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眯着眼睛,说是还愿,倒不如说是假寐了一会,就那么一会,冷不丁从庵堂后边窜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黑衣人大手掩盖住莫夫人的口鼻,黑衣人为了早日拿到靳云轻半月断肠丸的解药,特在此等候多时了。
“想活命的话,给老子闭嘴。”黑衣人瓮声瓮气得说,并且在莫夫人香滑的颈脖处狠狠吸了一口,“如果你敢高声,老子现在就把扒拉了个干干净净,奸污了你,再把你给我杀了!”
莫夫人眼泪可怜巴巴得下来,“你要什么?金银财帛,我都可以给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
黑衣人其实就是刀疤壮汉,他的大手在莫夫人滑腻的下巴捏了捏,“好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女,这肌肤竟然比未出阁的清倌还要白嫩,好,我要这个数!”
黑衣人甩出三个手指头。
莫夫人一看,“三百两?会不会太多了?好汉,好汉,三十两如何?”
“格老子的。”黑衣人整个人贴在莫夫人的身后,胯部摩擦着莫夫人的裙摆,吓得莫夫人魂儿都丢了。
“那你要多少?”莫夫人真想死了算。
“三千两。一分都不能少!”黑衣人又顶了上去。
莫夫人感觉自己那里被撩拨得快要浴火燃烧起来。
“好,我答应你。”
莫夫人知道,三千两银钱是小,大夫人不在的这三年来,她在永乐侯府也趁机积攒了不少私房钱,几千两还是有的,如果不给这歹人,直接把自己奸污了,到时候有钱也没处花去。
“好,你答应便好。”黑衣人一高兴,竟然连脸上蒙面黑布滑落下来,也忽略了。
身后黑衣人松开制肘,莫夫人转身一看,看清楚那黑衣人的面孔,“刀疤子?怎……怎么会是你?我不是派你去沿路拦截杀了靳云轻那个小蹄子吗?你怎么反而跑到白马寺蒙着面敲诈起我来了吗?刀疤子,你好大的狗胆!”
“给不给!不给,我现在扒拉你的裙奸了你!再把你灭口!反正神不知鬼不知!”
刀疤壮汉直接掏出一把匕首,顶住莫长枫白溜溜的下巴,这下巴好白,说真的,这贵妇人的身体,刀疤壮汉真的没有尝过呢。尽管莫夫人生育了一个女儿,但是身材能够保持得这么玲珑娇俏,也算造化了。
“我给……我给……”
莫夫人哭得眼泪哗哗的,都说土匪性情暴戾凶悍,这要是不顺了他的意,说扒拉裙就扒拉裙,一世贞洁就断送,到时候靳曜左侯爷还能要自己吗?绝不可能再要了!
“给你……”
莫夫人从袖子中掏出一张足足三千两银票,这原本打算出了白马寺,寻思着去锦绣绸缎庄给女儿如泌选几块精致的料子用来和二王爷百里爵京新婚时候用,没有想到就这样白花花的银票没了。
刀疤壮汉检查了一下银票上面的防伪标识,点点头道,“不错,是真的的银票!那——就此谢过莫夫人了——”
刀疤壮汉说着感谢的话的同时,伸手在莫夫人的胸前摸了一把,莫夫人吓得瘫软在地上,额头上汗液不停飙出来。
靳云轻和青儿丫鬟早一步到达白马寺,早在隔间等候着,看这一出戏,现在,戏可是完完整整得看完。
“爽啊!”靳云轻倒舒了一口气,旋即走到白马寺的后山。
刀疤壮汉也出现在后山,看了靳云轻和她的婢女青儿一眼,道,“三千两银票,已经在我手里。对了,那个半月断肠丸的解药,不知大小姐带来了没有?”
“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了!解药,我自然带来。”
靳云轻肃杀得看着刀疤壮汉,“拿来吧。”
“谅你也不敢骗我。”刀疤壮汉点点头,就把手摸入怀中,掏出银票递给她。
靳云轻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拿给青儿。
青儿长这么大,是见过不少几千两的白花花的银票,可惜呢,她从来没有拿在手里,今天她拿在手里,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这要是回到府中,被那些向来看不起她的姐妹们知道了,指不定对青儿要怎么羡慕嫉妒恨呢。
“解药呢?”刀疤壮汉瞪着她。
“给。”靳云轻从锦绣袋里,掏出一丸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半月断肠丸。
刀疤壮汉是个大老粗,狂怒到了极点,“你他娘是在耍老子的吧!格老子的!今天老子拿不到解药!你们……也别想活了!”
