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联手不如让他先下手!”水墨笑阴沉说道,“本宫便不信他能够忍的住!”
他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他!
“让我们的人仔细盯着,将延安殿的一切情况随时禀报给本宫!”
便是他不相信蒙氏可以忍耐的住,但是也不打算只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
蒙氏的那些话固然是不安好心,可是,有句话他却是说对了,如今不过是一个月罢了,离孩子出生还有足够长的一段时间!
她能够护的了赵氏一时,却护不了他时时刻刻!
他真的感激蒙君怡夺下了西北三座新城,让她从政务当中脱不开身!
出了朝和殿,蒙斯醉便做了轿辇往南宫门而去,在上了回南苑的马车之后,他方才沉下了脸,问了前去打探消息的忆古,“情况如何?”
“奴侍去了一趟太医院,虽然没有接触到良贵君的脉案,但是却见到了那诊出了良贵君喜脉的御医。”忆古认真说道。
良贵君虽然尊贵,但是良贵君晕厥之时,太医院的一位院正两位院判都不在太医院当中,李院正奉旨去佛堂给大师看诊脉,两位院判一位随着主子去了南苑,另一位则是在朝和殿待命,而陛下的心腹简御医则去了三皇子府,因而延安殿只能请到了一般的御医。
前些日子主子在和凤后相斗之时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积累人脉,这其中自然包括太医院。
不是院正院判,也不是陛下的心腹,自然打探起消息来也容易。
“奴侍仔细打听过了,根据当时诊脉的高御医说良贵君的喜脉是真的,的确有一月了,而且胎相不稳也是真的,高御医没有说胎相不稳的原因,奴侍也试着进一步询问,只是高御医却似乎有意回避,而且神色也是不对,至于什么原因,奴侍也无法猜测得到,而且陛下在得知了良贵君有喜之后便立即让人去了三皇子府召了简御医回宫,随后便单独召见了简御医,根据我们的眼线回报,简御医从交泰殿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说是面如死灰……随后便回直接往延安殿而去,如今还在延安殿内,奴侍猜想,良贵君的胎相应该不是很好。”
蒙斯醉眯了眯眼,“是吗?看来老天真的是长眼了。”
“主子可要静观其变?”忆古问道。
蒙斯醉沉吟会儿,“静观其变自然要,但是却也不能完全被动!虽说赵氏的孩子是皇女是皇子尚且不知道,但是本宫不能再去冒险!”
“奴侍已经交代下去了,只要有机会便动手。”忆古压低了声音道。
蒙斯醉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简御医在三皇子府那般长时间,怎么?三皇子病的很重要?!”
为了赵氏将心腹御医从儿子身边调回宫,还真的是重视!
忆古回道:“奴侍在太医院的时候也隐隐听说了一些,据闻简御医一直呆在三皇子府不是因为三皇子的身子不好,而是三皇子有孕了,快两个月了,算算日子,应该是一成亲便有了,因而只因为成亲前身子不好,陛下不放心便一直让简御医呆在三皇子府。”
蒙斯醉微挑眉梢,“有孕了?既然有孕了为何一直没有听说?都快两个月了。皇子有喜也算是皇家的喜事!”
“听闻三皇子担心孩子小气,所以要等到三个月之后方才公开。”忆古说道。
“是吗?”蒙斯醉缓缓低喃,脑海回想起了之前那般仓促的婚事,便闪过了一个念头,垂眉溢出了一声薄冰似的冷笑,“替本宫送一份礼去。”
“是。”
蒙斯醉合了合眼,眸底溢着暗沉之色,“赵氏一事必须谨慎,绝对不能冒险,若是成功了,便将一切尾巴清除干净!本宫允许你采取一切手段!”
忆古脸色一凛,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走到了这般一步,主子没有选择,而他也没有选择,主辱则奴辱,主兴则奴安,而且这些年来,主子待他宛若亲人,他定当以性命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