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明白,我伤害她了,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我,这次我真的错啦,我真的让她心碎啦,我该怎么办呢?我伤心欲绝的走到我们曾经一起看夕阳,看晚霞的山顶里,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我们这个曾经快乐的地方,看着我们常常藏食物的洞穴,满脑都是弯弯的身影,把手伸进洞穴里,一些东西碰到手,此时的我也不管那么多啦,就拿了出来,可呈现在我眼前的又是我伤心的导火线啊,那里有我最喜欢次的悠哈糖、菠萝面包等都是我平时最喜欢吃的望着这些我除啦流泪此刻又能怎么样啊!我呼唤着:弯弯,你去哪里啦,小桔子错了,你回来吧,小桔子是爱你的啊!你在哪里啊,弯弯,小桔子错了,你回来啊,小桔子饿了。
(四)
流着泪,痛着心,小心翼翼地把信打开,不敢有一丝的粗动,就像会再次伤害弯弯一样。
“小桔子,你好,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啦,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离开这个我们开心过的地方,但也有可能你不会看到它,但我还是相信你会看到,相信有一天你会来到这个我们有着美好的地方,你会发现它的存在的因为我想你还是爱我的(算是我对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安慰吧,是不是很可笑呢)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要离开啦,你真的让我心痛,让我伤心欲绝啊!我曾经努力的欺骗自己说你不理我只是你很忙而已,没什么可是时间的转到让我坚持不了啊,呵呵,是不是很傻啊!
航,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真的,我没骗你,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可是最近我发现也许在你的心里真的只是你的姐姐罢了,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不在乎,对我来说,离开了,你知道吗看到了你的相片,我就仿佛看到过去一般,一段,一段我难以割舍的过去,这段过去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我再也没有能力回到过去,去好好珍惜它,可是,就算我忘掉自己的一切,我也绝不放手。
每个人都会有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你的伤口什么?如果你没有,你要感谢命运对你的眷顾。
我的伤口在淌血,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我以为只有你能看见,我愿在你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口,我愿意一厢情愿的去付出我的甘感情,可是,我忘了也许你从来就不愿意走近我,以前都是把我当做小孩看罢了,呵呵,一直要你叫我姐姐。真是可笑吧!
航,是知道的你是我的梦想的延续,你明明了解梦想对我的重要性,你明明体会到你对我的重要性,可你还要这样残忍的对我,是我们从相遇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只能短暂地碰触对方的心,现在我要强忍着悲伤,面带着微笑从你的面前离去。
航,告诉我,花儿有心吗,花儿的心会碎吗,碎啦会流泪吗?
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告诉我,我可以为你流泪吗?
航,当我决定离你而去的那晚,我失眠啦,我独坐床窗前,看着你送给我的一颗悠哈糖,我一直留着它,我明白有一天终究会失去它,可如果我能抓住某些东西来证明,你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如果我能说服自己全心全意地再次去付出……可是我不能,这样自私去要求你为我牺牲,但我永远都会把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和你刻在我的心里。
航,谢谢命运安排你出现在我的而生命中的这两年,你知道吗,有时候瞬间的美丽也可以是一生一世的。
小桔子,以后”姐姐“不再唱歌给你听,也要开开心心的哦,肚子饿啦自己要记得买东西吃哦,不要饿着自己哦。我在远方会时时刻刻祝福你的。
唉,说这么多,对你来说也许都是废话吧!既然这样你就把它化为灰烬让它随风飘零,这也许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吧!如果不是我愿你好好保留着它,直到永远。
航,在这还想说最后一句,”我爱你“直到永远。
(五)
转眼已是傍晚,校园里的广播响起那首《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寒风也呼啸呼啸的哭着,是在为我和她伤心吧。
唉!
薄雾轻飘
午夜静,苦思念
血色如酒
爱,飘散
曲曲弯弯岁月路
不曾忘
哭等待
数十载
数十载
依然
依然
愿君回
愿君回。
痕迹
外面的北风呼呼地作响,虽然我坐在餐厅里,任暖气流窜于我的身躯,但是不时传入耳中的风响,还是会引起心中的颤抖。
很冷啊!
炉火红旺地燃烧,锅里的汤滚滚翻腾,刚放入的牛肉片转眼就由鲜红色慢慢地暗淡下来,随之升腾而起的烟雾模糊了我的眼镜。
他摇动起手中的杯,冰块伴随着赤红色的酒中轻轻地撞击玻璃,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叮——叮叮——叮——
我渐渐地迷失在锅前的烟雾中。
大概什么时候来着,三天,四天?确切的日子记不起了,但一定是发生在不久之前。
黑夜里沉重的睡意压着我,然而不知那条神经依然紧绷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挣扎了良久,终于半睁开眼睛。浅色方格图块的窗布只是半拉上,漫无边际的夜幕依然可见。无星,无云,一轮银色弯月悬钩在当中,煞是抢眼,把整个天际的光彩全都抢夺于一身。
弯地翘起了尖的月亮,到底是谁把它的心割下了一大半,变得如此残缺不全?
微而温柔的月光静静地笼在我四周,像情人的手那般温柔地抚摸,我就在脑海反复地转动着,思索着那个问题。
起初只是低低地响着,渐渐地越来越响,以至于惊醒了半迷糊的我。
叮——叮叮——叮——
电话响了起来。
思绪一下子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究竟是谁这么晚来电?
