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那小子有愿意亲近的姑娘啊!”面纱下的红唇轻扬,云暖笑得意味深长。
“主子,您就这么相信那九公主说的?”
“她的眸子很纯净,可见被保护的很好。”而要说这保护的人,云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官诺。
要说这上官诺的能力,云暖会回答——有的,而且是大大的有的。撇去那些个人纠纷,其实云暖对上官诺还是蛮欣赏的。
“云暖,我们走着瞧。”各自去各自马车所在的方向,擦身而过之际,文梓萱丢下咬牙切齿的一句。
“疏影,你说刚才那一巴掌是不是打少了?”脚下的步子不停,云暖这下发现文梓萱的性格不仅孔雀,而且还蛮小强的。
“主子,不但打少了,而且还打轻了。”
“你真相了。”其实她下手也不轻啊,看文梓萱那半张脸都肿成包子了呢!对方不怕脸疼,她还担心自个手疼呢!
日子又过了一天,在其他四国的宾客到处游玩上京的时候,云暖继续保持着自己白天睡觉的状态。
若问为什么,云暖会告诉你她这是在倒时差。
白天睡饱了,夜里才能有精神嘛!
距离楚皇的寿宴还剩三天,云暖明白是时候该行动了,因为之前所要调查的她已经让萧肃通通办好了。
就见禁闭的窗户悄然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轻盈的跃出,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再看一切已然恢复如常。
黎王府。
“王爷您这受了风寒的身子才刚刚好,可不能轻易动怒啊!”昏黄的烛光暧昧的撒在里屋的大床上,就见其上半靠着一个只着亵衣的年轻男子,而床沿那边则是坐了位妩媚少妇。
“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一小小的游湖,居然能给本王办砸了。”年轻男子乃是楚国的黎王上官浩,而那位妩媚少妇则是他的侧妃裴绮罗。
“其实也不关王妃姐姐的事,谁人能想到,那南平的七公主同魏国的韶华公主有矛盾,会在画舫上就直接闹起来了。”柔柔的抚着上官浩的胸口,裴绮罗又将盖在对方腰际的锦被向上拉了拉。
“还是绮罗你善解人意。”一恼自己这病的不是时候,二恼潘芷兮所在的潘家始终保持中立的态度,而上官浩这最恼却是上官诺同君璟的关系。
姑且不说那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断袖之癖是真是假!但上官诺同那君家少主交情不浅却是显而易见的。
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黎王上官诺这些年不但极力拉拢本国权贵,包括一些外部势力他也是不放过的。
君家,那可是稳坐天下第一世家的。
眼见上官诺同魏国韶华公主之间的婚事要吹了,可却又意想不到的杀出来个君家少主。上官诺啊上官诺,你为何总是如此好运呢!
“沙沙沙……”
夜风吹过,树叶一阵摇摆。黑色的身影灵活似猫,避开一切暗哨成功摸到了黎王上官浩的书房所在。
“王妃,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这么继续散步下去吗?”走着走着,发现居然都走到书房来了,黎王妃潘芷兮的侍女问着主子。
“再走一圈,我们就回去。”了无睡意,与其回去躺在床上发呆,潘芷兮觉得还不如在王府里走走呢!
“王妃,是不是王爷身子刚好就把裴侧妃唤去了,您这心里头不舒服啊?”这侍女是潘芷兮从娘家带来的,伺候多年,自然能说得上话。
“王爷专宠侧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潘芷兮淡淡道。
书房里!
半眯着一双露在外的水眸,云暖机敏的四处打量着。黑色的身影几乎同暗色融为一体,她脚下的每一步都没有走出声音。
要说云暖来上京的真正目的,同上官诺把婚退了只是表面。
根据她所掌握的情报,自家那奸相裴成,居然同楚国的黎王上官浩勾结上了。其野心之大,几乎到了想要覆灭云家政权的地步。
啧。
爪子伸的可真够长的!
两人狼狈为奸,一直是在暗中互通书信的。而上官浩这个人,从云暖对他的调查中可以看出,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想必……
这书房里能找到些有用的证据!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硕大的夜明珠,点火折子未免太惹眼,而这夜明珠的光芒足够照亮她的视野却又不会太亮。
直接跳过桌面上摆着的那些,云暖从最上面的抽屉开始一个一个的翻,可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藏起来了?那又藏在哪呢?
这书房里,应该是有暗格的吧?
不过不怕,她云暖精通奇门遁甲,暗格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
如水的眸子半眯起来,云暖伸出玉手,握成拳头从书桌到柜子,再从柜子到墙面开始挨个的轻敲。
咚!
响起一声空洞!
在这!
同一时间,云暖心下喊出这句话。
有暗格的墙壁上方悬挂着一副字画,再来就是右手边的书架了。直觉打开暗格的机关同字画有关,云暖脚下轻点跃起……
果然……
字画一拿下来,墙壁上就自动下陷出了一块。
水眸灿然,云暖喜上眉梢,随后将字画轻轻的放置到一边。左手拿着夜明珠,右手翻着信件,同时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其上的内容。
要的就是这些!
口空无凭,要是想给裴成老贼定罪,证据可是少不了的。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云暖知道裴成勾结上官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
正所谓引蛇出洞,有时候放任的态度,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网打尽。
裴成老贼不明白,野心这东西就像滚雪球,滚得越大,目标点越大,暴露的也就越多。
于云暖而言,她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必须万无一失。彻彻底底的将敌人踩死,不再有翻身作乱的能力。
将那厚厚一沓的信纸往腰间一塞,云暖跃起将字画重新挂了回去,而墙壁上的暗格也在同一时间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