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老太太喊了半天,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出来了。
“我不想和不清醒的人说话,有事改天吧!”
“我清醒,我只喝了一点酒,没事儿的。”
在僵持了好几分种后,不知是哪能根神经在捣乱,我口气异常坚决地说首:“明天有空吗?‘是’或‘否’,干脆一点好吗?”“明天没空,一定没空,明白了吗?”她说完了这句话,我差点气疯了,完了,我的神经开始集体反抗,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好吧,就当我看错了你,咱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谁都知道说出这样的话的后果,很自然,她是怒气冲冲地跑上楼的。
五
酒一醒,我确实记不得是怎么熬过去的,痛定思痛,恍忽一梦,哪堪知,糊涂不饶人,酒后百痛成一疾。我该怎么办呢?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失去她的,我太爱她了,我喜欢看她笑,我喜欢听她说,我喜欢她的一切一切。但是,痛苦又是自个儿酿成的,她会原谅我吗?
几天以后,我几乎是泡在苦水里走过后,自责常常占据整个心灵,夸张点我几乎都有要自杀了。
同室的一铁哥们确实是好样的,当他察知我的巨大变化后,悄悄地拨通她的电话。当朋友告诉我第二天的在学校图书馆和她见面时,我高兴得快要死去。
她的教养、她的修养、她的善良终于使她原谅了我这个坏小子。于是,我和她打破了许久以来的沉闷,我们又和好如初。
六
现在,故事还没完,快乐的空气还是可以常常洋溢在我们的上空;欢乐的笑声还是可以惊醒沉睡的夜空。前面的路还很长,也许荆棘丛生,也许坎坎坷坷,但不管怎样,我的目光已经有了初步定格,为了吾爱,为了吾心,我会风雨兼程。
有位哲人说过:“我是女人,别问我为什么。”是的,女人是一潭深深的绿,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被那温柔的颜色所吸引,那么你就可能永远找不到上岸的玄机。
现在,面对重新的容颜,面对那一潭深深的绿,我只能小心翼翼--也许再也不会重越雷池……
想说爱你不容易——致烨
一
看着他义无返顾地走出站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知道关于我和他故事该结束了。火车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渐渐地窗外的事物飞快地往后倒去,远处的灯光若稳若现。我把目光收回到车厢;有限的空间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周围喧闹不堪,让人心烦意乱。我往耳朵里塞上walkman,拿起笔,打开日记本,决定把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写出来。我写得很投入,有时竟忘了自己在火车上,要不是火车轻微的晃动再时时提醒着我,我想我肯定已是泪流满面了。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猛一抬头,一个戴着眼镜,空着蓝色大衣的男孩,正友好地冲着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好像在对我说什么。我赶紧拿掉耳机,原来他想认识我,他和他的朋友们正好分在不同的车厢,实在很无聊,才不得以打断我。我也写累了,索性放下笔,和他说话,我们同时惊异地发现,我们是校友。也许是出于这种巧合,把我俩拉得很近。他的名字叫烨,学的中文。我们共同的话题最多是谈论文学,我们谈得很投机,我发现这个比我低一级的男孩竟如此博学多才,让我自愧不如。夜深了,我靠着车窗,在有节奏的哐铛声中入睡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时车厢,我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大衣,他见我醒了,关切地问道:“睡得好吗?”我点点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空着一件薄薄的毛衣,我连忙把大及还给他,并再三感谢,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第二天,他就下车了,匆忙间,我们互留了地址。
二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响了,拿起话筒,电话线的那端传来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中音,在他确定是我以后,说他是烨,我才恍然记起火车上的那次邂逅。那天晚上,他约我去看了电影。散场后走在校园的路上,他告诉我,他差点就失去了我这个朋友,他的通讯录不小心丢了,是凭着仅有的一点忘忆才拨通了我的宿舍的,也许这就是一种缘份吧,我想是的。
失去男友以后,我最怕面对周末的来临。烨的出现,让我对周末的恐惧心理有所减轻。他是属于那种很会照顾女孩的男孩,我虽比他高一级,但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个小妹妹。我是一个性格内向且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是和他在一起,我变得爱说爱笑了,我们常常会为了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都以“狡辩”取胜,他总是在一亮度笑,并不打算反驳我,我却像真说服了他面洋洋得意。渐渐的,我们开始经常一起上自习,经常在下了自习后漫步在校园里,谈文学、谈时事,偶尔也谈谈感情,几乎无话不说,无所不谈。日子因为有了新朋友的陪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交往有一多月了,我似乎习惯了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直到有一天,宿舍的姐妹们叫我老实坦白是不是又交男朋友了(我们宿舍有个规定,谁要是找了我们宿舍的女孩作女朋友,就要请全宿舍的吃冰淇淋),我一口否认,她们不相信,我证据坚定地告诉她们,我不想恋爱了。她们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那你能保证他不陷入情网吗?”“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丢下一句“讨厌!
