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姗姗把祖宅卖了,最后换的就是这个结果?”战慈怒吼道,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丢出去。
祖宅?
就是因为把祖宅卖了,所以云意姗不敢说出真相,她才会有三千万?
战连琛脸色冷的可怕,眼神冷冽又无情的盯着战慈,“你说的是真的吗?”
在地上的程未烟疼得可怕,心中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给杀了,她万万没想到,千算万算,又坏到了她的手里。
每次都多一个绊脚石。
“你不相信,就去问问你的宝贝,看看是不是真的。”战慈坐在一旁,双腿打开,手上的那把军刀竟然就这样直直的插到了桌子上,入了足足有两刻之深。
战连琛看着地上的人,忽然觉得格外的陌生。
他开始害怕,害怕知道这个真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对云意姗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他双眼血红,没等程未烟出声,就飞奔出去。
对不起。
姗姗。
“砰!”推开病房的们,里面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但是战连琛却闻到了血腥味。他赶紧将灯给打开,才发现病床上没有躺着人。
“云意姗,赶紧给我出来,出来。”他一边怒吼,打开卫生巾的门。
鲜血顺着浴缸的水溢出来。
抢救室
战慈面无表情的坐在外面,看着一旁自责的战连琛,无情而又冷笑,“如果姗姗出了办点事情,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的,姗姗有什么错?”
她就是要这样不断地气他,只有这样,战连琛才会知道云意姗在他心中的重要,他才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姗姗!”
楚飞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离抢救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正在旁边A市出差,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赶过来,不过几小时,人都憔悴了很多。
这段时间战慈知道,是楚飞帮了她,所以便电话主动联系了他。
楚飞看着抢救室灯还在亮着,眼中都是绝望。
“战连琛,你混蛋。”
一拳就这样打在他眼眶。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战连琛没有躲闪。
一连挨了两拳,程未烟才哭着过来,“别打了,楚飞,都怪我,要怪就怪我吧,都是因为我连城才会错怪姐姐,求求你,是我对不起姐姐。”
她紧紧的抱着战连琛的手臂,哭着求饶。
楚飞从不打女人,看到程未烟,才堪堪收手,拳头上都是鲜血。
“连琛,对不起,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误会姐姐的,但是姐姐当时真的拿了我的包,我猜想着她可能是急需要用钱,我也就没说什么……”程未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这一次的剧情似乎已经不允许她在继续控制下去。
她咬紧牙关,不行。
一定要获得战连琛的信任。
战连琛双拳紧握,没再说一个字。
“她说她去找成亦,你知道,我最害怕他了,他小的时候欺负我,我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情,我都难受的睡不着觉。”说着泪水又开始继续掉落。
战慈坐在一旁,脸上都是嘲讽,不得不说,这个女的的演技这么拙劣,为什么战连琛能够一次又一次的被骗。
“哭够了没有?”
“程未烟,你要在这里哭,你还是在你妈的坟前多去看看,她就葬在郊外的乱葬岗,你怎么也不去看看?”
程未烟脸色雪白,浑身如同掉进冰窖一般的寒冷。
别说了。
求求你别说了。
她害怕,她一直藏在最深处,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竟然被她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讽刺,战慈,只要有她在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战慈。
“程未烟,你先回去。”战连琛语气带着疏离,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怀里抽出。
程未烟从未感觉这么的绝望,她缓缓站起身,但是身子似乎是因为蹲久了,发麻,只能靠在一旁的墙上缓一缓。
但是从始至终,面前的男人都未看过她一眼。
最后病房外只剩下三人。
战慈披着楚飞的西装外套靠着入睡。
剩下的两人则各自坐在一角,五人交谈。
“砰!”抢救室的房门打开,传来一声巨响,两个男人似乎同时站起来,战慈站在一旁,盯着医生道。
“病人没事吧?”
医生取下口罩,“大出血昏迷,然后最近病人身体实在是太弱,度过今晚就没事了。”并没有伤到根本。
她割脉的的力度不够。
两个男人看到都没事,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夫人虽说可能没什么大碍,但是具体我们检查后,身体到处都是小病,气郁成疾,担心忧虑,这段时间她可能都睡眠不好,问题很大,需要好好的调理啊。”
病人自然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可是他纠结的是,明明是战家的夫人,和楚家又有什么关系啊。
劈腿也不会……劈的这么明显吧。
送到病房之后,两男人再次在病房门口停住。
“你回去,姗姗醒来不想看到你。”楚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不仅是个施暴犯,还是个强奸犯。
战连琛双拳紧握,在刻意的压抑住自己。
“她是我的妻子。”
“你们分居两年从未同床,现在还涉嫌强暴,我现在告到法庭,战连琛,这点关系你都不懂吗?”法律有着规定,这种名不副实的东西,就应该早点解除。
他也就只能用一纸婚约来偏偏姗姗。
战连琛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黑的可怕,他抬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是我的妻子,和你楚飞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一天没有签下我的字,她云意姗就还是我的人。”所以她不能离开自己,就算是死没有他的允许也绝对不能离开。
楚飞当即想再给他一拳头,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止住了。
他冷笑一声,“我想姗姗应该并不想醒来看到的就是强奸犯吧,战连琛,你别想在重新获得姗姗的心,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他深深地盯着他,仿佛战连琛再说一句话,他就可以将他直接关门带走。
里面的战慈并没有上前说话,像是任凭他们自己随便处置一下。
随后病房渐渐传来安静,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