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墨韵堂内
格丹正独自一人伺候着官锦就寝,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向他说了今日他出宫去祭拜的结果,“你的信我已经想法子传给王了,至于能不能传到,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
因为豫贤贵君病了的缘故,他出宫的时间被延了些时候,今日方才得以前去。
官锦看了他一眼,询问询问他用何种方法传递消息。
格丹嗤笑,“主子觉得奴侍会告诉你这般愚笨吗?”
官锦冷笑一声,没有多问,便躺下了,合上了眼睛就寝。
格丹本想气他一气的,可是见了他这般,倒是把自己给气了一番,冷嘲热讽一番之后,便出了寝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寝,但他却无法像官锦那般安心睡觉,因为消息是否能够传递出去,于他也是极为的重要,若是他再无法和族人取得联系,那他便真的离死不远了!已经不止一次,他在官锦的眼中看见了杀意了,以他如今的地位,要杀他这般一个宫侍,简直轻而易举!
他传递消息的方法却是十年前和探子统领联系的方法。
十年前,他进宫之前在护国寺中为他“死去”的亲人设了一个牌位,而每一次他若是不方便亲自现身而又有消息传递给统领便将便条塞在了牌位当中,然后等着统领前去取,相反,统领也会将指使放在牌位内等着他去取。
没有人会去动一个牌位。
这些年,他能够出宫的时候,便时常借着祭拜的名义去看看,但是,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这一次,他真的希望能够成功。
次日
庄铭歆以嫡女身子不适需要回家静养为由向永熙帝请旨领着家眷回京城。
永熙帝没有阻拦。
蒙斯醉昨夜说过了这件事,不过倒是没有提及大皇子的事情,只是说让庄家正夫离开。
而也是在这一次,自从来了大周之后便****在京城四处游玩寻乐的阿塔斯第二勇士普古拉忽然间起了兴致去了一趟护国寺求了个平安符,期间她身边随行的一个护卫借着去茅房的机会躲过了所有人的眼线消失了一炷香的时间。
普拉古认认真真地求了一个平安符之后便领着大队人上酒馆中寻乐去了。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她方才回到了驿馆当中。
然后便进了阿塔斯族长的房间之内,整整一个时辰方才出来。
是夜,司慕涵从暗卫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也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暗卫虽然在暗中监察着阿塔斯族长,然而对方也是极其的小心,房间四周各个角落都有阿塔斯族的人护着,十米之内根本无法藏人。
司慕涵沉吟好半晌,给了继续监视的旨意。
依着往常的惯例,她本是早该接见阿塔斯使团的,只是因为当日西戎国主遭阿塔斯族的探子刺杀一事,她想多晾阿塔斯使团些时日,看看她们是否与西戎国有所联系。
司慕涵不急,米勒娅也是不急。
事情便一直这般僵持着。
而南苑当中,因为司慕涵调整了一众皇女的课程,所以三个皇子便也接到了母皇的旨意,暂且不要去校场和上书房打扰皇姐皇妹。
对于这道旨意,三个皇子的反应也是不一。
大皇子司以晏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南苑没有马场,而且他也不喜欢跟别人打架,再者就是被前几日校场事件给吓着了,于是便欣然接受了这道旨意。
二皇子司以佑则是完全无所谓,因为这道旨意可以说是与他根本没有关系。
三皇子司以琝倒是闹了好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在他家父君警告的目光之下偃旗息鼓委委屈屈地接受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人也不喜欢动了,司以晏便拉着三皇弟去二皇弟哪里玩,而所谓的玩便是学画画。
最近大皇子殿下似乎迷上了这等安静的玩法了。
司以琝虽然兴致缺缺,不过也许是因为前些时候他过于的沉迷在了保护二皇姐的事情上面,如今忽然间不能保护了,便对其他的事情也提不起兴致,也由着大皇子拉着一同来了。
大皇子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认认真真地想司以佑讨教。
司以琝则坐在一旁干瞪眼,偶尔吃吃点心水果睡睡觉,等大皇兄玩累了,再回去。
司以佑见了三皇弟这般,便说服了大皇兄先放下了画画的事情,拉着三皇弟一同说话。
三个孩子说起了闲话来还是聊的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子说着说着便问起了庄之斯来。
司以佑很是惊讶,但是又想着父亲的交代,便将惊讶给压下了,“大皇兄,斯表姐三日前便回京城去了。”
司以晏很惊讶,“什么?为什么啊?”
“听说是身子不舒服。”司以佑将听来的说与他听。
司以晏更是惊讶,“身子不好?对了,她的身子一直都是不好的,可是蒙父君不是让御医给她看着吗?再说了,如今南苑当中便有御医的,她干什么要回去啊?而且,回去了还有人害她了!”
大皇子殿下十分不解。
司以琝听了大皇兄的最后一句话兴致来了,拉着大皇兄便问怎么回事。
大皇子一向藏不住话的便将事情说了。
司以琝听了之后瞪大了眼睛,“什么?居然有这般恶毒的人?大皇兄你说那下毒的人是谁?琝儿去把他给绑来了让母皇治罪。”
司以晏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了庄小姐了,可是她说也不知道,不过她说了,她以后会小心不会再被人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