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与时间竞赛,与死神竞赛。
徐忠清楚,若是此时回援,未能夺下琅琊,必然士气大跌,再则匆忙回援,白羽此人狡诈如狐,若是他只是佯攻青州,实则在中途伏击徐忠,徐忠疲劳之师,必不耐久战,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一场败仗就在所难免,今日若是不能将白羽连根拔起,等白羽成了气候,这青州之主,便可能要易位让贤了。
所以,徐忠唯一的办法便是,先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琅琊,然后趁白羽立足未稳,未攻下青州城之时,在城下一举歼灭,统一青州。
这场战争,毫厘之间,便见胜负。
白羽这方自然是重金相许,对参战各方许下重诺,对将士兵勇许下重金,甚至对第一个攻下琅琊的人许下万金,这些绿林豪强,原本便是不怕死的角色,各个逞拥斗狠,加上各方势力各不相让,生怕让对方小瞧了自己,轻装急行,日夜兼程,三日之间便到达青州城,白羽巧舌如簧,鼓噪得所有战士们双目赤红,恨不得一口气吞下青州城,待到青州城集结完毕,齐点各路军马,已经是三万之众,看来各个当家的也是拼了血本,赌上了白羽这盘大棋。
而徐忠这方也是倾巢而出,尽遣精锐死士。
文魁打量敌阵,此时徐忠主攻部队兵力约在五万人间,这应该是他所有的老底了,后面浓烟滚滚,显然徐忠已经烧了营寨,与文魁准备做殊死一搏了。在中间,清一色的步兵,而两翼和前后阵更是都是骑兵压阵,气焰嚣张,刀剑出鞘,弩、弓、枪、刀、剑、盾、等兵器一应俱全,气势如虹,让城楼上观战的各位琅琊守兵心生寒意。
忽然,在军中两翼一分,一对千人的骑兵排众而出,只见他们这些骑兵,和徐忠手下所有的官兵衣帽制式都不一样,但是双目寒光凛然,即使在这样的大型场面上,所以的战马都俨然有序。
文魁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徐忠手下的兵马。”
众人一齐点头,文魁遥指军马,道:“众位将军请看,这些骑兵的坐骑,战马安详整齐,若是证明他们的主人乃是饱经战士的一流骑兵,这马儿不同于人,嗅觉最为敏锐,若主人紧张不安,它会清楚感应,更在行动与神态反映出来。正因这队人马是精锐的精锐,久经战阵,所以人人神凝意舒,不像其他人般心情紧张,遂经马儿反映出来。”
诸人点头,李随云叹道:“看这些人的衣着穿像,应该是北方隶属于粘忽尔部的战士,乃是草原上战无不胜的一只无敌铁骑,人数虽然只在三千到五千之间,但是各个以一当十,就是连龙翔铁骑论单兵作战能力恐怕也将逊于他们,幸好占忽尔部人员稀少,且从小残酷的军事训练让他们的存活率极低,若是他们能有上万战士,则中原必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