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也喝了一小口,品茶之类的东西她不懂,可是也经常喝一些花茶,是以也比较在行,不住一点头,“这里的花茶我以前喝的,味道都不一样,真好喝。”
“你们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不妨带回去一些。”彦文高兴地说道。
“好啊好啊,”夏青青一点儿也不客气,“我最喜欢喝花茶了,可是这里都很少有。”
彦琦看着彦文,欲言又止。这样的场合,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彦文看了夏青青一眼,她既然和二哥一起来,必是二哥的人,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她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点破,说明,她也是个性情女子,必不会做那种卑劣之事。
一句话,让夏青青心里暖暖的,自己,终于融入了这个朝代,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中。
彦琦面色有些沉重,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我一直都在找他,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二哥很惭愧,他……”
“别说了!”彦文突然打断彦琦的话,脸上强带着笑容,“二哥,他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再说,青青不是说过吗,只要曾经拥有过,就不必在乎结果,是吧青青?”
“啊?”夏青青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谁呀?”
“你真的不在乎了吗?”彦琦看着低头怔怔地看着水杯的彦文,“还是……强迫自己不去想?”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彦文的脸色有些苍白,“二哥,不管他做些什么,也不管他是什么选择,都不重要了。”
夏青青沉默地看着两人,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可面容之间的沉重,还是让她心悸。
“那好吧,”彦琦长长地叹了口气,“三弟,不管你选择什么,二哥都支持你,只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一点儿!”
“谢谢二哥,”彦文强笑道:“我过的很好,也不想去想太多,这里也很好,很清静,很舒服,没有打扰,没有纷争。”
“唉,”彦琦看向院内盛开的鲜花,叹息道:“你喜欢就好。我一直都觉得,当年没住保住他,是我的负责,心中也一直十分的愧疚。好在他吉人天相,逃过一劫,却从此杳无音信,二哥这心里……”
“二哥,今天有青青在这里,应该说些高兴的事儿!”彦文强颜欢笑道:“你怎么老是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儿呢?”
点了点头,彦琦掩去脸上的情绪,疑惑地看向彦文,“这里以前不是有重兵把守吗?为什么现在……”
彦文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不解,“一年前的一天,这里就突然之间没人看守了,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大概……”彦文苦笑道:“是怕我这个瘟疫,影响其它人吧!”
“三弟,别这样。”彦琦分析道:“大概是父王心中后悔,又不能明说,把兵退了。说不定,他也在等着你向他忏悔呢!”
“这不可能。”彦文的表情十分的坚决,说道:“这件事上,我没有错,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忏悔。”
“可是三弟,他是一个男人,而且……”
“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就是喜欢他,就想和他在一起!”彦文猛地站起身,激动地说道。话刚出口,三人都愣住了。兄弟二人同时看向夏青青,眼中情绪复杂。
夏青青微微地叹了口气,十分诚恳地说道:“彦琦,彦文,其实,这些事……我都已经听说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故意将消息散了出来,但我相信,现在这样的情景,正是他乐意看到的。而且彦文也没有做错什么,每个人都有爱的人的权利,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都应该得到大家的祝福,而不是戕害和鄙视。”
“青青,你……”彦琦愣愣地看着夏青青,有些说不出话来。
彦文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夏青青的胳膊,眼中蓄着泪水,声音有些暗哑,“青青,你真的这么认为?”
夏青青安慰性地拍了拍彦文的肩膀,“当然。你也不用这么伤心,其实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只要他是真心对你的,就值了。”
彦文哆嗦着嘴唇,看上去异常的激动,“你……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啊,”夏青青认真地说道:“在我看来,爱情,是个异常神圣的事,没有任何人能亵渎它,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而觉得难堪,将来总有一天,你们的爱情,会得到世人的认可的,要相信自己,相信爱情。”
夏青青的话,让两个男人都愣地那里,良久,彦文突然趴在夏青青的腿上,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要将他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发泄出来一样。
夏青青只是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孩子那样,安慰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离园的,也不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离园的,夏青青只记得,那天彦文说了很多话,不停地向夏青青讲述着他的好,他的英气逼人,他的豪气爽朗。而彦琦,却一直都在沉默。
后来的日子,青青一直都在忙着准备给皇上的礼物。虽然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可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她又不能送太新奇的东西。毕竟,她是个失忆的公主,不管这公主和失忆是真是假,也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的,她都得这么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