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风的脸上盛满了怒气,是谁?是谁敢闯入属于他和青儿的领地?是谁让他刚尝到幸福却又马上跌入失落的深渊?越洋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厅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少……少爷,您叫我有……有事吗?”
“那人是谁?”越临风直直地看着越洋,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什……什么人?越洋不明白。”越洋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三年了,从来没见少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平时的他虽然冷漠,却从不对下人恶言恶行,可是今天……越洋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越洋,我再问一遍,那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越临风脸上的怒意更甚,冷冷地看着微微发颤的越洋,眼中没有一丝的感情。
“少爷,真……真的没……没有人。”越洋强忍着逃跑欲望。越临风身上发出的阵阵寒意,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我……我刚进后……后园时,什……什么都没看到。赶到浴室时,就……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这才叫醒你的。”
“是吗?”越临风眼中的寒意更甚,冷冷地看着嘴硬的越洋,“越洋,我从没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我也敢欺瞒了,你是不是想学越林?”
一句话,吓得越洋急忙跪下,忙不迭地应道:“少爷,越洋绝无此意。”心中哀叹一声,夏公子,看来,这次我真的是帮不了你了。“奴才进后园时,的确碰到一人,她就是……”
“哟,这是唱的哪出戏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越洋的话。
越临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恨恨地瞪了越洋一眼,“退下!”
越洋两腿发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客厅,心中暗暗感激,这次,还多亏了凌公子,不然他可就……
头也不抬地越临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势,不带任何感情的脸上,写满了怒意,“既然来了,还不快滚出来?!”越临风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倏地出现在客厅里,这两人,正是多日前夏青青偶遇到的凌枫和华彦文。
自顾自地找个地方坐下,凌枫显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拉着朝越临风打招呼的华彦文在身后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看向越临风,对他脸上的怒气视而不见,“我说越临风,多日不见,你这也太过分了,连杯茶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这个鬼样子,还能外出做生意?真是见鬼了!”
“凌枫!”华彦文瞪了凌枫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越临风,不由叹了口气,“临风,你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了。”
越临风眉毛都没皱一下,朝华彦文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临风,半年不见,你还好吧?”华彦文看着日渐憔悴的越临风,一阵无力。记得前段时间回到京城时,华彦明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两个,都是情痴,他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文,这种人,你别去关心他。”凌枫不屑地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就搞成这样?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瞧瞧他,现在成什么样子?别说青青还没回来,就是回来了,看到他这样,估计也会被气走!”凌枫是站在说话不腰痛,他完全忘记了,当初和华彦文之间闹别扭时,他与现在的越临风,完全是一个样儿!
在听到青青这两个字时,越临风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一脸的哀戚,但仍然没说话。
华彦文看到这里,急忙按了按凌枫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临风,我刚刚接到二哥传来的书信,他说,青青可能已经回来了,只是……”
“你说什么?”华彦文的话还没有说完,越临风不知何时已经到他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双眼中闪着激动的光,“你刚刚说什么?”
“喂,你放开他!”凌枫猛地站起身,双手朝越临风下身袭去,脸上满是紧张。
轻松地躲过凌枫的一击,越临风仍然紧紧地抓住华彦文的衣领,“你说青儿已经回来了?她现在哪里?快说!”
“你……你先放手!”华彦文被他抓的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双手握越临风的手,使劲儿地往外拉,“你先放开手啊!”
“越临风,你不放手,就永远别想知道青青的下落!”凌枫一边继续进攻一边威胁道。
越临风听到这里,眼中闪了几闪,终于松开了手,双目直直地看着华彦文,“说!青儿她在哪儿?”
“咳咳,”华彦文一阵剧烈地咳嗽,手指着越临风,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边帮华彦文顺着气,凌枫一边狠狠地瞪着越临风,气愤地骂道:“越临风,你可真是个疯子!爱情的疯子!早晚有一天,你也得被你自己的爱折磨死!”
“青儿在哪儿?”越临风固执地死死地盯着华彦文,他的耳朵里,听不进去任何话,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找到青儿!
华彦文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越临风的手劲儿太大,让他几乎都要窒息了。“越临风,你太冲动了。我二哥他们,也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青青。而且,她已经离开了京城,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越临风咬牙切齿地问道:“他们为什么不留住她?为什么?”
“越临风!”凌枫实在有些受不了他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她若是想走,你留得住吗?再说,他们也只是怀疑,你又何必发那么大的火?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乎她吗?真是不可理喻!文,别理这个疯子,我们走!”说着,拉着华彦文,气呼呼地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