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站,有位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喘着气说:“我要赶七点钟的火车,您能不能在七点钟以前把我送到火车站?”
“你坐下歇会儿,我开快一点。我们会及时赶到火车站的,您不用再跑着赶车了。”
“噢,谢谢您,”那人说。他坐下来,很快就不喘气了。
弗雷德·桑德稍稍开快一些,七点以前赶到了火车站!
“谢谢您,”那人下车时说,“您是这个城市最佳的汽车司机。”
弗雷德·桑德继续往前开车。这时,车厢里的人已经很多了,都是赶着去上班的;但弗雷德·桑德使大家的旅程变得轻松愉快。
“现在是七点十分,”弗雷德·桑德叫道,“天空是蓝色的,不会下雨。我们都爱阳光,是吗?”他又开始唱了:
“我爱你,阳光;我爱你,太阳,在这世界我最爱你……”
“弗雷德·桑德,那是一首什么歌?”一个女孩问。
“是我自己的歌,”他说,“我自己编的。我喜欢唱歌,我唱歌别人也就想歌唱。”
弗雷德·桑德说对了!他后面的一个年轻人也开始轻轻哼唱。
下一站,有位老人上了车。
“这个男孩会把座位让给您。”弗雷德·桑德对老人说;但是坐在前排的那个男孩没动弹。弗雷德·桑德看了看他,又高声对老人说:“这个男孩非常乐意给您让座!”
男孩脸红了!他立刻站起来,坐到车厢后面的位置上。
“很多人心地都是善良的,”弗雷德·桑德对老人说,“他们愿意帮助人,但有时需要别人提醒一下。”
再到下一站,一位女子上了车。
“你好!小姐,”弗雷德·桑德说,“你今天非常漂亮。”
“弗雷德·桑德,您总是这么快乐,”她说,“您一定有100万美元吧?”
“不,”弗雷德·桑德调过头说道,“我只有29美分。”
然后他笑了,“但是谁要100万美元呢?我爱生活,我爱大家。噢,你看,今天的天气是多么好!”
会忍耐就不会犯错
忍耐是一帖利于所有痛苦的膏药。
——塞万提斯
据说,犹太史上最伟大的希雷尔就是一个堪称忍耐典范的人。
曾有两个人打赌,说好谁能让希雷尔发火,就可以赢400美元。
这天刚好是安息日前夜,希雷尔正在洗头。
这时,有人来到门前,大声喊道:
“希雷尔在吗?希雷尔在吗?”
希雷尔赶忙用毛巾包好头,走出门来问道:
“孩子,你有什么事?”
“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那就请讲吧,孩子。”
“为什么巴比伦人的头不是圆的?”
“你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原因在于他们缺乏熟练的产婆。”
那个人听完,就走了。
才过一会儿,他又来了,大声喊道:
“希雷尔在吗?希雷尔在吗?”
希雷尔连忙又包好头,走出门来,问道:
“孩子,你有什么事?”
“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那就请讲吧,孩子。”
“为什么帕尔米拉地方的居民都长烂眼睛?”
“你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原因在于他们生活在沙尘飞扬的地区。”
那个人听完,又走了。
……
“为什么非洲人长的都是宽脚板?”
……那个人听完了,没走,又说道:
“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我怕惹您生气。”
希雷尔干脆把身上都裹好了,坐下来说: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你就是那个被人们称为以色列亲王的希雷尔吗?”
“不错。”
“要真是这样的话,但愿以色列不要有许多像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呢?”
