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钦差相公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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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躺在床上的丁可人实在睡不着,对秋月的死,她既猜不出杀人的动机,也找不出嫌疑犯,那个丫头青儿也许知道点什么,但是她不说,自己也没有权利强迫她说,然后她又想到了今晚上沈逸书对自己的心意还有那一扇窗子,不知为什么,她总忘不了那一扇窗子。

忽地,她想到了其他的死去的女子,不知道其他人是因何而死,她们和秋月之死有没有关联,也许,明天的想个办法打探一下其他女子的死因,看能不能找出条线索来。至于要怎样处理和沈逸书的关系,她先不去考虑这个,因为就是考虑也考虑不出个结果来,到今天为止,她还没弄清楚沈逸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而自己的躯壳是不是孟雨涵的,孟雨涵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也许一切只有到了京城才有答案。

第二天早晨,丁可人下楼之后,就发现沈逸书以及两名护卫已经起床,在等自己吃早饭。

吃完早饭之后,丁可人叫住了梦儿:“梦儿,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丁姐姐不要客气,有事请吩咐!”

“你们秋月轩西边的邻居是什么人,就是赏月亭对面的小楼住的什么人家?”

“哦,丁姐姐说的是白府呀!”

“白府?”沈逸书和丁可人对视了一眼。难道昨天晚上在小楼里偷窥他们的人是白府的人。

“是呀,全临江府没有人不知道白府!”

“哦,这是为何?”

“因为白府的主子就是临江府最有名的白大善人呀?”

就在梦儿还要往下去讲的时候,一名下人带着一个身穿官服和几名衙役走了进来。丁可人当然不知道来者到底是何人,贫乏的历史知识不能解答那名官员的官服到底是几品官服,自然也无法猜测出他的身份。她就目视沈逸书看他如何应付,谁知那官员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丁可人张二摸不着头脑。

“少爷,你昨天到了,为何不先来府衙,难道害怕我招待不周吗?”

“王叔取笑了,只是昨日在江边救了这名女子,顺道将她送回府后,天色已经晚了,逸书今日正打算前去拜访王叔呢!”

丁可人不知道这到底上演得是哪一出戏,为何这当官的称呼沈逸书为少爷,而不是钦差大人,而沈逸书看起来和这当官的很有渊源,只是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更让她没有相通的是,从门内进来的王护卫竟然见了那当官的,开口叫了一声:“爹!”难道这当官的是王护卫的爹?

这时,那当官的把目光移到了丁可人的身上说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王叔您说这位姑娘有我家祖传的玉镯,她能是什么人呢?”沈逸书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撒谎。

“难道姑娘就是孟家小姐!”

丁可人只好随着沈逸书的话头问好。

“呵呵,果然姿容超群,想必老爷很快就要为你们完婚了吧!”

沈逸书只是但笑不语。

一行人离开了秋月轩,梦儿和王护卫显得都有些恋恋不舍。听多了他们的谈话,丁可人才明白原来这当官的是当地的盐运使,也是王护卫的父亲,因为小时候家境贫寒,曾经卖身到沈府为奴,后来,沈家的太爷就是沈逸书的爷爷看到这王护卫的爹是可造之材,就让他和沈逸书的爹一起读书,结果两人双双考取了功名,所以,习惯上,王护卫的爹还是称呼沈逸书为少爷。两年前,刚从其他地方调任此地的盐运使。

一行人出了秋月轩,因为丁可人实在不喜欢坐轿,人家是晕车,晕机,她可是晕轿,先前,沈逸书曾经雇请了一顶轿子让她坐,差点没把她吃下的饭菜晕的全吐出来!所以,以后沈逸书很少让她坐轿。好在盐运使的府第离秋月轩并不远,一行人就步行在大街上。

转过了一个弯,前面却人群拥挤,把整个路都给堵塞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是十五,也是白大善人发放馒头救济贫民的日子!”

王护卫的爹主动向沈逸书解释道。由此看来,那白大善人的确是城中的知名人物。

“白大善人?”看来这个人也引起了沈逸书的注意。

王叔正要继续解释,却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扒手!抓扒手啊,快抓住他……”一位肥肥胖胖的中年人边喊边向一名十夺岁的孩子追去……

这样的事情每天在大街上都会发生,路人早该见怪不怪,那孩子人虽瘦小,身手倒是灵活矫健,脚步轻快。他忽东忽西,一会儿钻小巷子,一会儿又绕回大街上,且始终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狼狈。路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莫不掩嘴偷笑,可是又不敢笑得太大声,连丁可人和沈逸书因为小偷的事情,也停下来观看。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前面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挡住了那小孩子的路,那中年人也追了上来。“臭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偷东西偷到大爷我身上来!这回我不脱下你一层皮,大爷我就不姓李!”

那小孩子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他仍装作不在乎的回道,“有本事你们就来抓我呀!来呀!来呀!”

“好小子,你别太嚣张了,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狠狠揍他一顿再脱光他的衣服游街,让临江城百姓看看这小子的凄惨模样!”那中年人咬着牙下令,眼里的阴狠光芒表示他不是说假话。

他身旁的随从听令地向那小孩子扑过去。转眼之间,那小孩子就被打倒在地,王叔正要让衙役穿过围观的人群上前阻止,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很温和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原来说话的是一名身穿一身白绸衫,手持一只华扇的年轻男子,奇怪的是那中年男子,见了这年轻男子竟然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气势,指着那倒地的小孩子说道:“白兄弟,是这小子偷了我的钱,下人们正在教训呢?”

“哦,这孩子偷了李兄的钱,李兄是应该教训,只是看起来这孩子年纪尚小,不如李兄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这孩子!”

“这,——”那中年人再看了一眼被自己的下人打的鼻孔流血的小孩子,又看了眼那白衣公子,终于说道:“那好,兄弟知道白兄弟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这臭小子!”中年人说完,吆喝一声,那几个下人就跟着中年人走了,人群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

那白衣年轻人,俯下身去,想要扶起那倒地的孩子,可是让众人惊讶的是那孩子一见那白衣年轻人,却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满脸的害怕,连道谢一声也没有,就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进了了人群之中,不但围观的人面面相觑,连丁可人和沈逸书也大惑不解。

那白衣年轻人看着那逃走的孩子,仿佛若有所思,但回过头来,脸上仍然带者温柔的笑意。

街上正热闹,早市刚结束,收市的马车及车夫们忙着装卸货,捡便宜的妇人们高声和贩子喊价,几名逛街的闺女,不自觉地把目光都投向了那白衣年轻人,有的还羞涩地瞅着他步过的身影,低低笑着窃窃私语。

那白衣年轻人一袭白衫,手执薄扇,面带微笑,此人正是有“大善人”之称,全城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无人不崇拜——白清萧!

这会儿人们个个竖起拇指,赞叹连连;

“白大善人就是菩萨心肠呀!”

那白衣年轻人却仍面带微笑向前走去。

沈逸书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问道:“此人就是白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