“冷静一点!这个确实是解药?你行走江湖这么久,难道都没有听说过以毒攻毒吗?”
靳云轻冷笑,笑这个刀疤壮汉是一头猪!
刀疤壮汉愣了一下,“以毒攻毒?”
“不错?!”靳云轻把药丸子在刀疤壮汉眼里晃了晃,“一颗半月断肠丸是毒药,不过两颗半月断肠丸是什么,你可知道?”
“什么?”刀疤壮汉用手挠挠脑袋。
“两颗半月断肠丸,合起来,便是一月断肠丸,一月断肠丸是无毒的。”靳云轻勾唇一笑。
青儿连忙抛过来一个不屑的眼神,“这个就是以毒攻毒,你这个大老粗懂不懂?怪不得你以前的婆娘跟隔壁的穷酸秀才跑了呢。”
“原来是这样……”刀疤壮汉吞下药丸,依然觉得又苦又涩,然后双拳紧握,“谢了,那后会有期。”
“慢着——”靳云轻叫住了他。
刀疤壮汉转身,“什么?”
“这是一百两银子,给你刚出生的一岁儿子买些乳牛吃,你上次不是说了你上有高堂?你也不容易。”
靳云轻叫青儿从包袱里弄一百两给他。
刀疤壮汉接过银子,眼里有泪光闪烁,“多谢大小姐,以后有需要刀疤子的地方,请尽管说!”
“原来你叫刀疤子?”靳云轻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悟得道,“以后,本小姐定然还有需要你的地方。”
“那在下告辞,我叫刀疤子,江湖人都知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刀疤壮汉再一次感激得对靳云轻摆摆手,然后离去。
“小姐!那可是一百两耶!怎么就给了那个又蠢又傻的大老粗刀疤子呢?”
青儿很是苦恼。
靳云轻给青儿丫鬟的额头点了一个爆栗,“如今我们足足有三千两银子,还怕以后赚不了更多的一百两?”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青儿吐着舌头,俏皮得道,“小姐,你说,如果二夫人知道,是我们让刀疤子敲诈她三千两白银,按个毒妇人会不会狂吐血而死呀?”
靳云轻漫不经心道,“她现在吐不吐血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过了今天,莫长枫那个贱人会狂吐血三千丈!”
青儿嘻嘻一笑,“小姐,你打算用三千两做什么呀?”
“嗯?我准备在京都开一家医馆!离开永乐侯府?那个破侯府?本小姐呆腻歪了。”
靳云轻自嘲一笑。
“太好了,小姐您自立门户,青儿自然跟着你。唔唔~”
青儿捂脸嬉笑。
“对了,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去做!”云轻吃了一口茶,笑。
“小姐,您说,哪两件事情呀?”青儿眼珠子瞪得大大。
……
莫氏一路慌张,为掩人耳目,绿盖八宝香车刻意停在侯府后角门外。
香柚丫鬟轻声道,“夫人,没人,可以进来了。”
“对对,没人,没人。”
另外一个丫鬟香楠,贼眉鼠眼得环顾四周。
满嘴无牙的管嬷嬷只管点头。
莫氏怨恨得瞪了管嬷嬷一眼,若不是这个死老嬷子办事不利,她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就在莫夫人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一声透着森寒而又威严的男声在莫夫人身后浮动开来。
“长枫!”靳曜左瞪着莫夫人。
莫夫人感觉背后一双阴鹜到极点的目光,不由刚刚起迈的前脚打了个小趔趄,转身之际差点没有摔死。
“长枫,你是怎么了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靳曜左眼明手快,赶紧搀了一把,抓着她纤嫩的手腕,“怎么,你的手心汗津津的?到底在怕什么?”
“老爷。”莫夫人心里阴虚,额头上冒出不少冷汗,她又不敢去擦拭。
靳曜左瞪着自己这位香汗淋漓的二夫人,“回来了?”