“因为为了你,我输掉了400美元。”
希雷尔问明情况后,对他说:
“记住了,希雷尔是值得你为他输掉400美元的,即使再加400美元也不算多。不过,希雷尔是决不会发火的。”
希雷尔没有发火,恐怕我们倒要发火了。
一切都会改变
快乐,使生命得以延续。快乐,是精神和肉体的朝气,是希望和信念,是对自己的现在和来来的信心,是一切都该如此进行的信心。
——果戈理
罗丝身高不足1.55米,她的体重是62公斤。她唯一一次去美容院的时候,美容师说罗丝的脸对她来说是一个难题。然而罗丝并不因那种以貌取人的社会陋习而烦忧不已,她依然十分快乐、自信、坦然。
罗丝在一家日报社工作。于是她有机会去许多以前不可能去的地方。她去阿斯科特跑马场报道那里的观众的情况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它使她认识到那种试图以顺应世俗去表现得比别人优越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有一个矮小而肥胖的女人,穿戴得整整齐齐:高高的帽子,佩着粉红色的蝴蝶结的晚礼服,白色的长筒手套,手里还拿着一根尖头手杖。由于她是一个大胖子,当她坐在手杖上时,手杖尖戳进了地里。手杖戳得太深,一下子拔不出来。她使劲地拔呀拔,眼里含着恼怒的泪水。最后她终于拔了出来,但她却手握着手杖跌倒在地上。
罗丝看着她离去。她这一天就算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丑。她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印象;然而在她自己充满悲哀的泪眼里,她是一个失败者。
罗丝记得非常清楚,自己也经历过这种情况。那时候,她还没有真正认识到:没有人在真正注意你的所作所为。许多年来,她都试图使自己和别人一样,总是担心人们心里会把自己想成什么样的人。现在,罗丝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她。
罗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跳舞时悲伤的心情。舞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总是意味着一个美妙而光彩夺目的场合,起码那些不值一读的杂志里是这么说的。那时假钻石耳环非常时髦,当时她为准备那个盛大的舞会练跳舞的时候老是戴着它,以致她疼痛难忍而不得不在耳朵上贴了膏药。也许是由于这膏药,舞会上没有人和罗丝跳舞,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罗丝在那里坐了整整3小时45分钟。当她回到家里,罗丝告诉父母亲,自己玩得非常痛快,跳舞跳得脚都疼了。他们听到罗丝舞会上的成功都很高兴,欢欢喜喜地去睡觉了。罗丝走进自己的卧室,撕下了贴在耳朵上的膏药,伤心地哭了一整夜。夜里她总是想象着,在一百个家庭里,孩子们正在告诉他们的家长:没有一个人和罗丝跳舞。
有一天,罗丝独自坐在公园里,心里担忧如果自己的朋友从这儿走过,在他们眼里她一个人坐在这儿是不是有些愚蠢。当她开始读一段法国散文时,书中写到了一个总是忘了现在而幻想未来的女人,她不禁想:“我不也像她一样吗?”显然,这个女人把她绝大部分时间花在试图给人留下印象上了,而很少时候她是在过自己的生活。在这一瞬间,罗丝意识到自己整整二十年光阴就像是花在一个无意义的赛跑上了。她所做的一点都没有起作用,因为没有人在注意她。
面对最坏的情况
快乐和痛苦从来不会同时降临到一个人身上,但是如果你追求它们中的某一个并且有所体验,你几乎总是不得不体验到另一个,它们就像受同一个大脑指挥的两个躯体一样。
——柏拉图
吉米是纽约的一个油商,他向朋友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我被敲诈了!”他说,“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简直是电影里的镜头。我主管的石油公司里有些运油司机把应该给顾客的定量油偷偷克扣下来卖掉。一天,一个自称是政府调查员的人来找我,向我要红包。他说他掌握了我们运货员舞弊的证据。他威胁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就把证据转交给地方检察官。这时我才知道公司存在这种非法的买卖。当然这与我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法律有规定,公司必须为自己员工的行为负责。而且,万一案子打到法院,上了报,这种坏名声就会毁了我的生意。我为自己的生意骄傲——那是父亲在24年前打下的基础。
“当时我急得生了病,整整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我一直在这件事里打转转。我是该付那笔钱——5000美元;还是该对那个人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呢?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每天都在做噩梦。”
