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的御……”
慈眉善目的大监刘戊端着一碟子精致小菜进了书房,笑眯眯地俯下身子行了一礼,正要说话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隔着屏风的小塌上蜿蜒出一道鲜艳的红,刘戊猛地睁大了眼睛,双腿软绵绵地扑倒在地。
他贴身伺候先皇多年,后来新皇登基他又继续服侍新皇,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但眼前的场景却惊到了他。
“刘戊,进来。”
被吓傻在原地的刘戊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是他连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颤颤巍巍地绕开屏风,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纱帘,正看见新皇狼狈地靠在床前,满身鲜血。
即便如此,他的怀里仍然紧紧锁着那名红衣女子,女子手里的银钗早已刺入新皇的胸口。
“皇,皇上!”
刘戊一惊,忙上前去推皇帝怀里的女子,谁知原本双目紧闭的新皇突然睁开眼,阴冷的目光落在刘戊身上。
即便是刘戊这样在宫里混了许久的老人也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停下了动作。
“去叫太医。”
皇帝冷声吩咐道,顺便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同时银钗也刺得更深,但他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比起自己的伤口,似乎更在意别人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刘戊暗暗在心底抽了一口气,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太监,否则皇帝绝不会放过他。
“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刘戊大汗淋漓,慌忙跪在地上磕头,磕完头立刻离开,不敢多看一眼。
直到刘戊离开,东方令才缓了下神,这一缓才感受到伤口的疼痛,他皱着眉看向怀里的人。
“阿辞,别闹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着一张脸,厌恶地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殊不知她的这一举动真正刺激到了东方令。
“姜辞?!”
东方令忽然性情大变,猛地将她扑倒,双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被灌下软骨散在水牢里折磨了几天的姜辞能维持神智就已经不错了,勉强挣扎了几下后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索性不再挣扎,仍由他下手。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东方令狠不下心来,东方令在她脖子上手臂上留下无数道掐痕咬痕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望着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东方令忍不住笑了。
“做朕的女人不好吗?”
姜辞眼皮跳了跳,好不容易按耐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这下子又被男人激起。
“皇帝在说话前,请动一动你生锈的脑袋,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再回答吗?”
听了她的回答,东方令笑声不停,反而越笑越大声,他掐着姜辞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在姜辞猝不及防之下突然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姜辞抱着胳膊想要起身,脖颈上贴上了一柄冰凉锋利的剑刃。
“不许动哦。”
姜辞停下动作,她的脸上身上都是两个人搏斗留下的血,此刻看上去极为狼狈,但在那狼狈之下,她的眼神依旧坚毅,目光依旧明亮,是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被磨损半分的美丽。
“你想做什么?”
感觉到对方并不想杀自己,为了拖延时间的姜辞低声问了一句,如今半疯癫状态的东方令怎么可能回答她,只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朕本想让你死在塞北的,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也好,死在朕身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