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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特殊的护士

这是一个特殊的天地,几十名精神病人在这里接受治疗,整个病区,充满着怪异、错乱的行为,甚至是不可理解的疯狂。

医生护士们的办公室在二楼,楼下是病区。沿着楼梯上二楼的时候,你常常会看到,楼梯半腰的那个气窗开着。从粗粗的铁栅栏后面,会伸出一只手来。那恐怕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正站在病房里面,踮着脚尖,想从小小的气窗栅栏里掏到什么臆想中的珍宝。

办公室里的窗户上,装有铁栅栏和铁丝编的网,从窗户向楼下看,就会看到无论如何想象不出的怪诞景象:一位四十好几的“老汉”,背着一只红色的口袋,一边唱着历史上风行一时的颂歌,不停地跳着永不改变的舞蹈,他还停留在20多年前;一位衣衫褴褛、落魄不堪的年轻人,正卖力地把从裤腿上扯下的一块布,用唾沫贴到胸前去,他的背上,搭拉着好几只像口袋一样的东西,他正做着登上“丐帮”帮主宝座的美梦……

病情严重的住在三楼,那里传来凄厉的叫声,准是哪位有疯狂行为的病人又发病了,男护士们只得把他牢牢绑在病床上,免得他破坏了周围的一切,伤着了人。然后用理疗或者大剂量药物让他镇静下来。

造成这一切疯狂现象的,是病人。他们需要治疗,治疗过程中,更需要细心的护理。于是,一群甘愿牺牲的医务工作者,把帮助和治疗这些病人当作了自己的职业,他们的心完全扑在了这些失去理智的病人身上。

在这支队伍中,有位护士叫张瑜,人长得很漂亮,好多人都说她当演员很合适,怎么来干这种麻烦的职业?但是,她听了只是一笑,依然去给神志不清的病人服务。

大麻烦终于发生在这位小护士身上。这天轮到张瑜值班,到晚上9点左右,一同值班的护士去三楼查病房了,那里有两位狂躁型病人正在作紧急处理,二楼办公室里就剩下张瑜一个人。

这种情况本来也是正常的,因为办公室跟病区之间,有两道防盗门,办公室的窗户也都是双层保险,就连通往楼梯的大门,也是非钥匙开不了的,何况楼梯下面的大门,也有防卫措施。

没料到,住在二楼轻病区的一位病人,突然发起病来,这是位狂想型病员,他在办公室外的走道里兜来兜去转了几十个圈子,突然发现办公室的门居然没锁牢。他抓住防盗门的铁栅使劲一摇,居然打开了。这位病情发作的病员,立刻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轻轻地,像只猫一样进了办公室。

等张瑜发觉异状,正要按警铃,病人已经像猛虎一样扑上前来,把张瑜打昏过去,将她绑了起来,把她的钥匙掏走,闯出办公室,走下楼梯。

张瑜很快醒了过来,看到病人已经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正在楼梯边的防盗门边忙碌着,他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钥匙。

张瑜立刻挣扎着站了起来,挣脱了绑得不紧的绳索,按响了警报,并冲向办公室大门。

办公室大门已被锁上,要出去拦截病人,必须打开这道门。张瑜用肩膀拼命撞大门,门上的玻璃乒乓一下被打破,把正在开门的病员吓了一大跳,吓得他再也不敢动手开门了。

这时候,男护士们闻讯赶来,迅速处理了事故,病员被带上三楼。事情过去了,小护士也只是揉一揉头上和肩上疼痛的地方,就算了事。

除了处理这种让人委屈的事故,像张瑜这样的小护士还要经历更多的麻烦,她们要给病人理发、洗衣,还要经常给他们洗澡,那就非得好几个人一起动手不可了。

工作在精神病区,张瑜他们就知道这些麻烦是无论如何避免不了的。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得把工作做好。把病人料理好,是他们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