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说到这里,顿住,扫了躺在产妇身边的皇甫莲一眼,才转过头,问夏侯风里,“公子不会介意夫人在这种情况下生产吧?”
“他不是……我丈夫……”痛得全身颤抖的江南燕,咬牙道。
稳婆微微一愣,奇怪地看了夏侯风里紧紧扣着江南燕的手一眼。
“我要留下。”夏侯风里无视稳婆的目光,开口道。
“公子,这不太好。”稳婆道,“既然你不是这位姑娘的丈夫,还是请你回避一样比较好。”
“我要留下!”夏侯风里暴吼,完全不理会稳婆的话。
“可……”稳婆为难地看着夏侯风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这姑娘的丈夫,留下来倒也无妨,可这姑娘都说了,这位公子不是她的丈夫,既然不是丈夫,怎么能留在这里?
这可是的损名节的大事啊!
夏侯风里没有走,稳婆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两人就这样僵在那里。
躺在床、上的江南燕痛得冷汗直流,连口申吟都发不出来,几乎是半昏迷了。
她的腿间,不断地有润湿的液体漫开,染红了裙子,还有身下的被褥,看得人心头忍不住阵阵发寒。
眼看江南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血敢越流越多,稳婆实在是有些急了,也顾不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是多难看了,开口道,“这位公子,你还是回避一下吧,如果再拖下去,产妇恐怕会有危险……”
尽管稳婆这么说,夏侯风里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他不动,稳婆根本就不敢行动。
这姑娘已经说了,这位公子并不是她的丈夫,而且稳婆也看得出来,即使已经痛得几乎要昏迷,这姑娘一直想要甩开这个公子的手。
如果她贸然地当着这位公子的面,替这位姑娘接生的话,这位姑娘醒来之后,要是为了名节寻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就这样僵在那里,谁也没有先动作。
而床、上的江南燕,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上的冷汗,也越流越多了。
她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视线更是因为额际滑下的汗水,变得迷蒙,看不清眼前的人,只隐约觉得面前有一个自己极力想要抗拒的男人。
“好痛……皇甫莲……”江南燕断断续续地喃语着,下腹不断传来的剧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的喃喃自语的音量极小,甚至还有些模糊不清,稳婆根本没听清楚江南燕说了什么,只当她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口申吟,神色有些着急了起来。
然而夏侯风里却一字不漏地,把江南燕的喃语给听进了耳朵里。
在听到她叫皇甫莲的那一刹那,夏侯风里的胸口,瞬间涌起一股杀人的冲动——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危急,夏侯风里相信,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皇甫莲!
夏侯风里眯眼,紧抿着唇,瞪着已经陷入半昏迷,却还不停地在喊着皇甫莲的女人,心中进行着天人交战。
站在门口的青,见里头陷入了僵局,怕再拖下去,会出什么问题,连忙进来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