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小子!”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与心仪女子相谈之时却传来这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让拓跋易很少冒火,不用想定时刚才那个丘八被打之后找人来寻场子了。
这时,十来个身穿边军铠甲的军汉将路上行人推开,快速上前,倒是要看看这个扎手的小子有何能耐。
“小子,说你呢?居然敢得罪我范阳狼牙军,我看你是老寿星喝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拓跋易对着林可人抱歉的笑了笑转过身,只看到一个身高九尺,满脸横肉的胡人军官正在怒视着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长安,你们身为边军凭什么进的城中,而且还在闹市纵马已是身犯大唐律法凭什么管得小爷我。再者,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得罪你们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范
阳军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来人不说是范阳安禄山的手下还罢,一听安老贼拓跋易气就不打一出来。自学有所成初入江湖以来,不论任何坏事都与这胡人贼子有关,看不顺眼也罢,嫉恶如仇也好,拓跋易今天是铁了心
要给这群丘八一个教训,所以言语之间也是不留半分情面。
“小子,你大胆。也不怕告诉你,我们都是东平郡王的亲军,此番正是跟我家王爷入京谢恩。却不料你这大胆刁民竟敢阻拦王架,而且还动手打伤军士实乃罪大恶极,今日就算将你授首当场
相信那京兆府也不敢过问。弟兄们,将这贼人拿下!”
拓跋易的话自然激怒了所来的军汉,为首之人更是气急。跟着自家大帅入京受封那是一件多么荣耀之事,来往官吏无不巴结逢迎,却不料在一个无知小子面前折了面子,如果今日不下恨手以
后谁还会怕范阳军。但这里毕竟是京师重地,总不能无故动手,即使安禄山也不敢做的太过,何况是他们。所以自然会先网络一番罪名在动手,即使如后说起自己也有理可循,不会给大帅造
成麻烦。
再拓跋易看来,打架就打架非要说这么多,真是燥舌。“哼!尽管来,小爷也想看看狼牙军有何本事。”
安禄山所招的狼牙军胡人居多,而且个个人高马大凶狠异常,常人看见绝对会避而远之,但拓跋易却是例外。不等丘八上前直接一脚将最前面两人踹飞,然后身形一闪走到军官身前提起拳头
便向面门打去,军官吃惊之余躲闪不及,鼻口之间鲜血喷出,整个人也被打飞出去,虽伤的不重,但对拓跋易来说却是十分解恨。
片刻之间围上的十几名狼牙军汉纷纷倒地,就算有再战之力也不敢与之较劲,看到如此模样身边行人纷纷叫好,显然平时是被这些胆大妄为的丘八欺负过,此时却被拓跋易如此轻易的打趴下
,自然心中暗快。
“民不与官斗,少侠切莫义气用事,保重!”
身后突然传来林可人一句劝告,待到转身之时林可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林姑娘,我还能在见到你吗?”
“你我有缘,自会相见!”
虽不见其人,但却更闻其声,自然是传音入耳之法,可见这林可人武功决不再自己之下,不禁暗自感叹“想不到世间竟真有仙子存在!”
正在拓跋易感叹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匹蹬踏声,显然是有大队骑兵赶来。不是旁人,正在护卫安禄山的那二百名仪帐亲军,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八人大教跟随在后,正是安禄山本人所乘。
平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真实,刚还在拍手称赞,一眨眼的功夫便四散而开,跟逃难一样,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还静静站在街道中央的拓跋易。
事情果然闹大,但拓跋易却是根本不惧,也是打定注意见识一下这三镇节度使。
不过大人物岂是那么容易看见的,不等安禄山座驾到来,那骑兵中一身穿金甲的中年人便冲了过来,大叫一声:“贼子,好胆!竟敢殴打朝廷军士,看我曹炎烈来会会你。”
说完长枪一挺便向拓跋易刺来,一道红色气劲从枪尖爆出,拓跋易不敢大意急忙躲开。气劲所到之处直接将地上的青砖击碎,可见曹炎烈武功不弱。
一击不中曹炎烈翻身下马,一个横劈便扫向拓跋易脖颈之处,角度犀利刁钻,招式霸道无比,拓跋易自然不敢托大,翻身后跳只能躲闪,却不料将自己的后背露给对手。但曹炎烈攻势正猛那
肯放过此等机会,反手握枪再刺拓跋易后心。
面对着贴心一枪,常人就算躲过去也得受伤不轻,可拓跋易却如同背后生眼一般,一个侧身,曹炎烈的枪尖只是划破了拓跋易上身衣物,并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曹炎烈连番进攻招式已老,不能再持续进攻,收回长枪冷哼一声:“小伙子,有些本事,报上名来。我曹炎烈手中长枪不杀无名之辈。”能够连续躲过自己三次杀招,怎会是一般武人,曹炎
烈性格阴狠,城府极深要不然也不可能以一个汉人身份成为安禄山手下八大悍将。自然也想到对方可能是那个大派弟子,纵有不是也不能轻易斩杀,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称
谓也从刚才的贼子变成小伙子。”
“山野小子,拓跋易。”拓跋易从容的站到对面,深知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真要动气手来可占不到什么便宜,想不到安禄山手下竟有如此高手,有是有些鄙夷的看着曹炎烈,如此高手却
