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走西口之天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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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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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恩原本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在70年代初因受穆恩牵连,均跳河自尽,尸首未果。

五十多岁的穆恩现只剩下25岁的女儿穆浣,穆浣插队时爱上了穆恩死对头家的儿子,并为那个男孩堕过胎。

后来,穆恩平FAN后知道女儿瞒着他与妻子跟对头的儿子恋爱了。

他愤怒得让女儿穆浣,在亲生父母与那个男孩面前只能选择一个。

最终,穆浣忍痛割爱跟相恋多年的男友分手,回到了家里。

穆浣是个用情专一至深的女孩,她无法忘记心中的恋人,一直没谈恋爱,今年都要奔26岁了,还孑然一身。

穆恩请韩处长帮着给田柳说媒,并挑明让田柳当上门女婿。

田柳听了媒人韩处长对穆浣的介绍,他欣然接受。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韩处长打着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旗号,带着田柳上穆恩家相亲。

下属来自家汇报工作,到了饭点肯定不能让下属饿着肚子回家吧,在穆恩夫妻俩的盛情邀请下,韩处长和田柳“勉为其难”留下来吃午饭。

未来丈母娘梁寒给田柳留下深刻的印象,五十出头的样子,浓密油亮的短发乌黑乌黑的,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而明亮,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印记,高高的鼻梁下紧抿的唇,显出零星的活力。

听韩处长介绍,未来丈母娘是个妇产科医生,田柳期待着妻子的模样。

未来老丈人穆恩长得英俊,岳母长得也不赖,不知未来的妻子穆浣长得像谁,他内心揣摩着,也期待着。

饭桌上都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可女主角穆浣还没现身。

穆恩焦急追问妻子梁寒,一头齐耳短发干脆利索的梁寒不慌不忙说道:“别急呀,今天浣儿加班给学校出个板报,午饭回家吃。”

从小到大,田柳见过不少美人,上辈人中,妈妈赵杏、小婶吉月娥、姑姑田坤蓉,同辈的表姐庞咚咚、妹妹田桃、初恋情人贾欣,或娇艳、或阴柔、或热烈奔放、或美貌聪慧、或妩媚风情、或端庄优雅……

田柳从未见过女人身上有这种冷若冰霜的美、孤傲的美,宛如天寒地冻的冬季中的雾凇一样美,这是田柳见到姗姗来迟的妻子穆浣的第一印象。

身材高挑、气质高雅的穆浣背着绿色的画架从屋外袅袅而来,头扎着马尾辫,白皙的皮肤,五官周正,穿着很随意,看上去顶多二十二三岁,并未穆恩所说是个快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

穆浣体态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芳华,就这样款款而来走进了田柳的心。

即便进入餐厅的穆浣未用正眼瞄他一眼,田柳也被她冷冰冰的美深深吸引住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粉面含霜的女子就是他田柳的老婆,注定是他的老婆。

田柳对穆浣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看着田柳的视线黏在自家女儿身上了,穆恩跟妻子梁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心知肚明的穆浣昨晚就听妈妈梁寒说起,今天被爸爸精挑细选的乘龙快婿要在家里吃午饭,无论如何都要她回家吃饭见个面。

穆浣哪里是去学校加班,这只是为了逃离家而给妈妈编的一个借口罢了。

大清早,吃过早饭,她背着画架装模装样出了家门,来到伊宁市西公园画了几张素描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无聊至极,为了打发时间,她又背着画架在西公园转悠好几圈,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她不情愿的朝家走去。

穆浣知道,这次她必须要接受爸爸给她安排的上门女婿,否则,身居高位、脾气温和的爸爸一定会暴跳如雷。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马上26岁了,用从事妇产科医生的妈妈的话来说,她即将错过一个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

穆浣心里说服自己,算了,别再执念了,不就是找个男人过日子吗,反正是穆家招的上门女婿,自己还是跟娘家父母在一起生活,就当家里多个干体力的劳动力罢了。

午饭时,穆浣低着头吃饭,只是在余光中感觉出爸妈心中的女婿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至于五官啥的,毫无留意。

星期一上午,穆浣的美术课没几节,只有初一甲班第四节课有她的美术课。

坐在初一年级办公室里,穆浣双手握着温热的茶杯,站在窗户边望着操场上嬉闹玩耍的学生,内心无比羡慕这些无忧无虑的初中生。

穆浣听到办公室传来一个似曾熟悉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这个声音了,“王老师好,我是贾强的哥哥,他最近成绩怎么样?”

