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打扰你,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慕容夫人终于开口,试探的看着慕容白。
慕容白听到这话,依旧安静的不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情来的,如今你们姐妹中你已定亲;可她一直不肯愿下前来求亲的显贵才子;今日她来找我,说心里已有一人。”
听到这话,慕容白心里不觉一喜:“是谁?那人品行可好?有时间我去给青儿好好参谋一番。”虽然慕容白从来不与她那娇俏玲珑的妹妹有过多的语言,但心底由衷的关心却是发自肺腑;不管怎样,青儿的身上都流淌着和自己一样的血液,这种姐妹的天性,是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的。
慕容夫人见慕容白渐现的笑容,也慢慢开口:“那人品行当是极好的;只是,需要你的成全。”
听到这话,慕容白有些奇怪的看着一脸尴尬的母亲,心里的防护墙又渐渐垒砌,将这难得的母女说贴心话的机会,悄悄放弃。
“母亲为何这么说?那人到底是谁?”没有温度的话,从那张小嘴里,渐渐吐出来。
“是熙王爷李熙;你将来的夫家。”
终于说出这句话,慕容夫人看着依旧带着淡笑的女儿,但总是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已停滞,眼前女儿眼中渐起的怒火让她不由发颤。
慕容白看着冷汗直冒的母亲,眼眸一转,风华绝代;看着窗外初生的新绿,慢慢开口:“母亲,回去告诉青儿;李熙不是她能配的上的;他,只能是我的。”
毫无温度的话,彻底将慕容夫人打入地狱。
“可是,你妹妹愿意做小,跟着你们,你是不是……”
为了小女儿的幸福,慕容夫人咬牙争取。
慕容白听到这话,猛地转身,竟带着阵阵阴寒之气:“母亲!刚才的话,你最好一字不漏的带回去;我不想再讲第二遍。”
“杏儿,送客!”
说完,那高贵的人儿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丢下慕容夫人一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浣花园外
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花丛中,将房中传出来的话,听个真切。
是吗?他只能是你的吗?我这样卑微的求你,为何你还是毫不念亲情,将我所有的尊严踩在较小?
慕容白,从今日起;我们姐妹之情恩断义绝;今日之耻,他日,我要你的生命来偿还!
慕容白,我终于让你拿出生命来偿还我当日受到的屈辱,但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呢?难道是因为在这场婚姻中,我连李熙的人和心都没有得到的缘故吗?
昭王府凤凰阁
原本正在审问拜星的唐敏突然心口一痛,就看她脸色苍白的忽然跌坐在地上;心底的疼痛让她的额头上都不自觉地出现了层层冷汗;耳边,好像传来了李熙绝望的呼喊,一声声喊的极为真实。
拜星被绑在凳子上,看着脸色突然变的蜡白的女子跌坐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因为身上实在是绑的太紧了,所以也只能干着急的问道:“喂,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什么都不肯说生气了吧。”
唐敏听见这问话,脸色不好的抬起头,看着拜星好奇的样子慢慢的站起身子走近他,开口问道:“你可有听见有谁在喊我的名字?”
“喊你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见?你是不是生病了?”
