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统领!”
“是!”
御林军众将一听,又该忙活什么忙活什么去了。
但是想想文梓萱临走时候的表现,他们在干活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疑惑。进马车前那南平七公主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出来以后连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嗯嗯嗯了啊!
总之……
奇怪啊!
“哈哈哈!”
“你们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七公主摔得,样子可难看了!”
“没错,那叫什么,狗吃屎啊!”
伴随着御林军众将的笑声和议论,疏影拿回塞到萧肃怀里的蓝色野花,刚一钻回马车里,就被那红衣妖孽的男子给惊呆了。
“这……这……这个……”
“主子,他……他……他是谁啊?”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疏影的耳边情不自禁的就响起了这两句话。
“嘘,这么惊讶干嘛!你不是想把那南平牛皮糖在喊回来吧?”被疏影的反应逗得忍不住一笑,云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接着解惑道:“你问他是谁?嗯哼,天下第一世家的君家少主,君璟,对不对?”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云暖的目光从疏影的身上移到了红衣男子,或者说,是君璟的身上。
“啪啪啪!”回应云暖的,是男子响起的鼓掌声。“公主好眼力,公主好聪明!璟真是没想到,此次出门,会碰到公主你这么有趣的人!”
如此灵慧的女子,是怎么被外界传成了性情孤僻的丑女?
虽然君璟并为看过云暖面纱之下的真容,但是他觉得,有着如此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又岂是世俗的庸脂俗粉可以比的上的呢!
云暖,你真是勾起本少主的兴趣了。
“红衣墨发,傲骨惊鸿!加上又有南平七公主文梓萱的爱慕,除了君家少主君璟,这等人物,整个云洲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原来公主你早就猜出璟的身份了,难怪刚才璟说欠你一个人情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呢!”
“本宫不是说过了,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如水的美眸直直的对上君璟妖孽的凤眸,在那里面,云暖看到了好奇看到了探究,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欣赏的情绪。
君家少主君璟……倒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物!
“呵呵,人情放一边不谈。总之不管如何,璟都得谢谢公主你替我赶走了那块牛皮糖。”双手抱拳,君璟言谢。可眸光一转,他又发问道:“不过还有一事让璟很是不解,公主你是做了什么,居然让牛皮糖变得如此听话?”
那时……
文梓萱刚入马车,就见云暖站起身来。与此同时,水袖一挥,像是计算过的那般,将他的视野遮挡个干干净净。
再然后……
便是云暖说什么文梓萱就是什么,三言二语就乖乖下了马车带着她的人走了!
“你猜!”淡然自若的掀了掀眼帘,云暖吝啬的只丢个君璟两个字,便拿起榻上的书卷重新看了起来。
“呃……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吧!”妖孽的俊脸一僵,见云暖那架势也知道对方打定主意不告诉他,君璟也不是自讨无趣之人,只是翻着白眼抱怨了一句。
“噗通!”
“公主!”
扬起一地尘土!
“啊!”一声惨叫,只觉得后脑勺疼的厉害,文梓萱混沌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她……这是怎么了?
“公主,您没事吧?”充当肉垫被文梓萱压在了身下,可没料到对方会倒霉的摔到了脑袋。舍身成仁的侍从一脸的苍白,那样子看起来活像是三魂丢掉了两魂半。
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万一,他们几个都别想活了。
“没用的奴才,还不赶紧扶本宫起来!”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凉气,文梓萱冲着另两个侍从破口大骂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低头可见一身的狼狈,华丽的彩衣满是尘土,些许地方有破损,哪还像是个一国公主?
对于自己的骑术,文梓萱不敢说多好,但……再烂她也不会摔下马背吧?
“公主,是您自己摔下来,奴才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着张脸,其中一人回话,生怕文梓萱一个不爽把责任归到他们身上。
“不对,不对!”摇着脑袋的幅度不由更大了,文梓萱一看周遭的环境,顿时一双眼睛都烧起来了,“本宫明明是在追璟哥哥,怎么会跑到现在这个地方来?”
“公主,是您自己要往这边来的。”给文梓萱吼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之后那侍从才回答说。
“胡说!”疾言厉色,文梓萱心道她怎么可能自己往这个方向来,因为跟她追君璟的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好吧!
这……分明就是回驿站的路。而她……是从驿站直接追出来的。
“是真的,公主!”暗自叫苦不迭,那侍从暗忖文梓萱真心是魔怔了,怎么整个人就像是失忆了一般。
“我们一路追着君少主,可惜没过多久就把人给跟丢了。再然后……就碰到了魏国韶华公主的队伍……”
“魏国?韶华公主?”听这一提倒是有了些许的印象,可文梓萱仍旧回忆不起全部的内容,遂在打断了对方的下一刻接着就问:“继续说!”
“公主您怀疑君少主会不会藏身在那韶华公主的车撵里,就要求要查看一番。那韶华公主也挺好说话的,没什么异议就答应了。后来公主您就上了她的车撵,发现君少主的确不在,然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呃……竟然有这回事?可本宫怎么不记得?”心下大为震惊,文梓萱明白自己的侍从肯定不会说假话,所以……
简直就是见鬼了!
“公主,您看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驿站去吧,免得让四殿下担心。”暗自嘀咕这公主莫不是摔傻了,但那侍从脸上可不敢表露出一分。
“走吧,回驿站!”用力的摇了摇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文梓萱踩着马蹬翻身上马。重重的一拉手下的缰绳,就像是在发泄什么怨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