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冷笑道:“水公子似乎忘了一件事,即使水公子来日进府成了本殿的正君,十六皇女府依然是本殿的地方,本殿倒是拭目以待,瞧瞧名闻京城的水家公子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说罢,便拂袖而去。
水墨笑笑容一僵,便要上前一步不愿意认输般的想继续争论下去,只是他方才一动,脚腕处便传来了一阵剧痛,“啊——”
司慕涵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嘴边溢着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后起步走到他的面前。
水墨笑看着她,讥讽道:“怎么?十六殿下舍不得墨笑?”
“你可是本殿的未来正君,本殿自然舍不得!”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虽伸出了手,作势要扶他。
水墨笑本想推开,但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便没有动作,任由着她搀扶着。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掩去了满目的讥诮,扶着他便往园子外走去。
水墨笑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墨笑多谢十六殿下细心。”
“水公子不必多谢本殿。”司慕涵声音低沉地道,有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本殿不过是想看看若是本殿与水公子一同出现,本殿的五皇姐水公子的心上人会不会认为水公子早已经与本殿暗中勾搭上了?”
“你!”水墨笑气的脸色发青,随即伸手要推开司慕涵,但是却被司慕涵阻止,“水公子最好不要乱动,若是再伤着了脚,恐怕会影响婚期,尤其是这伤筋错骨可是要白来日方才可以恢复的,水公子有伤在身如何想办法绑住本殿的心?这空房怕是要受定了!”
水墨笑咬着他,拼命地克制住心中的愤怒,这十六皇女根本没有将他当成未来的正君看待,她不过是当他是一个笑话,随意耍弄的笑话!
可是如今,他只能忍,只能忍下去!
他不仅要忍,还有坐稳正君的位置!
这时候他想起之前司慕涵用正君的婚仪迎雪暖汐进府的事情,她是想将雪暖汐扶正?!
她休想!
水墨笑想到这个,心里的愤怒顿时转为了斗志,他便不信他斗不过雪暖汐!
而十六皇女,司慕涵,他也不信他绑不住她的心!
十六皇女正君的位置,将来凤后的位置乃至以后太凤后的位置他都要死死地握在手中,她想将雪暖汐扶正?便是他死了,也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两人一同进了悦音殿,不顾在场所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下跪给瑄宇帝行了礼谢了恩。
水墨笑低着头,故作羞涩,且也不是大家公子的风范。
司慕涵脸上带着笑意,丝毫看不出不愿意的意思。
瑄宇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说累了要离开。
西戎国使节起身告辞。
安王和礼部尚书便引着她们离开。
西戎国使节给司慕涵道了喜之后便随着安王和礼部尚书离开。
瑄宇帝带着昭皇贵君离开。
众人行礼之后便围住了司慕涵和水韵云道贺。
两人一一应对,默契的就想早已经排练过似的。
瑞王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随后拂袖而去。
宁王却带着笑容上前,亲自恭贺司慕涵。
司慕涵自然知晓她并非真心恭喜,不过却还是做足了场面,也回了她一句恭喜。
宁王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她说,之前司慕涵备下的礼物记得送来宁王府。
这所谓的礼物便是之前司慕涵曾经答应过要送给她大婚的礼物。
只是宁王此时提出当然不仅仅是这这份礼物。
司慕涵当做听不出便笑着说宁王大婚当日必定会让人送去。
宁王出了悦音殿,便见瑞王等在了那里。
瑞王跟宁王说,她信了宁王之前所说的话。
宁王便邀请瑞王一同出宫。
沈茹一直冷眼旁观,却没有说什么,便是连沈玉清也觉得奇怪。
宁王离开之后,沈茹也起步往外走去。
沈玉清顾不得给司慕涵道喜,便起步跟了出去。
蜀蓝风静静地看了会儿司慕涵,然后悄然离开。
好半晌后,司慕涵应付完众人,便去寻蒙斯醉,临走之时,水韵云很客气地说来日再设宴款待司慕涵。
司慕涵微笑应了下来。
回到了暂歇的厢房内,徳贵君一见她便开口问了赐婚一事。
司慕涵微笑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有表现出不愉快的样子。
虽然如此,徳贵君还是看出了司慕涵似乎并不怎么赞同这门婚事,这个女儿虽然不是他生的,但是却是他养大的,他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且他也很清楚这门婚事对于女儿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司慕涵看出了徳贵君的担忧,便宽慰了几句。
徳贵君也嘱咐了几句便岔开了话题说起了蒙斯醉的情况,之前他一直以为女儿的侍君只是染了风寒发了高烧,可是如今方才得知居然手臂曾经脱了臼?新婚之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伤的这般的严重?
他就这件事问了女儿。
司慕涵只说是一场意外而已。
徳贵君虽然觉得并非这般简单,但是却也没有往下问,如今女儿长大了,后院的事情只要不太过他也不方便插手,又说了会儿话,便说累了要回清思殿去。
司慕涵将他送到了门口处,目送他离开之后方才回到了厢房的寝室内。
这时候蒙斯醉依然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