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也不知道睡了有多少时间,昏天黑地的,做了些甜蜜的梦,都是春暖花开的气息,融着真实的生活味儿,特窝心。
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谭锐怀里,他也刚睡醒,看着我坏坏地笑了一下,把我往怀里揽揽紧。我说谭锐,我记得我刚才是歪着睡的。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说是啊,你睡觉像个时钟似的,过一会动一下,过一会移一下,挪啊挪地就变成这样了。我说屁,准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又干什么坏事了!他呼一下把眼睛睁大来,举着手做投降的动作,说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力气了,现在就是你骑上来要,我也没力气了。
我哈一下怪笑,伸手就往他下面摸去,他不让我摸,使劲护着,说喂,小暖,你省着点用,用得太猛,要坏掉的!我说呸!没听说过这种歪话。说着就往他身上骑。他大笑着松开护住自己下体的手,来扶我的腰,我便瞬间又感觉到了力量,于是猛地往他肚子上拍了一把,说呸,我看你就是力气多了没地方去!
正闹着,我手机响了,是乔岸生打来的,她的声音很弱,听上去像是茫茫然的。她说小暖,你还会来上班吗。
我听乔岸生的语气不太对劲,赶紧从谭锐身上下来,坐好,问乔岸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田娜又来找麻烦了?乔岸生说:不是,是紫蔓,紫蔓她辞职了,什么都没有说就辞了,昨天她没来上班我以为是休息,可是今天总公司那边的财务过来说辞职了。我打紫蔓电话,手机停机,去她住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人。小暖,紫蔓怎么这样的呀,我们怎么说也一起工作了这么久,好歹也有几句话说的吧,可她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听着是这么回事,就安慰乔岸生说没事,辞职就辞职了,辞职也没什么不好对吧,你要是扛不住了,也辞吧,我们一起去宁宁那边上班。紫蔓可能是还没找到新工作,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不跟我们联系,你知道她一向要强,大概觉得不把自己安顿好就见不了人。岸生你别难过,等过一段她就会跟我们联系了。
乔岸生嗯了一声,又急,说小暖你不会也不来上班了吧?我说哪能呢,我今天有事,明天就会来上班。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乔岸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然后我也没力气闹了,仰面躺着发愣,想着紫蔓的事,不太对劲,她不是那种说走就走的性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不跟我们联系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搞得不好又是田娜作祟。
谭锐一下一下摸我的脸,说小暖,烦心的事别想了,想些开心的事。
我瞪着天花板眨眼睛,眨啊眨啊眨啊,我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开心的事来,要不你讲个来听听。
他歪着脸想了一会,说:开心的事我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来,但是有一件事,我倒真想问问你。
我看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便用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