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这般不愿意嫁给五皇姐,五皇姐若是要处置他,那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择手段将他弄到手,可是这样虽然能够一解心头之恨,但是颜面却也会受损,更重要的是五皇姐如今的正君便是日后的凤后,而那个贱人如何能够坐得起这个位置?
司慕容抬眼看着她,似笑非笑:“雪暖汐乃帝师嫡子,身份贵重,本殿并不觉得委屈。”
“五皇姐可是打定了主意了?”司慕媛问道。
司慕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好!”司慕媛道,“既然一定要将那雪暖汐弄到手,那皇妹便尽一切手段帮五皇姐得到想要的东西!”她说罢,却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只是五皇姐,雪帝师那边怕是不好应付。”
雪千醒虽然在几年前便离开了朝堂,但是势力却还是在的,更为重要的是,她在大周文人的心中有着极高的位置,若是她执意不愿将儿子嫁入宁王府,母皇也未必会降罪于她。
“母皇已然承诺本殿,待雪帝师寿辰当日,便会下旨赐婚。”司慕容眯眼道。
司慕媛却道:“雪帝师寿辰?如今距离雪帝师寿辰也不过是几日,若是母皇有心赐婚,何必要拖这么几日?五皇姐,母皇是不是……”
“母皇心中打的是注意,本殿还猜不透。”司慕容敛眉道,“不过她却是给了本殿一个不能够拒绝的理由。”
司慕媛自然明白这理由是什么,只是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五皇姐欲娶那雪暖汐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虽然未对外边说,但是母皇……“五皇姐,母皇在这个时候追封蕴父君,而蕴父君的陵墓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出事,可偏偏我们一丁点消息也得不到,五皇姐不觉得这些事情来的太巧了吗?”
司慕媛能够想到的,司慕容自然也能够想到,只是她却也猜不透瑄宇帝的心思,“礼部尚书是母皇的人,若这一连串事情都是母皇一手策划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管母皇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最终的目的却从来只有一个,那便是巩固她的皇权,若真的是母皇所为,我倒是没这般担心,可若是瑞王一派的人做的,能将这件事做的这样的缜密,那表明她们的势力已然在我们之上!”
“五皇姐认为瑞王有这个本事?”司慕媛有些不屑。
司慕容看着司慕媛,“七皇妹,永远不要看低我们的对手,不管她是如何的让我们不屑一顾!”
司慕媛看着她严厉的神情,却想起了另一个人,“五皇姐话中所指的怕是另一个人。”
司慕容没有回答,但是脸色却阴沉了起来。
司慕媛眯了眯眼,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明日便是除夕,即便要整修蕴父君的陵墓,也得过了年再说,五皇姐并不需要这么急着便收拾东西赶去泰陵。”
“我会上奏母皇,新年期间去泰陵为父君尽孝。”司慕容道,“您说的没错,瑞王一派未必有这个能力瞒下这件事,所以母皇必定参与了其中,而母皇这般做,想必也是为了敲打一下我们,既然母皇都点明了,我便避开一下。”
“那沈玉清?”司慕媛皱眉道,“五皇姐若是不京中,瑞王一派定然会趁机拉拢沈玉清的。”
司慕容却笑了笑,“七皇妹认为母皇为何在这个时候召沈玉清回朝?我们能够想到瑞王一派会趁机拉拢沈玉清,母皇便想不到?七皇妹,母皇这个时候把沈玉清召回来,定然是有用意的,而沈玉清也不是傻子,岂会这般容易被我们或者瑞王一派的人拉拢?即便她真的有心站在任何一方,母皇也绝对不会允许!自然,我们也是不能轻易放弃,可是有些事情不宜做的太过于热切。”
司慕媛阴沉地眯起了眼睛,“即便如此,五皇姐也不该避的如此远,正如五皇姐所说的,不能轻易看低我们的对手,若是那沈玉清真的成了瑞王一派的人,我们岂不是追悔莫及?”
“今早在御书房,雪暖汐将昨夜我与水墨笑见面一事说与了母皇听。”司慕容低头,沉声道,她娶雪暖汐的目的是什么,母皇很清楚,所以,即便她口上不说,心中定然不满,再加上水墨笑一事,如今怕是已然对她心生芥蒂。
司慕媛厉色恨恨地喝道:“那个贱人!”
“至今为止,我还是看不出母皇属意之人是谁,但是母皇定然不会想见到我如此急切地结交势利。”司慕容正色道,“母皇允许我们有自己的势力,但是绝对不会希望我们的势力太过于强大,这个时候,若是我在这般的不懂收敛,母皇怕是也会下手!”
“五皇姐避一避不是不可能,可是如今外边的传言实在是太难听了!”司慕媛不是不懂她的顾虑,“雪暖汐方才大闹御书房,这件事便传遍了朝堂乃至京城,五皇姐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让所有人尤其是瑞王一派的人笑话?”
司慕容看着司慕媛,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本殿这个时候离开,七皇妹会如何想本殿?”
司慕媛咬了咬牙,却没有说口。
司慕容勾了勾嘴角,“七皇妹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可是本殿若是伤了颜面,却换来了母皇的放心,何乐而不为?”
司慕媛双眸一睁,“五皇姐的意思是……”
“本殿请旨赐婚,并无过错,过错之人乃雪暖汐,可是本殿却依然不计前嫌,迎娶他进府为正君,这般宽容仁义好名声难道不足以弥补所伤及的颜面?”
“而瑞王一派也会认为五皇姐沉溺于****,连尊严也可丢弃,而母皇对五皇姐的猜忌怕是也会少了几分。”司慕媛眯眼笑道,“若是皇妹没有猜错,这个消息传得如此的快,是五皇姐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