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蓝风没有回去处理公务,而是让人传了话,告了假,便想去见见这个亏欠良多的儿子。
只是她方才上了马车,便见府中的管家急冲冲地前来。
蜀蓝风听完了管家的禀报,顿时沉下了脸,愤怒地吩咐下人回府。
蜀府
账房前
蜀家正夫正满脸怒容地叱喝着管理账房的下人,他堂堂蜀家正夫,居然连支个银子都不准?这些人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账房的管事跪在地上,任由着蜀家正夫如何震怒,都没有松口支银子。
蜀家正夫气的脸色发青,扬声唤来了侍卫,要将那账房的管事杖毙。
账房管事正要说话,却闻远远传来一声震怒。
“你在干什么!”
蜀家正夫浑身一颤,转过身来,便见蜀蓝风一脸怒容地快步往自己走来。
蜀蓝风走到蜀家正夫面前,厉喝道:“你在做什么?!”
蜀家正夫见她这般震怒,心中虽然不忿,但是也不敢明着对抗,然后也不愿意就这样罢休,“我不过是来支些银子罢了,可是这该死的管事居然不给!”
“家主……”账房正欲辩驳,但是才一开口便被打断了。
“你闭嘴!”蜀家正夫厉喝道,“我乃蜀家的主夫,难道支一些银子也不可以?居然说账房没有银子?可笑!是不是你这个****私吞了,所以方才没银子给我?!”
账房也顾不得主仆关系,急急忙忙地道:“请家主明察,小的绝对没有做主夫所说的这些事情,小的也不是拦着主夫不让主夫支银子,而是账房的银子有限!家主,这半个月来,主夫已经从账房支出了二十几万两银子,而府中过年也花费了不少,家主,如今主夫说要支十万两银子,小的实在是没办法!若是小的将剩余的银子支给主夫,那府中便没有开销的银子了!”
蜀蓝风闻言,顿时脸色一震。
“你胡说!堂堂右相府中居然说没有银子!”蜀家正夫根本不信,他在蜀家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这些事情!不过支了几十万两而已,居然就把蜀家给掏空了?说什么他也不信!
蜀蓝风却是相信账房的话,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不欲在下人面前发作自己的正夫,“你起来,将所有的账本拿到本相的书房!”说完,转过视线看着自己的正夫,“你跟我来!”
蜀家正夫虽然余怒未消,但是看了妻主的脸色,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不敢多言,跟着她往书房去。
书房内
蜀蓝风翻看着这半个月来的支出的账本,验证了账房管事的话,她倏然起身,扬手将手中的账本扔到了蜀家正夫身上,“你怎么解释!?”
蜀家正夫从未见过蜀蓝风这样的神情,“妻主……我……我不过是……”
“不过是支了一些银子是吗?”蜀蓝风怒喝道,“那好,你告诉我,你支的这些银子都用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事情让你半个月内便用了二十多万两银子!”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正夫心胸狭隘,善妒,容不得人,可是却从未见多他做出这等事情来!
二十多万两银子,他究竟有了做了什么!?
蜀家正夫脸色有些难看,“银子给了瑢儿……”
“瑢儿?”蜀蓝风一愣。
蜀家正夫辩驳道:“我知道是多了点,可是瑢儿是我的儿子!也是妻主的嫡子,妻主可以给那不祥人那么多嫁妆,便不可以给瑢儿一些银子吗?更何况,这些银子不过是蜀家上一年收入的一小份而已!”
别以为他不知道,去年蜀家各地产业收入足足有几百万两银子,区区二十多万两根本算不得什么!
“瑢儿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蜀蓝风厉色问道。
蜀家正夫见她问起这个,心里的害怕便消失了,一脸怒容地道:“还不是那瑞王的侧君!他凭着他母家有钱,便在瑢儿面前耀武扬威,丝毫不将瑢儿这个正君当放在眼中,还挑拨瑢儿和瑞王的关系!”
“这和瑢儿要银子有何关系!”蜀蓝风压抑住怒气,继续问道。
蜀家正夫怒道:“瑢儿才是瑞王正君,可是那个贱人衣食住行却比瑢儿这个正君还要好!这让瑢儿颜面何存?还有,瑢儿初入瑞王府,各个方面自然需要银子打点的,妻主你是知道的,皇女正君的俸禄不过是那丁点银子,如何够瑢儿使唤?瑢儿是我们唯一的嫡子,我们不帮他,谁能帮他?你可以为那不祥人准备那么多嫁妆,却吝啬于给瑢儿二十几万两银子?!那不祥人是你儿子,瑢儿便不是你的儿子了!”
他一想起蜀羽之出嫁之时的嫁妆便气的咽不下饭!
蜀蓝风一脸铁青,一字一字地道:“瑢儿的嫁妆是羽儿的十几倍!”
“那又如何?!”蜀家正夫冷笑道,“瑢儿是嫡子,是嫁去做瑞王正君的,而那个不祥人不过是个庶子,而且还只是一个卑贱的初侍,他凭什么要这么多……”
他的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破碎声给打断了。
蜀蓝风气的扬手摔了手边的茶杯,“从今日起,除了每月的月银之外,你不得再去账房支银子!”
蜀家正夫满脸震惊,“你……”
“出去!”蜀蓝风喝道。
蜀家正夫还欲辩驳,“妻主!”
“滚出去!”蜀蓝风咆哮道,面目狰狞。
蜀家正夫吓得浑身颤抖,硬是愣在了原地。
“母亲息怒。”蜀诩言得到消息便急忙赶来回来,但是似乎还是迟了一些,她连忙唤来小侍将蜀家正夫扶回院子,然后安抚蜀蓝风,“母亲,父亲虽然是有些过分,但也是为了瑢儿着想,而且,蜀家也不缺这几十万两银子,母亲何必这般对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