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真心实意地说道：“挺好的。”
“等着，我给你看看他的照片。”提到自己的相亲对象，许菁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活泼了不少。
然后她快速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将手机屏幕换了个方向：“是不是很帅？”
顾惜视线才刚接触到照片里的人，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想会不会是她看错人了？但她心里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怔愣数秒后，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照片里的男人还是他。
“顾惜？”许菁连着叫了她两遍，她才仓促回神。
“很帅对吧？”
顾惜点头笑了一下，顿了顿，然后低低“嗯”了一声。
许菁低头看手机，指尖缓缓摩挲过屏幕：“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妈妈跟佳佳阿姨是闺蜜，她俩读书的时候就认识。我小时候去陆家做客，都是陆辞哥陪我玩儿，他估计是嫌我烦，经常趁长辈不注意欺负我……”
餐桌对面，顾惜沉默听着，握着茶杯的细长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忽然间满桌的精致菜肴都变得难以下咽。
她过去挑食的臭毛病好像又回来了。
许菁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发觉顾惜一直都没吭声，她猜想顾惜或许觉得那些事挺无聊，感应到她投来的目光，顾惜立刻露出笑脸：“这么说来，你跟他还是青梅竹马。”
许菁抿唇轻笑，她正要再开口继续聊点别的，就听到顾惜歉意地说：“我得先回公司了，下午赶着交图。今天谢谢你的午餐，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许菁也跟着她站起身：“嗯，下次叫上文文我们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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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班还有半小时，从电梯出来，顾惜沿着走廊拐去了洗手间。抽了根烟，洗了把脸，顾惜看向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脸，觉得自己可真是牛逼，居然敢素颜去见许菁。
她弯唇笑了笑，没忍住又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有人从隔壁男厕走出来，一眼瞧见了她：“顾惜。”
顾惜嘴里咬着烟头，脸上的水珠没擦，她有些狼狈地用手胡乱抹了抹脸，勉强朝他笑了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方穆仔细打量了她一圈，皱了皱眉：“你没事吧？”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谢谢。”顾惜取下烟，捏着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就是有点困，洗把脸提提神。”
方穆弯腰洗手，从镜子里看她，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多了一抹温柔：“整个写字楼里敢在公众场合随时随地洗脸的女人，估计也就只有你。”
现在哪个女人出门不化妆打扮一下？尤其是上班族，不仅要拼业绩，还要拼脸。
顾惜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扑哧一笑：“其实我是今早出门太着急，没多余时间化妆。”
方穆侧身看她：“你不化妆也很好看。”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你素颜也挺美的。”
“那你眼睛估计开了美颜。”顾惜掐灭烟头丢去垃圾桶，随后回了公司。
方穆跟她并肩走着，等顾惜打完卡后，笑着说：“我中午多买了一杯冰咖啡，我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