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之死死地盯着他。
“你最好是听我的,否则我便将当年你的丑事宣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晓你如何的下贱!”李氏狠戾地道,“别以为我不敢!我本来便一无所有,便是丢了性命也无妨!”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苏惜之转身便走!
李氏便在此时还是相信苏惜之会受他的威胁,因为这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件好事,他没有理由反对,贵王的正君,这个位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若他不是初侍,他也不会让给苏惜之!
本来他是不甘心看见苏惜之坐上这个位子的,可是与其让其他他控制不了的人来坐这个位子不如让这个贱人去做!
反正他只要一个女儿,等他得到了女儿的之后,那不管是苏惜之这个贱人,还是贵王,于他都没有用处了!
李氏倒是没有这个胆子杀贵王,只是他却知道,只要苏惜之死了,贵王也活不成?
那时候贵王的位置便是他女儿的了,而他的荣华也可以保住!
李氏并没有发觉此时自己是被心中的疯狂的贪婪给蒙蔽了心智,也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往死路上走去。
三月二十八日,先帝祭日,永熙帝率领文武百官前往泰陵祭祀。
这一次的祭祀贵王并没有出席,因为她心中始终放不下对先帝的怨愤,便是苏惜之这些日子已经缓和了对她的态度,她还是无法完全对先帝释怀,尤其是她在请求苏惜之不要随永熙帝去泰陵却被拒了之后更是如此。
而依照规矩先帝一年大祭后宫君侍却也不能参加,因而雪暖汐等人都留在了皇宫当中。
在整整一日声势浩大的祭祀大典,永熙帝依照祭祀的规矩于隆恩殿的正殿为先帝守夜,待守夜结束之后,先帝的一年大祭便完满结束,而这一切本是进行的极为顺利的,只是却在次日的凌明时分,永熙帝接到了侍卫的回报说苏惜之于先帝的陵寝前出事了。
司慕涵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不已,随后便顾不得守夜尚未结束便赶了过去,随后便见在先帝的陵墓之前的祭祀台旁,一个人安静地躺在了地上,借着身旁守着的侍卫手中的灯笼,司慕涵看清了那躺着的人的面容,却真的是苏惜之……
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传御医,救人!”司慕涵厉喝道。
便在她的话一落,便有一侍卫上前,“陛下……苏总管……已经……”
“朕让你们宣御医!”司慕涵打断了那侍卫的话,厉喝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却知道,苏惜之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她喝完便也顾不得太多快步上前将苏惜之抱起随后便往隆恩殿而去。
便是她已经感觉到了苏惜之浑身冰冷却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不能让苏惜之死,不仅是为了贵王,更是为了皇室,苏惜之活着,那便代表皇家还有温情,而不是全部的残忍冰冷。
所以苏惜之不能死!
贵王府中
贵王倏然从一阵剧烈的心痛中醒了过来,这一夜她睡得极为的安稳,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得梦,在梦中,她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段和苏惜之快乐无忧的日子。
这是怎么回事?
贵王捂着胸口,莫名的不安,便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惜之……”她低喃一声,下一刻便倏然下了床更了衣不管天色未曾完全亮便让人备了马说是要去泰陵。
只有惜之方才会让她心痛。
而每一次,他让她心痛,他都会出事!
惜之,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贵王府管家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着急的样子,亲自去备了马之后便也跟随着主子而去,如今陛下和文武百官都在泰陵,而主子的性子她却也了解,深怕她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般大的场面若是闹出了事情来,陛下便是有心不怪罪但是为了颜面却也会惩治主子。
而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主子吩咐过她,要她在她冲动的时候制止一下免得她又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了苏公子不快。
贵王跃上了马便拼了命般往泰陵赶去,焦急的甚至不惜用圣祖皇帝赐给她的令牌责令城门看守提前开启城门。
贵王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的心慌,而且越是靠近泰陵心便是越慌。
惜之不过随着去泰陵行祭祀大典罢了,怎么会出事情?
可是便是她这般认定了,心却还是无法安定下来。
惜之……
贵王不断地在心中呼唤着苏惜之的名字,心头便像是破了个洞一般,空洞的很。
却说司慕涵将苏惜之带回了隆恩殿的偏殿,让随行的御医为苏惜之救治,然而御医方才探了探脉便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言人已经没救了?!
“你说什么!”司慕涵厉色道,她不接受这个结果,“你什么都没做如何便断定没救了?朕让你将人给救活了!将他救活了!”
那御医惊慌道:“陛下,苏总管已经……已经去了……”
“什么去了?什么叫做去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间就去了!”司慕涵是真的动了怒,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便是在面对朝堂上的大臣之时她都未曾这般失态过,可是如今她却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好好地,为何便成了这个样子?
苏惜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御医跪在了地上只是请罪而无法给司慕涵答案。
司慕涵转过视线看向在踏上躺着的苏惜之,面容有些扭曲,半晌过后,转过身来对着同样跪在了地上的白薇厉喝道:“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去给朕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