听着拜星的话,唐敏不安的捂着心口;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有一根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让她只要一动就会痛的难以呼吸;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唐敏精神涣散,极度不安的时候,就听见凤凰阁外开门的声音;接着,一声声沉稳的脚步慢慢靠近,唐敏瞬时睁大眼睛;在转身回眸之际,看到的就是李昭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
“昭儿。”
唐敏喜出望外的喊着低着头进来的李昭,李昭也是在听见这个声音后恍然回神;当他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唐敏时,忙一扫先前的颓废趋势,快步上前一把楼主唐敏娇小的身躯,上下打量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唐敏看着李昭着急的样子,刚想要回答,却看见李昭终于发现了被绑在房中一身只着单衣的拜星。
拜星有些汗颜的看着眼神灼灼的昭王爷,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老大在让他来的时候说过,昭王爷秉性城府很深,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打太极,因为聪明的他一定会一眼看出来。
既然已经被抓住,拜星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昭王爷,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这身衣服本来穿的好好的,是你的女人一件一件的扒掉的;我也没办法。”
拜星说的无辜,李昭在听见拜星的话后,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怀中脸色不好的唐敏,然后伸出大手用虎口狠狠地抓住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尤其是在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黄金腰牌时,声音低沉的说道:“扒的好,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值几个钱便能将你卖到城里的柳色馆里,给我昭王府挣些银子花;楼外楼的绝色杀手,应该会值很多钱。”
拜星显然是没想到传闻中喜怒无色的昭王爷会说出这样的话,怪不得先前他的装扮会被唐敏一眼看穿,原来真正的李昭简直就是个阴冷无常的混世魔王,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但是狡诈的心机还真是独树一帜、独特至极。
“别呀昭王爷,我还没有那么倒霉到要给那些老女人们当宠物呢。”拜星讪笑着,心里还嘀咕着,喜欢跟女人厮混的人是倾月好不好,那家伙要是知道自己会被卖到柳色馆,一定会十万个愿意;天哪,下一次若是老大再下达接近唐敏的指令,他一定会让给倾月那个小贱种。
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拜星心里一万个着急,尤其是在看见昭王爷回来,更是可以肯定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就见他使了个眼色让昭王爷靠近他些;李昭看着拜星使劲眨眼的样子,刚想要移动脚步,却就见在这时,从拜星的嘴里突然吐出一根银针,而那银针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精神不太好的唐敏的脖颈上;李昭看见拜星当着他的面伤害了唐敏,那还了得!
于是就见他将唐敏放置在一边,在转身之际刚想要伸手掐死这个该死的小白脸时,拜星忙开口解释:“王爷息怒,我是熙王爷的人。”
李昭愣住,看着眼前生的粉面唇红的男子,眼神微微一敛便射出一道精光;看的拜星心里一阵恶寒;怪不得老大要他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话,瞧这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样子,活脱脱的能把他吃了。
李昭看着拜星一会儿,许是相信了他的话;但是转过身抱起靠在一边的唐敏就朝着床榻出走去,丝毫没有给拜星松绑的意思;急的拜星不安的看着身上的绳索,生怕这息怒无常的昭王爷会做出些损害他生命的事情来。
李昭将唐敏放到床榻上,然后探手在唐敏的脖颈动脉处摸了摸;肯定她只是昏睡并无大碍后,才稍许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发现床榻边跟他一模一样的衣衫散落了一地,怎么看都是一副云雨过后的感觉;李昭转头相望,看着拜星只着了一身清爽干净的单衣,就有些吃味的上前,搬着个凳子直直的坐在拜星面前;沉默的他像是个斗气的孩子,但是双眸中的阴寒却让拜星有些吃不消的左顾右盼,不敢与李昭对视一眼。
“你在衣服怎么会在我们的床边?说,你是不是刚才打了敏儿的主意?”
楼外楼中的人武功都十分高强,再加之看眼前之人骨骼惊奇、手臂有力的样子,怎么看都应该是个难得的武林高手;遇见这样的人白儿应该可以对付,但是若是这小子使诈,他终归还是不放心;只要一想到刚才他说是白儿亲自给他脱的衣服,李昭的心里就酸溜溜的;想他和白儿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份殊荣;没想到现在却被这个小子占了便宜,自然是心底很不高兴。
拜星尴尬的笑了笑,顿有所悟的他瞅了一眼掉在地上凌乱的衣衫,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快要扒干净的样子,也知道李昭心里顾及些什么;所以他也就不再隐瞒的说道:“昭王爷,我是奉熙王爷的命令在宫中将你迷晕然后偷偷带出边城的;因为熙王爷说唐姑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所以为了隐瞒她我也是顺水推舟的扮成了你的样子;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接近,是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为了核查身份便诱惑着把我往床上拉,然后用手上的千机逼得我就范招供,但是我们中间绝对没有发生什么;请你放心吧。”
拜星抑扬顿挫的声调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表现的一清二楚;干净的眼瞳中更是一片清澈,似乎好像真的是没有什么隐瞒。
李昭一脸沉思的翘着二郎腿,悠然斜靠在靠背上的身体带着懒懒的味道;头上的发丝虽然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是他身上现在的一分颓废让他更添风韵,看上去多了几分美气,少了一些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