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盯着野战皇族道,“你想怎么着?”
“呵,我不想怎么着,我敢怎么着啊?你有迅光游戏公司的白总经理护着呢,我们这些平民小玩家可不敢惹。”
野战皇族绕着张扬打量了一圈,继续说道,“白总经理昨天不是说了嘛,要我们在游戏里跟你一决高下。怎么样?你敢不敢?”
张扬道:“那就来啊,别那么多废话。”
“好。”
野战皇族转个身,对野战玫瑰说,“媳妇儿,先让那小娘们儿走吧。”
被张扬救下的女孩一听说要放自己走了,赶紧远远地跑开。
不料野战玫瑰咔咔上膛,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对着远处女孩的背影一阵连发将她击毙,“我可没说要放过她。”
张扬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不想再次插手,“你们想怎么比?”
野战君少突然邪魅一笑,“我看,不如赛跑好了。”
“赛跑?”
张扬万万没想到在一个军事类游戏里,他们竟然要跟自己赛跑。
张扬脑子闪过格斗,枪法,甚至连1对4他都想过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比试项目居然是赛跑。
不过张扬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为了尊严就算是1对4,他也不会认怂。
野战君少笑着对众人道:“我先来跟这小子比吧。”
野战茶茶道:“老公加油啊,我看好你哦。”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输给这小子。”野战君少一脸自信道。
野战皇族用枪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就以这条线为起跑线吧,跑到那边的那棵树,应该差不多有一百米了吧。摸到那棵树,然后跑回来,先到者为胜。”
张扬和野战君少做好预备的姿势,侧耳等待着信号。
只听野战皇族朝天一声枪响,张扬脚下狠狠一蹬就窜了出去。
刚跑了十来米就听见背后一阵枪响,几发子弹刚好打在张扬脚下的土地上。
张扬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愕的表情回过头,野战皇族、玫瑰和茶茶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野战君少的手里端着冲锋枪喊道,“朋友,你弄错了,我是让你跟我枪里的子弹赛跑,你倒是快跑啊,跑慢了可就该被我的子弹追上了。”
张扬看出了这群人是在故意愚弄自己。
但奈何手里没有枪,为了最后能夺冠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宁愿选择此时先放下尊严,受尽嘲弄,一定要保住这条命。
张扬强压住怒火,转身蹭地一下又窜了出去,这次方向是往林子深处奔去。
现在的情况是要先甩掉这四个人,以后找到机会再让他们好看。
“快,追,别让这小子跑了,我还没玩够呢。”野战皇族用命令地口气道。
四个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偶尔抬起枪来开两下,也不打张扬的身体,就专门打他脚下的土地,看着张扬惊慌地跳来跳去,四个人边跑边哄笑。
张扬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只觉得好像越来越靠近密林的深处。
前面的植物越来越密,郁郁葱葱,让人分不清楚哪里是树,哪里是草。
不知名的老树干全都盘根错节地交织在一起,周围地灌木草丛都足有一人之高,张扬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
后面四个人拿着枪械,跑的越来越累,脚下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四个人进了林子深处,一晃眼儿地功夫就看不到张扬了。
四个人分头在附近搜寻半天还是搜寻不到,最后野战皇族不耐烦地说,“妈的,不找了,毒圈马上要来了,咱们撤,这小子跑了那么远到时候肯定赶不上跑毒,先别管他了,走。”
其实,张扬并没有跑远。
说起来也真是够倒霉。
张扬刚刚看到一大片茂密地灌木草丛,他想都没想就飞身起跳钻了进去。
哪知人刚落地,张扬突然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一下子陷进了一片泥潭。
张扬挣扎了两下想要脱身,不料却越陷越深,越来越快,他心想坏了,这他妈是沼泽。
张扬赶紧稳住身体,不再乱动,尽量地张开双臂,这才减缓了下沉的速度,即便如此也已经被泥沼没到了胸口。
后来张扬听到四个人在附近来回拨草探头地搜寻自己,他急忙把脑袋躲进一片枯枝烂叶中,这才逃过了四个人的追踪。
四个人走后,张扬的身体已经下陷到了肩膀的位置。
这下可遭了,大声呼救的话,且不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没有人,就算有人,那来人也不见得就能好心救自己。
可是如果仅想靠自己脱身,那估计真的是没什么法子可用了。
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抓到借力的东西,强行去够远处枝干的话,可能下陷的程度又会加深。
张扬呼叫出白鸥,“你看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办才能脱身?”
白鸥分析了一下数据,“几乎不可能,周围没有借力点,而且下陷过深,如果不依靠外人帮助的话你是出不来的。”
难道这轮比赛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本来其他选手就对张扬百般嘲弄,这下可好了,掉到沼泽地里阵亡成盒,等出去了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样的讥讽,想想真不甘心。
张扬冷静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往两边张开双臂,企图拖延时间,但内心深处他也明白,成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这把想吃鸡那是彻底不可能了。
绝望中,张扬想到自己腰间还有一颗手雷,他试探着用右手缓缓伸到体侧竟触碰到了它。
“我如果引爆手雷的话,能把自己炸出去吗?”张扬又向白鸥问道。
“嗯……这个数据我分析不出来,资料库中没有,不过大概率你应该也会被炸死。”
“那也就是说,有可能会被炸出来。”张扬不放弃道。
“嗯……祝你好运。”
张扬刚才摸手雷的动作又导致身体下沉了一节,现在他只剩个脑袋还能喘口气。
泥潭里张扬的右手根本无法将手雷拿出来,沼泽的粘稠度太高,手就像被吸住了一样死活抽不出来,而在反作用的力下,张扬的身体是彻底地没入了这片沼泽之中。
一片黑暗,无法呼吸。
张扬的肺里还好临时憋了一口气,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他感受到胸腔憋的越来越难受。
头部也受到周围泥沼的压力,里面的血管仿佛要爆出来一样。
一直不断挣扎的右手此时已在周围划开一个小小的空间,这个空间不大,但足够手上做一些小的动作。
张扬索性松开手雷,将手雷卡在泥里,伸出两个手指不停地拉扯着手雷的拉环。
不行了,肺里快要憋不住了。
就在大脑快要缺氧的时候,拉环终于被张扬拉掉。
张扬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把自己整个身体都震地飞了出去。
至于飞到了哪里?他并不知道。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呼吸倒是可以正常进行了。
自己这是得救了吗?张扬想活动一下身体,发现依然动不了。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到底被炸出来了没有?
为什么能自如呼吸,可身体还是不能动?
张扬满脑子问号。
他试了试开口说话,也是可以的。
他呼叫道,“白鸥,我现在这是在哪里?为什么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耳麦里一阵沙沙声,但却始终听不到白鸥的回话。
奇了怪了。
过了许久,耳麦里突然一阵刺耳地电流声划过,张扬的耳膜被刺痛的直龇牙咧嘴。
“你别叫她了,她听不到的,而且她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张扬呆住了,这是谁在说话?
听声音这不就是白鸥的声音吗?不过语气好像没了以往的那种甜美,“你,你不就是白鸥?”
“我是白鸥,但也不是白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