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久违的责骂声,青青突然觉得好幸福,可是,她要忍,决定了来个死不认帐,就要坚持到底,却见司马宣突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青青,“丫头,我们衙门现在人手已经很是不够了,现在采花贼又将挑战书直接下到了你老爹我的手上,若是我刚重出江湖,便被采花贼打败的话,我司马家多年的声誉可就全都毁在你爹我的手里了,我可背不起这个罪名呀?若是你不帮我,我还不如现在就回清水县去押镖算了。”
听了司马宣的话,青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老爹,事情才刚刚有点眉目,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哼,终于敢承认了么?你不要忘了,不管你怎么易容都好,你是我生的,这十七年可是天天都跟我混在一起的,我能不认得你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由得你跟在那个多宝后面,现在你疯得像个男人,什么后果都可以不管不顾……”
青青挑了挑眉,看情形,司马宣还想再继续说上很久,这数落一来,可就没完没了了,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其实她很好奇,为什么千莫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霄陵寺?这真是一个巧合么?正在想时,却听司马宣说道,“采花贼放了话,会在本月初九去杜府,你现在立刻去换身衣服,随我们一起去杜府保护杜大人的千金,杜贞儿。”
“不行。”想也没想,青青一口回绝,“我说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老爹,这些事你比较拿手,还是你去来得好,我去也就是一个陪衬,不是让我贴身保护,就是你们连我也跟着保护起来了,我连一点出手的机会也没有。”青青不满的白了一眼司马宣。现在最为难办的,就是上官寒只要一回到炙天府,所有人便都会知道她是个心存异志的人,而炙天第一个会怀疑的,便一定是刘督军。哎,上官寒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呢?真是如他所说他早就已经起疑了,还是另有原因呢?
“你居然连我这个老爹的话也不听了?”见青青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还很悠闲的神游,司马宣的胡子气得一跳。
千莫见义父真的生气了,便上前拉了一下青青,“青青,这次你一定要听义父的话了,况且,这次的行动,也不由得不你不参加。”
千莫倒是了解青青,知道这一招必定会引起她的好奇心,果然,只见青青秀眉一挑,“为何?你们不是向来都将我安排在保护那些小姐的任务上么?”
千莫微微抿了抿唇,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案上,拿了一封信交到青青的手里,“这是这次那些采花贼所下达的书信。”
青青赶紧打开,只见里面很是清楚的写着,‘血洗杜府,鸡犬不留。’千莫说道,“采花贼纵横江湖这么长时间,虽然作恶多端,但从来没有杀过一人,虽说被侮辱的女子数量众多,但都无性命之忧,而这次,采花贼所要的,却是杜府上下的命。我们也暗中去调查过杜府,并未见他们与三十多年前棋家的血案有任何的关系。”
“棋家?”青青眉头一皱,“那个采花贼的头目也姓棋,他也跟我说过棋家,不过,在我心里,棋家并不是一个很出名的姓,所以也没太在意。千莫,照你这么说,棋家好像跟我们有什么恩怨似的,他一心想要置老爹于死地。”
司马宣只得将他与棋家多年前的恩怨细说了一次,青青听得一征,“这关你什么事,那棋木凌凭什么将帐都算在你的头上?”
要知道保护未来太子妃本就是他们衙门的任务,若是这次棋木凌所说,会将杜家上下铲除一清,鸡犬不留,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都说伴君如伴虎,虽说皇上平时与爹称兄道弟,可若是真的让这种事情发生,皇上一定不会轻饶。莫非,棋木凌的目的,就是想让爹也一尝他们家当年的悲剧?真是太坏了。
“棋木凌?”司马宣一惊,“这么说来,你已经与棋家后人交过手了?”
“是啊,我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会跟他的人一起回去,后来,棋木凌让我去替他做一件事……对了,爹,花三娘有没有回来?”青青这才想起花三娘,她当时给她那么好的机会,就是为了能够救她出去,希望她可以平安。
“花三娘托人给太傅报了平安,不过至今仍然没有消息,我猜想,她可能是有什么要事在身,最重要的,是她已经离开了半山崖。”司马宣快速一句带过,“丫头,你刚才说棋木凌让你去做一件事,是什么事?”
青青正要说,突然想到那个阴气逼人的棋木凌,他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情信,而让她去拿的主要目的,就是以爹的命来要挟她不敢说出去。虽然爹的武功不凡,但是,那个棋木凌要想实现他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可能。她不敢赌,犹其是用她老爹的命来赌。
青青咧嘴一笑,“嘿嘿,老爹,我突然想到,这个棋木凌还真是可恨,居然敢用杜家上下的命来要挟,这样吧,我们这次就好生部署一下,希望可以趁此机会将棋家给一锅端了。免得他们再有事没事就出来兴风作浪。”
司马宣轻轻的叹了口气,“棋木凌虽是可恨,但是,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连我也不敢肯定当年棋家是不是冤案,棋木凌口口声声称他爹当年是枉死的,他要恨我,也在情理当中。”
“这关你什么事呢?你只是一名捕快,判案的事,还不是皇上说了算?”青青差点冲口而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完之后,便愤愤的退了下去,换衣服,准备去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