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居然想到这么远了?难道说,这次要对付的,确实是个很强大的敌人?可是,义父从来都不屑于挑战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想到此,千莫突然跪倒在司马宣的面前,“孩儿的命是你给的,若不是你,孩儿今日也不会在此,更不会认识风华。无论风华醒来之后有没有失去记忆都好,孩儿相信,风华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在自己亲人面对痛苦时,独自去寻找幸福的男人。义父,求求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独自承担,你有我,有青青,我们会一直跟你共同进退。”
司马宣眼睛有些微润,用力的拍了拍千莫的肩膀,其实,他一直不愿意说的原因,首先是因为这次的对手过于强大,强大到,甚至不像是个人,再则,这件事牵连到四十年前的那桩惨案,当中的细微末节已经分不清了,如果棋家果真是冤枉的,那么,就会影响到先皇的声誉,说不定,他们还会受到牵连,受到无妄之灾,那些后果是他无法想象的。当初拒绝进入朝廷也是因为这里面的一些事,见不得光。
“好孩子。”可是,面对千莫的声声哀求,司马宣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扶千莫起身,“你要记住一件事,我当初救你的时候,只是为了救你一命,如果你因为报恩,而让自己的丢了性命,那与我当初救你的初衷便背道而驰了。”
千莫轻轻的点了点头,“义父,你从来没像这次这么没有斗志过,在孩儿的心里,义父你向来都是信心满满的金刀神捕,孩儿也相信,只要我们父子同心,一定没有过不了的难关。”
司马宣点了点头,“我们先是见皇上,晚一些我再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你听。”顿了顿,司马宣叹道,“青青丫头表面看起来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尘,她在与那杀手交手的时候,已经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故意在树枝上留下了一些证据,表明她现在平安无事。”
原来,青青在与白发男子交手时,故意将剑刺入树杆,这却是她与司马宣的一个暗号,也许是那丫头发现了什么东西,自己跟别人走了。她做事虽然冲动,谁也想不通她的目的,但现在至少可以知道,青青暂时还活着。
当然,包括司马宣与千莫也不敢保证,下一刻……司马宣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四十年前的卷宗,希望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找到真相。
在司马宣与千莫赶到大殿之时,却见年老的太傅与花纶玥也在大殿之上,在见到司马宣进门,老太傅立刻迎上来,“司马神捕,好久不见。”
司马宣与太傅都是陪同皇帝长大的人,自然彼此已经熟络,便不再过多寒喧,微一拱手说道,“太傅别来无恙!今日进宫可是为了花三娘一事?”
“司马神捕不愧是神捕,老夫确实是因为此事前来求见皇上。”老太傅眉头紧锁,心急如焚。“老夫在此也求司马神捕你看在我俩多年的交情份上,一定要替老夫寻回妹妹。”
“太傅你放心,纵然你不说,在下也会尽力而为。”
司马宣的话音刚落,就见南宫正宇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八皇爷南宫阳,而一向喜欢凑热闹的闲王南宫雪月倒是有些意外的没有出现在此。众人齐呼万岁之后,南宫正宇命众人起身。
他亲自走到太傅面前扶他在旁边坐下,可见他对太傅的尊敬。
太傅不敢居功,仍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轻声说道,“皇上,今日老臣进宫是有一事相求于皇上。”
南宫正宇立刻说道,“太傅有事请直说,无需如此客气。”
太傅将目光转向司马宣,微叹了口气,司马宣轻轻的点了点头,站了出来,“皇上,这位就是太傅的千金,花小姐。昨夜采花贼来袭,将花小姐劫走,卑职与小女青青一前一后追了出去,哪知,太傅的妹妹花三娘也追了来。在追查的途中,青青与卑职失散。虽然卑职救回了花小姐,但是花三娘与青青却被那贼人掳了去。”
南宫正宇听了这话,立刻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贼人越来越猖獗。”
司马宣忍不住轻轻的咳了声,南宫正宇见状,立刻细心的发现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妥,再加上他没来得及换的衣服上现血迹斑斑,还有脸色苍白如蜡,立刻急声问道,“司马兄,你受伤了?”
“卑职没事,卑职多谢皇上关心。因为事出紧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冒犯龙颜之处,还望皇上见谅……”司马宣说完,就要往下一跪。
“好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无需说这些。”南宫正宇打断了司马宣的话,伸手将他扶住,“你既然有伤在身,这件事朕会派他人处理。”
“不要。”司马宣一急,忍不住加剧了咳嗽,“皇上,卑职无碍,事前药王已经给卑职症治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全好。既然皇上你与卑职兄弟相称,希望皇上你相信卑职,卑职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破获此案。”
南宫正宇一脸的关切,却不知道应该拒绝还是答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千莫上前,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宫正宇,“皇上,这件事事关青青的安危,若是皇上你让义父他安心在家养伤,他定然是做不到的。况且,这件案子似乎牵连越来越大,有义父在的话,卑职相信,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破案。”
“可是,司马兄如今身受重伤……”
“皇上,你若是信卑职,就将此事交给卑职,卑职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司马宣沉声说道,“皇上,卑职此生只剩下青青一个亲人,为了她,卑职可以连命也不要。”司马宣转头看着太傅,“太傅,请尽管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