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怎么了?
为何除了那沐阳以外,人人都衣衫不整的?
“嗷嗷!”怀里的小毛球一看到上官诺的脸,立马把脑袋埋进玉流光的肩头。
冷面阎王,不要吃小毛球,不要。
两方人马在最后一层汇合,倒是迟迟不见那卓玛和文子言。估计……是在低下遇到了困难吧!
“主子,你看,那里摆了好多的镜子。”
打量了下前头的情况,流云向玉流光汇报。这镜子和他们平时见到的不一样,不但非常的清晰,而且还又高又大,可以照到人的全身。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镜子……都是机关不成?”而沐阳那边,君璟也在发出疑问。
“难说!”深邃的目光短暂的在玉流光的身上绕了一圈,上官诺回答道。
“你们跟着我,不要乱碰任何东西。”带头走出第一步,流云流影见状,纷纷跟上玉流光。
“我们也走吧!”既然有玉流光打头阵,他们又何乐而不为的跟着?心里这般想,沐阳在对方动了以后也走了。
没摆任何阵法,也没有任何暗器。穿行过一面又一面的镜子,一切安宁到显得有些诡异。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好香?”鼻子嗅了嗅,又嗅了嗅。那股气味实在香味若有若无,一阵子一阵子的,让云霄无法断定。
“好像有!”君璟眯起狭长的凤眸。
“嗯!”上官诺应了一声。
沐阳也有所觉察!一阵较为浓厚的香味从鼻下飘过,当她辨认出那气味究竟是什么,不禁大吼一声,“不好!”
“快,屏住呼吸。”那是曼陀罗的香气,有着迷惑神智的效果。可能其中还掺杂了什么别的,但她不可能继续去辨别。
只是……
已经晚了。
就见君璟等人的目光在接触到了身边的镜子以后,纷纷变得呆滞。随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口中还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爹!我是真不想叫您这一声的。”往日璀璨的凤眸只剩下空白颜色,君璟脑海中闪现着一副又一副童年的画面。
许是痛苦的,让他清俊妖孽的脸庞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一枝独秀,真的就比不上姹紫嫣红?”
“是您逼走娘的,都是您。”
“君璟,君璟!”离得最近,沐阳听懂又没听懂君璟在说什么。“喂,你醒一醒!”用手一个劲的推着对方,可她却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加重力气,对方都无知无觉。
暂时放弃了君璟,沐阳往上官诺那里望去,发现他那里的情况和君璟差不多。
“寻常人羡慕皇室,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那里有多少的肮脏和无奈。唯一庆幸的,就是我遇到了云暖。其实,我很想喊她暖暖,却又……”
不在意的撇过脸去,沐阳的脸上微微的红。
晕死!
上官诺居然在跟她表白!
“其实我只想当太子,不想当皇帝。如果可以,让姐姐做那女帝就好了。朝廷内外的事情一大堆,烦都烦死了。要是以后真当了皇帝,还不得连个饱觉都没得睡。”俊秀的小太子如今成了只木偶娃娃,口无遮拦的把自己的小九九都说出来了。
“其实,姐姐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她那么聪明那么睿智!所以我学的东西,都是她教的。既然如此,干嘛要那么麻烦,直接让她……”
“砰!”一个爆栗敲到了云霄的头上,可即使这样,对方也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他爷爷的!这臭小子,居然还想着算计她了?皇帝那位置多辛苦,纵然受万人敬仰,可谁喜欢遭罪受啊!
“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能和弟弟,一起跟着主子。”
“主子对流云有再造之恩。流云也很是感激!可是,主子,您能不能别再派我去伺候墨大小姐了?”
流云流影也在各说各话。
这该怎么办?
作为其中唯一清醒的人,沐阳用袖子捂住鼻子,悄悄的慢慢的换着气。
她又不能丢下这些人自己走?
可……
该怎么解决呢?
目光不经意的扫到那抹黑色,讶异的挑了挑眉,沐阳没想到玉流光居然也中招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
秀气的眉头凝起来,沐阳觉得可能与自己服食过冰雪莲有关。
所以……曼陀罗的香气才会对她不起效果。
打五年之前,便决定玉流光的任何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但在众人皆迷惘的时候,沐阳却忍不住想听一听玉流光的心里话究竟是什么。
“母后您放心,当初害了您的人,羽儿一个都不会放过。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您在天上,就等着看羽儿怎么送他们一个个的下地狱吧!”
羽儿?
原来这个“羽”,并不只是玉流光的字呢!
沐阳知道西丽前皇后死得早,且死的蹊跷。现下听玉流光这么说,就明白定然是为他人所害的。
“阮阮,阮阮。”说完了他母后,玉流光温润的脸上乍现浓浓的痛苦。就见他优雅的眉头深深的皱着,一双大手也死死的攥了起来。
“当年,我真的没有不想救你。”
如水的眸光陡然凝住了,沐阳一双如玉的手也捏了起来。
“在你和墨卿如之间,选择先去救她,是我的错,我该死。可我真的没有舍弃你!”
心跳紊乱了,沐阳的面上也浮现出古怪的颜色。
可……
你最终还是舍弃了我啊!
“我原是打算,在救了墨卿如以后,就立刻回头求救你。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她……她居然会死死抱住我的双腿,拖延我去救你的时间。”漏算了墨卿如的心思,漏算了墨卿如的狠毒,是五年前尚不成熟的玉流光犯得致命错误。
他是没有想到,那个素来体弱多病的少女,竟然暗藏歹毒的心思。阮阮怎么说也治好了她的病,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墨卿如……她……她却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