难道那寂寞的嫦娥?我忽然打消了这一个古怪的答案,
嫦娥至少还有白兔,至少还有砍树的吴刚作伴吧。
我拿了听筒。
“喂!”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喂?”
对方依然没有回音。
我在等待着,我不晓得,但我感觉到对方有话要说。
我在静静的等待,虽然一点语音都不曾听见,但是我还是听到了那头轻微的呼吸声,虽然很急速。
我借着淡淡的月光来清点自己的手指头的同时,等待着对方的发言。
直到我清到了五遍之后,电话传来了挂机的茫音声。
是谁呢?
冒出心头的答案只有一个。
她!
她是谁呢?
细细地想了一遍,可是怎么也忆不起她的名字。
我的初恋情人到底叫什么来呢?我躺着柔软的床铺上,伤感地思索着。那段二十多年前的恋爱时光一定被我埋在心里的一角不知名地方了。
我合拢起曲曲的睫毛,追寻那个被埋葬了地方,那一定有什么记号至少使我辨别清楚。
夜将尽。
牛肉片还在汤里翻滚着。
我举起筷子在桌子上划着瞄着,企图勾勒出她的形象,可是怎么也无法明确地勾勒出来。
事情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昨天见她了。”我朝着他说。
“真的是那个她?”
“不知道,大概就是那个她。说不上确定就是她。”
“莫名其妙喔!”
十二月早上那个多雾的清晨,也就是昨天,我往左走,她往右走,终于擦肩而过。
也许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漂亮的女孩,其实称之为女孩,也根本有点不妥,因为年龄恐怕过了三十了。
她朝着我,我朝着她,相对地走。
衣着不是那么地出众,深黑色的外套套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内里是一件桃红色的羊毛衫,间划着白色的斜纹,下配的一条咖啡色的长裙,而手里挽着的一个黑色的提袋。相距我数十米,而这是的我,从第一眼望见她的时候,我的心就引爆一阵阵的颤动,甚至隐隐感觉出脉搏剧烈的跳动。
一步,两步,距离渐渐的缩短。
我也渐渐把她看得清楚。呈流线型倾泻的发线垂落在额前,两侧的秀发都拢在小巧的耳后,鼓鼓的耳垂则挂在金光闪闪的圆环。她的每一步向前,轻抖着刘海,扫过浓密的睫毛,却盖不住明亮的黑眼。那里面一定藏匿着一抹温柔的春色。
好像是她?!
但是我又全然不确定。会不会是她呢?
可能性在叩击我的心扉。
距离渐渐被拉近,大概也只有是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很想问她,和她说几句。但是,问题是我该怎么样说出口呢。
“你是她吗?”我已经把她的名字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的问话没准她会把我当作是神经错乱而慌忙逃离。
“小姐,你很面善,我们以前认识的吗?”
可是横竖看起来,这样的问话都像是电视剧里老套的搭讪,我就单单把它想了一遍,就觉得胃里的东西在翻滚,待要急速地拥出来一般。
但是,她就是那个她吗?
我们越来越接近。我在往前看路的同时,不断地用余光扫视她。可是,我怎么无法都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她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她等同于一致,虽然她们走路的姿势惊人的相似。
她就走到我面前了。
三步的距离!!
我该拦截一下她吗?
开门见山?“你记得二十多前初恋的我吗?”然而总觉得不太妥当。要是她说:“抱歉,我的初恋只是十多年前,或许你认错人。”又甚至是说:“你是谁啊?你不会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恐怕承受不起这种回答的打击。岁月毕竟在我身上流下了痕迹,虽然拼命地挤上紧绷腰围的裤子,可是肚上的赘肉不可避免地凸出来,眼角边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鱼纹,头上开始斑斑,我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我,即使这个就是当年的她,恐怕她也认不出我了。
我已上了年纪了。
如此的想法带来我心中短暂的伤感,嘴角的肌肉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我们在电灯柱旁擦身而过,她的肩膀轻触了我的手臂,即使隔着厚重的衣服,我还是不可思议地丛小小的面积中感觉出她温暖的体温,甚至还错觉地嗅出玫瑰花露的香气。那一瞬间,我侧了一下脸,还从中看她丰厚的双唇涂上亮丽的艳红色,还含蓄地蕴着淡淡的笑容。
她笑得很甜,大概是什么事高兴着了,抑或是生活幸福,我边猜度着边扭头继续看她。
也许是刚才的轻触,还是察觉到什么,她出乎意料地也扭过了头。
四目相交。
那些回忆开始忽远忽近。
她满是疑惑地打量着我,如同我对她的打量。我从她那深邃的瞳孔中探出她的疑惑,她分明在问:“你是他吗?”
我想大声答:“我是的!”可是口里的干枯使我无论怎么也不能张开。
那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的表情分明在询问,她却分明不能肯定。
记忆的光在我,甚至可能在她心中无论如何是亮不起的,火开始灭了,永远不会再像当年的清晰。
我们对望着,一秒,两秒……然后一至地转过了头,继续而行。相交的视线终于分离。
终于,我们擦肩而过,径直消失在人群中,直到永远永远。
那个,本该就是那个还是女孩的她!
时间把我为她而留的最后一丝的痕迹无情地抹去了,我埋葬我们那一段感情本该刻骨铭心地藏着,可那最后留守的地方终于无法被难以燃起的微光照射出,永远地留在黑暗中。我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是,心里的痕迹竟然磨灭了。
再见了,本来雕下山盟海誓的那一刹光阴。
我,应该对路过的她表示点什么的,然而,不可难免地堕入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