甘心为胡人鹰犬,真是可悲。
看到拓跋易鄙夷的眼神,曹炎烈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对于这样的人死在自己手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正要提枪来战,却被一个金甲卫士拦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曹炎烈听完仿佛很是不甘,但还是没有动手。
“哼,拓跋易。你可知殴打朝廷军士可是杀头大罪,本来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拿下以正国法。”这些话说可谓是大义凛然,一副拓跋易罪大恶极的样子,不过顿顿继续道:“但念在你年纪
尚清行事孟浪,就不做追究了,现在给你另外一条路,我狼牙军征兆天下能人异士为国效力,本将军看你身手不错,可有兴趣做我副将…”
“不好意思,没兴趣。先不说官太小,银子不够花。单说整天给胡人下跪行礼小爷我就做不到,没办法天生骨头硬,就是归不下去。”
“你…”曹炎烈自然听的出拓跋易这是含沙射影说自己没有气节,但上头交代有不能动手,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别你呀,我呀的。小爷说的是实话,也别拿什么来朝廷纲法来吓唬我,没用。难道只允许你狼牙军无辜打人就不兴我自己正当防卫了。”
“说的好!”
曹炎烈心中怒火正盛,恨不得马上上前拨了拓跋易的皮,但听到身后之人开口,还是夸赞拓跋易自然不敢无理,强行压制怒意退到一旁。
一个身高八尺却也身宽六尺的大胖子晃晃悠悠的从曹炎烈身后走来,让人看了很是可乐,但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发出笑声,就连一丝笑意也不敢挂在脸上,因为这人正是传说中节制三镇的大
军阀安禄山。
“拓跋少侠言之有理,既是我手下之人有错在先,少侠帮忙管教也是合理。安某人在这里谢过了。”安禄山十分真诚的对着拓跋易抱拳答谢,如果不是知道此人虎狼心肠,说不定真要被他的
虚情假意给骗过去。
答谢之后随即对着身边的曹炎烈道:“炎烈切不可意气用事,即为军人也应该奉公守法,也不能因为圣上恩典而得意妄为。这几个回去一人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
“是,大帅!”曹炎烈站在一旁非常恭敬回答道。
“不知拓跋少侠对按某人的处理满意否?”安禄山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那副佛陀般的笑容,此时更是为一个不相识的少年惩处自己的亲卫士兵,这要是传扬出去定然没有半个人会信。但事
实上安禄山却是这么做了,这就让一心找事的拓跋易有所迷茫了,甚至有些怀疑安禄山是否真的像人们传言那样。
“呃,还好!”
“既是少侠满意就好。”
“我不会加入狼牙军的!”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胖子,拓跋易还是保持着警惕之心。
“少侠说得哪里话,安某人虽然惜才,但也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在少年面前演这场苦肉计,来博取好感。总之一句话,少侠要是有意来我狼牙那是再好不过,安某人欢迎之至。要是不愿也
可尽管离去,安某人绝不为难半分。”
“此言当真?”拓跋易惊奇的问道,心想这安禄山难道真的转性了。
“自然作数!”安禄山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就此别过吧!”
“少侠且慢!”
“嗯?”难道是说说而已,看到自己真得走要翻脸?
“少侠切记,狼牙大营随时恭候大驾!”说完身处自己肥胖的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可以离开。
…
安禄山微闭着双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站在大街中央想事情,可身边的曹炎烈却是站不住了,开口问道:
“大帅,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小子?”
“炎烈,你觉得这小子武功如何?”安禄山还是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轻声反问。
“接我三次杀手毫发无伤,自始至终没有露出所学,可谓是深藏不露,应该不在我之下。”曹炎烈很客观的分析道。
“不错,这般年纪就如此了得将来的成就可见一般,身后也必有高人指点。凡是做大事的人眼光要长远些凡是能利用的人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过来,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得罪,保持一
丝好感还是有必要的。”
“如果真的跟我作对的话,到时候在除去也不迟!”
“大帅英明!”
安禄山从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对于曹炎烈的奉承也不在意。心中不停的默念拓跋两个字,不禁想到那个传说,心中暗自发寒,如果拓跋易真是他的传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拉拢过来。
“九天呀,九天难道你真的不可战胜?这样一个腐朽的王朝,守护他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