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一旁等候了大概十几分钟,云意姗才意识到,今天战连琛还要去参加宴会。
她本不想主动和他说话,但是为了感谢她,给他接了一杯水。
——谢谢你今天送烨烨过来,现在我在这里照顾就可以了,你可以先离开了。
他在这里一定挺无聊的,陪着一个小孩,自己还不会说话,云意姗心中自嘲道。
战连琛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烨烨是我的孩子,我再这里陪他怎么了?”谁知话音刚落,电话就打过来。
电话对面的战文询问,“战总,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您……多久到?”
战连琛这才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如今过去其实还是来得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看到姗姗看轻自己。
“有点急事,跟顾培说声抱歉,下一次亲自登门道歉。”算来算去,顾培也算是他比较有交情的好友,结婚当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倒是有点愧疚。
而云意姗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那颗糖,似乎有点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未烟!
前几天经过她的房间门,便看见她正在尝这个东西。
是她!一定是她。
云意姗眼眸中都是恨意,她今日早早地离开,在离开前一定乘着他们都不在,就给烨烨塞下了那颗糖,因为她太了解他们的作息时间,而两个下人也有去上厕所的功夫。
但是想到面前的战连琛,云意姗紧咬双唇,没有吱声。
“怎么了,感冒了?”战连琛忽然起身,伸手在她额间一探,看她脸色有点发红,白皙的脸庞泛红的鼻尖,倒是可爱极了。
战连琛爱极了这样的手感。
竟然还不自觉的多捏了几次。
云意姗眉头微微皱起,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身子往后一侧,便正剩下一手留空的战连琛。
——战先生要是有事先走就行,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眼中淡漠如水,倒是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但是战连琛看着就越发的不满,他不想见到这样的云意姗,绝对不行。
“今天就在这里陪着你和姗姗,哪里都不去。”
哪里都不去?
这句话什么时候也对她说过,从云意姗记得的这两年记忆力,战连琛似乎只有对程未烟才这么温柔过。
为什么?
想必是愧疚吧。
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现在心中愧疚的不行。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诺大的病房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而宴会
程未烟身着淡紫色晚礼服,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上面更是带着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钻石项链,耀眼夺目。
“连琛呢?怎么还没来。”她眉头紧锁,一直往门外的方向张望。
今日可是他好兄弟结婚,战连琛从来都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战文替她拿过酒杯,“战总有事,来不了。”
两人回到战家已经是三小时后,云意姗将孩子抱在怀中,安慰,如今烨烨嗓子受了伤,没以前活泼乱跳。
但是像是能够感受到自己妈妈的伤心,竟然主动伸出手,给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云意姗眼中都是激动。
嘴唇微张!
烨烨!她的好烨烨。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懂事了。
“医生说这段时间只能吃点流水的东西,还有,立刻给我查,那颗糖究竟是谁喂得。”战连琛吩咐道,烨烨是战家的小宝贝,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人害了。
晚上回到战家,程未烟才知道真相。
“你说连琛开车去带那个小贱人送了医院,并且下午才回来?”程未烟脸上已经扭曲变形。
今天这么盛大的场面,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唯独她的男伴没有来,多少名门闺秀等着看他出丑,可是连琛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就这样将自己丢在一旁。
王嫂默默点头。
“砰!”
她一把将桌上的化妆品尽数扫落在地。
“程未烟,程未烟!你怎么还活着。”她咬牙切齿,自己盘算了这么久,今日可是市长儿子的婚宴,所有的记者摄影师都在这里。
拍到她独生一个人,指不准会怎么嚼舌根。
但是,连琛竟然根本就不管不顾,就这样将她一个人丢在外面。
她穿着单薄的衬衫,就站在阳台上,站在一旁的王嫂却忽然出声。
“程小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也是个说不出话的,你之前就是手段不够狠。”
程未烟听她细细说完,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王嫂,不得不说,你确实是战家的老人,想的够深。”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到时候连琛还不是就是她一个人的。
王嫂浅笑,在她的红酒杯里倒了剩下的一点酒“男人,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忠贞。”
“先生现在是对她感兴趣,一个哑巴,为了孩子什么都肯做,那毕竟也是她的孩子啊,你要是和她死磕,那肯定是讨不了好果子,但是程小姐,要是你让……”
门外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程未烟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意姗竟然会主动来找她。
“赶紧说,什么事。”程未烟满脸的不耐烦,让王嫂下去之后,就翘起双腿,白皙修长的腿,但是在云意姗看来,却多了一丝风尘,裙摆太短了。
她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
——那颗糖是你喂得。
她敢肯定,整个战家,现在就连战渊都对烨烨喜欢的紧,烨烨又有战老爷子做靠山,谁会对他不利。
想来想去就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
再加上之前就看到她房间里的糖。
云意姗脸色一变,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不动声色。
程未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拿着面前的红酒轻抿一口,才缓缓说道,“云意姗,你别狗咬狗好吗?谁都知道今早我一大早就出门,有时间去害你的孩子?你别以为现在有连琛给你做靠山,你就可以诬陷好人。”
“我告诉你,连琛不过就是看在烨烨的面子上,不然哪里会有你现在这个模样。”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云意姗。
浑身上下就是简单地衣服,甚至连设计牌子都看不出来是谁,这样的女的要是丢到宴会上,可能会被唾沫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