了血色,说出的话更狠: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就说明我有这个通天的本事,你们要是再敢打乔家人的主意,再敢跟他们家人接触,下场比那俩兄弟还要惨。别的不说,你们今天回家的路上,就得有人断两根肋骨!不嫌命大的话,就再动我试试!
这里正说着,那边艾草领着乔荣海出来了。
艾草迎着徐娟笑,说哟,你可真是个不怕死的,实在记不住我姓什么叫什么吧?行,你等着,我找人把我名字刺你脸上,看你记不记得住!走,到民政局把事办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快得像打雷闪电,一堆人分成两拨等在民政局门口,甄先生闲来无事,把刚才的情况说给艾草听,艾草直笑,低声问他:他们村那票事情真是你干的?甄先生也笑,说哪能啊,林灼峰找人干的,那俩是人渣,一年到头坑蒙拐骗,林灼峰的一个老亲戚被他们骗得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跳了楼,死倒是没死成,但残了,只能躺床上,林灼峰知道以后,就找人把那俩祸害办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我不过是拿他的事迹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两个人说着笑着,抬眼看见乔荣海走了过来,满面春风,还把离婚证书递给他们看,像是炫耀。
然后,艾草担心徐娟那帮人回乔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要闹事,便跟甄先生一起开了车送乔荣海回去,一直盯到徐娟一行滚蛋为止。
乔荣海留甄先生和艾草吃饭,艾草不吱声,泛了两下眼皮子算是拒绝,转身就往外走,她可不想在这屋里多呆,身边杵着的几个人,看见谁都反胃。特别是乔荣川新领来的那个女人,穿着睡衣,把嘴唇涂得血红,眼底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神色,徐娟走前,她还往她的行李上吐了口痰。艾草本能地估计这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弄得不好,也得掀什么风浪。
徐娟他们前脚离开,甄先生带着艾草后脚也走了。邻家三婶喊他们过去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甄先生是说到做到的人,把艾草送回家以后,闪身追上徐娟他们兄弟坐的那辆面包车,使出点非常手段,车便一头撞上了路边的岩石,坐在副驾驶座的人直接从撞碎的挡风玻璃处摔了出去,看着很严重,实际上只断了两根肋骨,就像之前在医院门口,他警告他们的那样。
这是必须安排好的,哪怕明知道触犯当铺的规矩,他也得这么做,否则只凭几句口头的威胁,那家人以后肯定还得找乔家挑事。这样一来,算是断了他们的念头,哪怕以后他不在了,艾草也不在了,他们也没有胆子再上乔家的门。
前前后后,从提出离婚到散场走人,被甄先生和艾草摆得平平稳稳,没让乔岸生担半点心事。乔树生打电话过来问情况的时候,乔荣海正站在院门口目送甄先生的车开走,笑着跟树生说都好了,没事了,树生你什么时候回家来,我做好吃的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