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终结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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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变故5

张禽奕和连长齐刷刷抬头望去,只见营地周围半人高的杂草此起彼伏上下,远远望去,犹如一条巨蛇在草里向营地翻滚。连长紧张的大手一挥,好事儿的战士立刻伏下身子,此处位于山峰北面山脚塌陷处,距离营地不足两百米,连长继续吩咐道:“待会我枪一响,都给我打光子弹,剩下的给我一股脑冲下去活捉了!”谈话间那翻滚的巨蛇已经逼近营地,第一个探头敌人举着枪四处乱指,张禽奕枪口对准着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敌人冲草里钻出来,人群中,一人向营地扔了个什么东西,只见营地瞬间支离破碎,一声轰鸣响彻山谷。手雷?张禽奕心想,从这支敌军的做法来看,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他们不只想阻止我们前近,更想抢夺咱们的物资。

他们在山坡上远远盯着,只见指挥官模样的人大手一挥,他们发疯般向卡车奔去,第一个跑近卡车的战士却呆在原地,他保持着掀开卡车遮阳布的姿势,未待他做出反应,只听“砰”一声枪响,应声而倒,剩下的敌人急忙停休脚步,却也来不及了,周围枪声大作张禽奕所在的小队听见连长开枪,已经如炒豆子般齐齐开了火,张禽奕用准心盯着一名敌人,正欲开枪,敌人就被不知谁打出的子弹击中倒下,他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决心扣下扳机,无奈放弃,端着枪做起了样子。很快敌人发现不对劲,我们子弹几乎不会触碰卡车,于是有大约二十个人的残军,躲在卡车侧面,连长向空中打出一发照明弹后,发起了冲锋,张禽奕跟在身后,学着前面的士兵,提着枪向卡车冲去,士兵们个个舍生忘死,嘴里“冲啊,冲啊”的怪叫,张禽奕听着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甩甩头,想来这就是战争对男人的魅力,脑子里只有最原始的想法——你死我活!正值此时,杂草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响,方伟第一个起身向卡车冲来,道路两侧也冲出士兵,这伙敌人彻底被包围了。

这正是张禽奕昨晚的安排,敌人把前五辆车堵在半公里处两山关隘出,引诱我方救援,他们看见方伟领着人支援,并且山上的哨兵并未做出警示后,便扑了上来。按理来说,这支部只想阻止咱们前进为目的的话,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怪就怪在昨天的下午的袭击,他们用事先埋好的炸药炸坏了咱们的头车后再无行动,这分明是另有所图,这伙敌人很有可能是昨晚那支小队偷袭时,就已经埋伏过来了,那只小队除了引诱我们上山外,还有就是要就下一两人充当哨兵。张禽奕和连长赶在天未亮埋伏在敌人的埋伏地点至营地的中间,就是因为怕判断失误,敌人是真正的目标是前面的五辆车。

待近,活着的敌人已所剩无几,周围的战士大喊着跪下,他们每个人都端着枪瞄准着,放慢脚步一点点缩小这个包围圈,个个如临大敌,张禽奕看的清楚,剩下大概十来个敌人,呈团的在一起,他们背靠着卡车,满脸惊恐,连长大喊一声跪下,就听“砰”的一声,敌人中一人应声而倒,连长短枪瞄准着手上的动作却娴熟的退弹上弹轻车熟路般的一气呵成,张禽奕听着他拉动枪栓弹簧的嘎兹声和弹壳落地清脆的碰撞声,有强迫症的张禽奕觉得特别受用,他再次大喊一声跪下!接着又是一声“砰”的枪响,一个敌人再次应声而倒,还是前面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动作,连长准备再次开枪,终于,第一个敌人跪下了,虽远远的看着,张禽奕却能感觉到他这一跪的沉重。连长并没有任何一丝的放松,继续大喊一声跪下,开了第三枪,对着第三个人的倒下,像是击溃了敌人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所有人都跪下了,张禽奕似乎听见了连长沉重的呼吸声,他继续大喊道:“一字排开!散开!跪着走过来!”,见敌人照做,他又示意方伟,方伟带着几个人上前去收缴了武器,检查了他们身上可能装有武器的地方,方伟大喊道:“弟兄们,我们赢了!”

很快善后工作展开,连长没有给张禽奕安排任何工作,只是让他在他的吉普车车上等,张禽奕心有余悸,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真希望这就是一场比较长梦,他急切的想知道这梦何时会醒。战争对他的冲击比他想象的要大,一整倦意上头,便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他摇醒,迷糊的睁眼,见连长正在安排司机开车,转头示意张禽奕,他指了指座位上的事物,张禽奕才想起自昨天到现在没吃一口东西,他看了看连长嘴里所谓的食物,呈金黄色,像是玉米面制品,摸在手里如质感粗糙的肥皂,闻着并无味道。他端详的清楚,没错,以前的他是个吃货,和老婆同居至结婚,也养坏了他的嘴,他把一块所谓的食物放进了嘴里,表类似油脂的包裹层在嘴里融化,内里的颗粒感的粉末充满了口腔,有些甜有些咸,再无任何词汇可以形容这食物的味道以及口感,他无奈的咽下,却被哽住喉咙,这时连长递过水囊,道:“看你这个孬兵的样子,怎么跑在这儿来受罪?”,连长像是在自问自答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的想法,我们这些穷人没法懂。”待张禽奕顺了顺胸口,连长继续道:“姓名?”张禽奕有些无奈的道:“张禽奕。”连长继续道:“哪儿人?”张禽奕摇摇头道:“不知道。”连长瞪大了双眼:“你个孬兵是不是找打,麻利点,姓名,哪儿人统统交代清楚,我他妈还想着给你请功,你和我掖着藏着!”张禽奕摇摇头道:“我也想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天醒来就不记得了。”连长瞪着眼,像极了张禽奕刚才被食物哽在喉咙,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这儿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和我俩装?”他用手打了一下张禽奕的脑袋,继续道:“说吧,是不是在外面犯啥事儿了,逃到这军营里躲着了?”张禽奕还是满脸无奈的摇头,连长气得回头满车找东西,张禽奕问他找啥,他说找绳子,问他干啥,他说要把张禽奕绑了,拷问拷问是不是敌人的间谍。就这样在满车充满了张禽奕的辩解声中,车队慢慢的接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