“就夺门而去,走出老远仍能隐隐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独自一人走在校园晨,刚才的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们的话有如一块石头掉我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不会的,不会的。“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我就不相信男女之间没有纯结的友谊,我要证明给她们看,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三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他打电话叫我下去,我急匆匆跑下楼,当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他,他手里拿着烟,头发凌乱,精神不振,表情看起来很凶,竟找不出一丝平时儒雅温顺的痕迹。他问我有时间吗,我那晚不巧系里有活动,只好如实回答”没有“,他竟不相信我的话,无缘无故地抛下一句”你总是爱说假话。“我愣住了,他没作任何解释,只是霸道地说:“明晚6:30一定等着我”,然后愤然离去。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究竟来。第二天晚上,他带我来到校外的一餐馆,点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家常菜,待他坐定后,我开门见山地提出疑问:“为什么你昨天对我说那句话?”他没有正视我,给自己盛了满满一酒,一口气喝光了,才开始说:“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你和男友分手了,可我前天清清楚楚看见你身旁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你们那么般配,怎么会分手?你分明在骗我!”我霎时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又气又好笑,我从开学到现在没和以前的男友联系过,他一定看错人了。我没有立刻反驳他,而是让他把看见的时间、地点说个清楚,原来他只是看见一位背影像我的女孩……他请求我的原谅,他说他这些天都是醉过来的,我心里一惊,接着他又开始喝酒,我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不让他再这样下去,烨说:“好吧,我就说说我的故事”。他告诉我,他进大学之间和女友分手了,是她先提出的,她没考上。从此,他不想谈感情的事,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敦促自己多看多写。
当别人在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却在挑灯苦读,两年以后,他的文章开始经常见报。自从那次邂逅,我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一个多月的交往,他执着地认定我就是他寻找的另一半。他希望我今晚给他一个回答,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我有些不知所措,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一切在我意料之中,一切又在我意料之外。我以为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却没想到他已陷得很深很深;我突然想走舍友的话,可是已太晚了。我听见自己在说:“我刚从失恋的痛苦中摆脱出来,现在偶尔想起,还是心有余悸,有句话说得好‘一朝被子蛇咬,十年怕草绳’,我想我就属于那种人,我的心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不适合谈恋爱,对不起。”他说他明白了,他也经历过失恋,他说他会等我的,等我从过去的阴影中永远走出来,我感觉到泪水正慢慢滑落在心底,湿了好大一片。
四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交往下去,然而事实并非我想像的那样简单。我们同时感到了压力,不仅来自外面,而且内心也一同程度地反抗,他的朋友极力反对他和我在一起,我每次去他们宿舍,分明感到他们在排斥我,我并不想和他们弄僵,希望他们把我当朋友,然而不管我怎么接近,都是徙劳。我的朋友们也不主张我和他来往,在她们眼里,我应该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在一起,这是女孩的普遍观点。他的确不太引人注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不可貌相嘛”,他虽貌不惊人,但他的才气都是那些“徙有一副好皮囊”者无法比拟的。他才思敏捷、文笔优美、甚至出口成章,都深深吸引着我。我喜欢和他交谈,在他面前发现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他像一本极难读透的书,而且永远也不可能读透,因为书的内容是不断更新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得不越来越少,尽量避免碰见彼此的朋友,我几乎再也不到他们宿舍,他也很少给我打电话,最后我们达成默契,每周三都固定在图书馆上自习,这样又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