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一拍龙案,“这就是你所谓的采花狗贼怕了我们朝廷?他们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来,我们都已经有些应付不瑕,若是再随时偷袭的话,我们怎么应付?怎么应付?你们一群没用的奴才,几千精兵去对付一群乌合之众居然也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还有什么办法,你们快些给朕说来。”
底下众朝臣,大眼对小眼,都给对方猛使眼色,让对方去说,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开口当出头鸟,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你,石元海,身为刑部尚书,你说。”
被点名的石元海身子猛地一紧,一头的冷汗刷刷刷的往下掉,喉结上下猛动,四下看了看,看起来就快要哭了,底下文武百官,干嘛一来就点了他的名?在龙威之下,他不得不结巴的说道,“皇……皇上,其实微臣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一个字简单名了,足以看出皇上早就已经没了什么耐心。区区一群采花贼,将京城搅得乱七八糟,人人谈花色变,男女老幼平时一到晚上就足不出户,尽管采花贼的目标不是他们,仍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若是哪家的姑娘稍有几分姿色,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她嫁出去,就怕便宜了采花贼,还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
“皇上,自古以来太子妃都幸得皇上钦点,根本无需待选候选人,只要减少了太子妃候选人的数量,那些采花贼也无从下手。”
石元海的话刚刚说完,旁边一个老臣子就立刻出声斥道,“废话,我们身为朝廷命官,岂可因为一群采花贼而屈服?若是皇上真的改立太子妃,那么,我们皇室的尊严何在?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太子妃候选人一说也就罢了,现在天下间谁不知道皇上要在这十名太子妃候选人中选出一位来?若是在这个时候改立,会如何让天下人耻笑,这个罪名,你可担当得起?主要是我们的太子现在人在它国,不然的话,由太子直接定夺,皇上也无需如此为难。”
千莫在青青的耳边低语道,“这个人是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两人向来水火不容。”
青青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说真的,她从心里支持这个兵部尚书所说的话,若是皇上直接钦点一名太子妃,不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哪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千莫就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绪,立刻轻声说道,“青青,这些话你听着就好,别露出那些不满的小情绪,今日皇上心情不好,万一惹到了他,我们都极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千莫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所说的,青青自然听得进去,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千莫。”皇上突然转移了目标,唤了一声千莫,青青有些紧张的看了千莫一眼,而千莫只是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湖水般的眸子荡漾着一种放人安心的温柔,他快速的走到堂上跪在皇帝面前,“卑职在。”
“今日所有文武百官都在,朕想听听你的想法,也让他们参详参详。”
这句话举足轻重,皇上却可以将它说得云淡风轻,若是说得好,那些向来眼红他的百官会在心里更憎恨他,可若是说得不好,皇上亲自点名,要他说出自己的想法,若说得不痛不痒,失去皇上的信任不说,还会让皇上觉得大失颜面,真是左右为难。青青暗中捏了捏双拳,替千莫担心。
却听千莫轻声说道,“皇上,这次采花贼退居采用了暗地偷袭的方法,说明他们确实也被我朝廷的威严所迫,放弃了他们一惯的作战方式,采花贼一向耳目众多,这次诸位大人行动一事被他们发现,也并非不可能。卑职认为,既然采花贼可以改变作战方法,我们也可以。他进我进,他退我仍进。我们要改变一直处于被打的下风,要主动出击。”
“哦?你可有何详细的作战计划?”皇上微一挑眉,看起来颇为有兴趣。
“皇上,其实整件事我们一直在进行中,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才一直没跟皇上提过,但是请皇上放心,我等绝对可以保证各位太子妃候选人的安全,极力捕捉采花贼。”
兵部尚书冷哼一声,“千莫,我看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皇上要听的可是详细的计划,你这些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青青忍不住了,上前,“这位大人,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衙门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若是真把详细的计划在大堂之上说出来,那还叫个狗屁计划?你们可以知道,那些采花贼一样有办法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才不对外宣布,若是皇上真想知道,我们大可私底下亲自向皇上汇报,这件事哪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青青……”千莫立刻沉声喝止。
青青紧抿着双唇,白了一眼那个兵部尚书,那兵部尚书气得就差没直接弹起来了,“你就是司马宣的女儿,司马青青?皇上,这司马青青仗着司马宣的名声,居然连微臣也不放在眼里了,一个小小的捕快,居然也敢在大殿之上大放阙词,侮辱朝廷命官,按我当朝例律,一定不能轻饶。”
“司马青青不是仗着司马宣的名声,而是仗着朕信任她,而且朕全力支持她,你可还有话说?”皇帝的话不止是让青青,更是让满朝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征愣住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亲口承认他就是偏私,而且还非偏不可。“她身为一个女子,年纪轻轻,就屡立奇功,你们整日好逸恶劳,在朝堂之上就大发官威,真正派你们上场时,就出现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