“嗯,回来了。”莫夫人虚了一口气,下意识得用手拍着胸脯,尽量让自个儿让人看起来镇定一些。
“既是回来了?好好的怎么走起角门来了?偌大的永乐侯府没有正门让你走吗?”
男人此番声音,带着无比的威压,叫莫长枫喘不过气来。
“老爷,我…我…我……”莫夫人一想起白马寺庵堂里跳出那个刀疤子,就吓得六神无主,哪里顾得上回答侯爷的话。
靳曜左怒视着她,“我什么我?!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如此慌张?恐怕不是单纯去白马寺烧香礼佛吧?”
“冤枉呀,老爷,妾身没有……”莫夫人更害怕了,这侯爷相公的话恐怕隐有深意。
靳曜左强行压制怒火,一字一字遁道,“跟,我,到,书,房,来!”
二人先后进入书房,书房门一关上,下人遣散之际。
靳曜左直接给莫夫人一巴掌,啪得一声,莫夫人银牙勾着一丝血,“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老爷——”
莫夫人手扶着巴掌,靳曜左这么一巴掌实在太突然,力道用的太劲霸,她承受不住。
“贱人!你是不是以烧香拜佛为名,去偷汉子为实!”靳曜左双手负于后背,端得是永乐侯爷的威风。
一听这话,莫夫人五内动荡,泪水忍不住扑簌簌而下,近乎哀吼,“老爷!这……从何说起……妾身没有……妾身绝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呜呜……”
“是吗?”靳曜左走到莫夫人近旁,弯下腰来,一只用力的手抵达莫夫人的下巴,旋即扣住强迫女人抬起脸来,“你没有?没有为何鬼鬼祟祟,看见本侯,你像猫见了耗子一般?若是你心里没有鬼?好好的大门不走,走后门,还慌慌张张的?哼,莫长枫!瞧瞧你一身被湿汗淋透了的身子?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相好了之后,酣畅淋漓所致的?”
莫夫人一听,原来侯爷他真的是误会了!
莫夫人身子一倾,整个人抱住靳曜左的腰,“老爷!妾身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你,你可千万不能冤枉妾身,妾身是真的没有?妾身是……妾身打白马寺归来的途中,身子不爽,想必是伤风前兆,满脸都是汗,不想走大门,让更多人瞧见妾身的失礼仪态,所以才选择走后门的,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侯爷你的事呀。妾身愿意发誓!”
“你真的没有骗我?”靳曜左看着这个****夜夜同床共枕的爱妾,那失落无助的样子,就不免心疼,语气也软了下来。
“妾身……真的没有瞒骗老爷……”莫夫人眼泪更是磅礴如雨柱。
靳曜左横看竖看,想要从莫长枫身上找出****的痕迹,“你确定没有让其他男子接触你的身子?”
“没……没有!”莫夫人肯定得点点头,“妾身发誓,如果妾身被其他男子接触了身子,妾身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莫夫人只能发狠毒的誓言,她此间是万万不能够在侯爷面前提起,在白马寺庵堂里被悍匪刀疤子摸了胸,还说了一箩筐下流恶心的猥亵之语,若是说了,去外面偷汉子这样的罪名就坐实了!而永乐侯很可能会把驱逐出府,让自己当一个下堂妾!
此外,被摸了胸这话不敢说,莫夫人更不敢提起那三千两纹银被敲诈之事,否则,疑心极重的侯爷一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想要瞒天过海,却是万万不能了!
所以,莫夫人只能发誓了,她心中腹诽:漫天神佛,信女莫氏之前发过的誓言不作数,倘若真的作数,就通通报应在靳云轻这个小贱人的身上!
“起来吧。为夫方才不过是与夫人你开玩笑罢了。”
“老爷~~~”
靳曜左亲自扶莫夫人起来,解开摸夫人身上的薄衫,宽释她螓首上的华贵朱钗,将她抱起来,往书房内厢的藤床上行去。
不一会儿,藤床响起了嘎吱嘎吱摇曳的声音。
偷偷躲在后墙根旁听的青儿听这声音,不免面红耳赤些,到底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