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杰人这么说,我便朝乔岸生看了一眼,她正使劲捂着脸,一副马上就要憋出内伤来的灾难样,瞬间觉得金杰人说得对,她也不怕笑出毛病来!想着便踢了乔岸生一脚,她跳着往后躲,还是笑,跟个神经病一样。
我想起金杰人说她从报上看见报道说现在楼市低靡,噗地乱笑,说胖子,得了吧,你也看报纸?我怎么一点都不信这话?她说呸,就你有文化,一天到晚看些鬼都看不懂的书,我看个报纸就能让你稀奇成这样?我拿报纸包火腿的时候看见的!我说行,胖子,你拿什么包火腿我不管,现在你有话赶紧说,我手机马上就要没电了!
然后,金杰人愣在那边愣了好一会,默默地说:要死了,被你一打岔,我还真想不起来打这通电话到底有什么事了。
我抓狂地捏着手机等她想起来,捏得手心发疼,我要是跟张扬一样练过几招的话,手机这会就已经是粉了!结果我等了半天,她就蹦出一句:还真忘了,小暖,就这样,先挂吧,我回头想起来再打给你。
我一头撞在桌子上。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手机又响了,还是金杰人。我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跟他们说谁敢接起来,我就折谁的腿。骆骆个死不要好的,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免提键按了,然后拔腿逃到角落里,呼呼地笑着瞪我,摆明了是欺负我现在没有折他腿的力气。金杰人在电话那端哇啦哇啦吼,说操!小暖!操!小暖!小扁他欺负我!这事情,怎么搞!
我把下巴搁在桌面上,说胖子,你说什么我都信,说小扁欺负你,别他妈在这里给我扯咸淡了!她说操!小暖!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他的朋友?尽帮他说话!他真欺负我!我说行吧,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要是方法不那么难的话,我就广而告之一下,让全世界人民都欺负你。金杰人说操!小暖!小扁他给我买了一条旗袍!脑子灌进水银了啊给我买旗袍?存心让我难看!
我一听这事,瞬间坐直了身体,急急地问她:小扁从哪买的旗袍?什么颜色的?领子什么样的?是不是盘扣?什么料子的?她说操!小暖!买个头啊买!定做的!这世界上哪有我这么巨型的旗袍卖?那败家玩意花了一千多块钱找人定做的!****!那家伙准是疯了!一千多块,我得卖多少条香烟多少瓶酱油才能赚得回来?!做那么条旗袍,不能吃不能喝,真他妈是个神经病!这次不原谅,坚决不原谅!
我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用力捶前台的桌子,狠狠地骂:胖子我警告你,要么别说脏字,要么别喊我名字,不然我挂电话你信不信?!
她大概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愣了好一会,然后大笑起来,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节奏: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句实在话,小暖,我真的是挺想操~你的,真可惜我不是男的,你说这事情,多他妈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