“星期天晚上,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怎样不再忧虑》。当我读到威利·卡瑞尔的故事时,看到这样一句话:‘面对最坏的情况。’于是我向自己提问:‘如果我不给钱,那些勒索者把证据交给地检处的话,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什么呢?’答案是:‘毁了我的生意——仅此而已。’我不会被抓起来,仅仅是我被这件事毁了。于是,我对自己说:‘好了,生意即使毁了,但我在心理上可以承受这一点,接下去又会怎么样呢?也许我得另找个工作。’这也不难,我对石油行业很熟悉——几家大公司也许会雇用我。我开始感觉好过多了。三天三夜来的那种忧虑也开始逐渐消散。我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当然也能开始思考了。我清醒地看到了下一步——改善不利的处境。我思考解决办法的时候,一个崭新的局画展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我把整个情况告诉我的律师,他也许能找到一条我没有想到的新路。我过去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完全是因为我只是一直在担心而没有好好地思考。我立即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就去见我的律师——接着我上了床,睡得安安稳稳。”
“第二天早上,我的律师让我去见地方检察官,把整个情况全部告诉他。我照他的话做了。当我说出原委后,出乎意料地听到地方检察官说,这种勒索已经连续几个月了,那个自称是‘政府官员’的人,其实是警方的通缉犯。在我为无法决定是否该把5000美元交给那个职业罪犯而担心了三天三夜之后,听到他这番话,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次经历给我上了终身难忘的一课。现在,每当我面临会使我忧虑的难题时,都会首先想想: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什么。”
幸存的犹太人
乐观是希望的明灯,它指引着你从危险峡谷中步向坦途,使你得到新的生命、新的希望,支持着你的理想永不泯灭。
——达尔文
1959年夏天,罗伯特·福尤姆在一个小客栈找到一份在柜台值夜班和给马厩添饲料的工作。每晚当班时,他总听见即将回家的老板不客气地告诫:“不可马虎,我会天天查的!”
22岁的罗伯特刚从大学毕业,血气方刚,对这位从来没有笑容的老板大为不满。
一星期过去了,雇员们每天一顿的午餐一成不变:两片牛肉熏肠,一点泡菜和粗糙的面包卷。罗伯特越吃越没味。午餐的钱竟然还是从他们的工资中扣除的。
“简直是法西斯分子!”罗伯特变得难以忍受了。他感到自己确实被激怒了。没有发泄的对象,他只能向来接他夜班的西格蒙德·沃尔曼大发牢骚。罗伯特宣称:“总有一天,我要端一盘牛肉熏肠和泡菜去找老板,把这些东西一古脑儿朝他脸上扔去。” “这地方真见鬼,我马上卷铺盖离开这里!”
罗伯特越讲火气越大,滔滔不绝地嚷嚷了近20分钟,中间还夹杂着拍桌子声和下流的骂骂咧咧声。此刻,他忽然注意到西格蒙德一直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用他那悲伤、忧郁的眼神看着自己。
罗伯特想:西格蒙德当然有充分的理由悲伤、忧郁,因为他是犹太人,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幸存者,瘦弱和不停地咳嗽整整伴随了他3年。他似乎特别喜欢夜晚的工作,这使他感到安静,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回忆可怕的过去。对他来说,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没有人再强迫他干什么。在奥斯威辛,他就梦想着这样的时光。
西格蒙德终于说话了:“听着,福尤姆,听我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不是熏肠,不是泡菜,不是老板,不是厨师,也不是这份工作。”
“我有什么不对?”
“福尤姆,你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但你却连小小的挫折与真正的困难都分不清。假如你摔断了脖子,假如你整日填不饱肚子,假如你家的房子着火了,那才是遇到了难以对付的困难。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尽如人意,生活本身就充满矛盾,它像大海波涛一样起伏不平。学会区分什么是小小的挫折,什么是大的困难,不为小事而发火,你就会快乐了。祝你晚安。”
罗伯特意识到,在自己的一生中,很少有人这样看透自己。在漫长的黑夜中,西格蒙德朝他踢了一脚,在他脑子里打开了一扇窗户。
实验室外的居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