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通笑道:“这盒子里有金箔包身,不怕火烧。我说过我的遗物让他们转给安阳王,就是这个。”
安阳王没理他们的对话,急急得取出里边的信读了起来。这确实是父皇的手迹。看完之后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信。
岑玉婉焦急问道:“这上面说了什么?”
庆玥道:“父皇说岑将军现在还在西南,手中有兵权。要我与在赫别借军队,并与岑将军联系,两边联手南北夹击京城。还说在金光寺给我留了圣旨,有了那道圣旨如果他自己有什么意外,我就是合法的继承人。这上边还写了一些京城中可以信任的大臣的名单,到时候我可以找他们里应外合。”说完沉思了一下,问惠通道:“文丞相在京城怎么样?”
惠通道:“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岑玉婉不解道:“你问文丞相做什么?”
庆玥冷笑道:“因为父皇的名单里没有这个人,原来这个人投靠了太子!”
岑玉婉惊讶得捂住了嘴,文丞相投靠了太子,就是自己的敌人了,那二姐呢?
惠通道:“盒子里还有申先生给你的一封信。”
庆玥这才看见下边还有一封信,拿起一看,是一张药方。心中明白,苦笑道:“申先生终于找到解药了,但是玉婉人已经不在,没用了。”
说完手中的信纸轻轻飘落。惠通看了一眼岑玉婉,捡起来道:“这是申先生熬白了头发想出的解药方子,王妃用不到,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能用到。”
岑玉婉心中疑惑。他们说的应该是自己,这个药方应该是申先生给自己的解药方子。可是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不由得想起了成亲前在金光寺的那次晕倒。明明是看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订在胳膊上,然后才觉得浑身麻痹晕倒的。可是清源师傅却说是因为受了风寒身体虚弱晕倒的。岑将军曾想问岑玉婉晕倒的原因,但是她没有说。为的就是希望从庆玥的口中知道原因。虽然现在岑玉婉还是不知道原因,但知道庆玥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岑玉婉心中也稍感安慰。
见惠通的双眼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避开。这个惠通,有段时间没见,怎么突然这么精明了?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大王子请安阳王过去。
庆玥道:“一定是为了你么两个的事。”说着站起来整整衣冠就要走。
岑玉婉忙站起来道:“我也跟你去。”
庆玥笑道:“放心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庆玥走后,金猴子因为好奇一直缠着岑玉婉问个不停。而惠通那一双眼睛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虽然岑玉婉心中还有好多事想问惠通,此时也不敢开口了。赶忙告辞出来。
而在吴遗的军帐里,庆玥正在遭受大宛众将军的围攻。在大宛人的心目中,看到和尚一定要烧死,尽管他们大多数人都说不出为什么。吴遗和吴管家自然不会这样,但是也抵不过手下将军的众口一词。
庆玥这边也是寸步不让。他已经失去了岑玉婉,失去了金松杭,失去了倚红,失去了武富梓管家和王府里所有常年跟随他,甚至是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失去了。这两个一个是在山东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弟弟,一个是从小跟自己一起在师傅身边长大的师弟,他愿意拼了性命去保护他们。
吴管家道:“既然这样,安阳王就不好再跟着我们走了。这样吧。”吴管家指着地图上沙漠之中的一座小小的城池道:“这里是巴罕城,城主是二王子的舅父,手里有一万兵马而且骁勇善战,我们攻击国都他必定来救。安阳王就率你手下的人马去攻巴罕城,攻不下也没有关系,只要尽量拖延住他就可以了。”
庆玥看着地图上的巴罕城,处在沙漠中央不管是离赫别还是离大宛都不近,仿佛是海上的一座孤岛。但是庆玥知道,因为有地下的泉水,这是一个富饶的绿洲。并且盛产玉石。此战虽然凶险,但却能保住金猴子和惠通。庆玥看了看周围横眉立眼的大宛将军,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些真本事,令这些骄傲的大宛人折服,将来就算有盟约在手也不能指望这些人为自己卖命。所以一口应承道:“没有问题,我就率我的五千兵马去攻打这个巴罕城,拖延住他们。但是你们攻下国都之后要立即派人来支援我。”
吴遗道:“那是自然,到时候我马上派精兵去支援你。”
第二天所有赫别人都知道自己将要独自去穿越沙漠单独作战了。虽然赫别人不喜欢傲慢的大宛军,但是跟着他们至少心里还踏实些。现在要他们这些生平从来没有踏入沙漠一步的人去穿越沙漠,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让他们去送死。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军队中蔓延。
早上将要出发的时候岑玉婉突然病了。腹中剧痛,躺在床上冷汗直流。军中的大夫只是说水土不服,可究竟怎么个不服也说不清楚,怎么治也不知道。
人马已经在外面整装待发了,本来已经很不安了,如果他们再知道圣女病了会更加的人心惶惶。庆玥急得团团转,推开军医亲自给圣女诊脉,却发现是中毒的症状。问道:“你昨晚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吗?”
岑玉婉痛得嘴唇都要咬破了,摇头道:“没有,我和侍女们吃得一样。”
这时旁边的一个侍女插嘴道:“喝的算不算?昨晚圣女喝了大王子送的茶叶,就这点与我们不一样了。”
岑玉婉目光霍的一跳,正对上庆玥的猜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