初一乙班的班主任王老师介绍着贾强同学的最近表现,上课铃响起,穆浣拿着教案本匆匆走出办公室。

放学铃声响起,早就急着回家的孩子还没等穆浣说下课,就如同出笼的鸟儿欢呼着一窝蜂冲出了教室。

瞬间,教室里就剩下穆浣一人了,望着空荡荡的教室,穆浣自嘲得一笑,在这个“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年代,美术、音乐、体育、生物等副科就是学校可开可不开的累赘。

他们这些副科老师也犹如聋子的耳朵摆设,不过,这样倒是挺省心,没有教学压力,没有批改作业的劳累。

穆浣慢条斯理收拾完讲台上的教案,双手将教案抱进怀里走出教室。

一出门就愣住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笑吟吟望着自己。

田柳朝穆浣微笑着打趣:“哟,你的学生太不懂的尊敬师长了。”

穆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刚才在办公室打听弟弟表现的那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吗?!

依稀记得他是跟初一乙班的班主任王老师打听弟弟的成绩的,穆浣手指着教室门口上方的班级标牌“初一甲班”,好心提醒道:“这是甲班,不是乙班,你找错班级了。”

“我没找错门,我是找对人了。”田柳露出洁白的牙齿笑望着穆浣,“喜欢吃啥?饺子还是馄饨?”

穆恩被田柳的话问住了,她纳闷地挑眉问道:“怎么,咱俩认识?”

听了穆恩的话语,田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非常窘迫,自己这么大的个头,昨天与她相对而坐吃着午饭,她竟然没认出自己来。

内心腾得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欲,田柳决定要征服这个女子的身心,他伸手拉着穆浣的右手朝外走去。

还没认出田柳的穆浣以为遇到一个登徒子,赶紧挣扎,她越挣扎,田柳握着她的胳膊的手使出的劲儿越大,“我是田柳。”

听到田柳的自我介绍,穆浣放弃了挣扎,原来,这个英俊的男子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到了一家小食堂,田柳要了两碗馄饨,穆浣边吃着饭边不时瞄田柳一眼。

她内心暗自赞叹,自家老爷子挑选女婿真有眼光,对面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子成为自己的丈夫,也算不错,至少他有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皮囊。

田柳对穆浣展开猛烈的追求,最终让穆浣松口答应领取结婚证,俩人从初次见面到领取结婚证,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领取结婚证这天,田柳回到自己宿舍,打开屋门只见贾强抽噎着收拾他的行李。

贾强看到田柳回家,扔下行囊,冲过来朝田柳腿上狠狠踢了两脚,哭诉道:“骗子,你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你为什么要娶穆老师,为什么不娶我姐?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姐夫的。”

看着贾强难过绝望的样子,田柳心里一酸,双手把半大小子搂进怀里,嘶哑着嗓音说道:“强子,你年龄还小,长大了就懂了。”

贾强在他怀里难过地哭着说:“我懂,我知道,我姐以前跟很多男人睡过觉,你才不要我姐。我恨我哥贾希,如果他不打架,不被警察抓走,姐就不会变成那样,你就会是我姐夫了。呜呜---”

走到门口的贾希听到弟弟童稚的话,眼圈红了,左右为难的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一脸的尴尬和自责。

田柳轻抚着贾强的脊背,老大哥般说着心里话,“强子,你姐是个好姐姐,只是我俩没夫妻缘分,以后也只能是朋友了。”

贾强抬起头来,希冀的眼神望着田柳,“哥,姐姐要是没跟男人睡觉,你会娶我姐吗?!”

他见田柳点点头,难过的扑在田柳怀里又开始放声大哭,哭得那样无助而懊恼。

站在门口的贾希也流泪了,他今早听说田柳要倒插门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听说了田柳的事,他是来接弟弟回县城的。

贾强死活不愿跟贾希过,他怕哥哥再犯错事被抓起来,对于这个亲哥,他从小就没一点安全感。

见弟弟对自己一点不放心,贾希难过得无声地哭了,当年自己意气用事,打断别人的胳膊,蹲了几年监狱后,回到县城砖窑的家里,早已物是人非,尤其是听说妹妹为了生存,竟干起了皮肉生意,他早就懊悔地肠子悔青了。

看着兄弟俩僵持着,贾希左右为难的模样,最后田柳出了个主意,还是让贾强继续在伊宁市上学,只是以后食宿都在学校,所有的费用由田柳来承担。

贾强这才啜泣着,钻到田柳怀里对着亲哥哥吹胡子瞪眼睛。

田柳的新房是穆浣原来的闺房,穆恩找人将房屋装饰一番,布置得很是喜庆。

新婚之夜,喝得微醺的田柳迈着虚步回到新房,穆浣正在支起的画架旁站着,用彩笔画着一幅风景图。

田柳一看就是乌孙山下高山草原的景色,金色的阳光耀眼明净得逼人,天空是高远纯粹的蓝,蓝色缎带般的伊犁河浩浩荡荡从遥远的山间来,又向着更遥远的山间去,下面是绿茵茵的草原一望无际,白色的羊群点缀其间,美丽辽阔的草原图。

不错,妻子穆浣的画功很深厚,是个优秀的美术老师。

穆浣拿着画笔在画纸上涂染着最后几笔,这幅乌孙山下风景画,是她决定嫁给田柳那天开始画的,前后花费了她近20天的时间。

田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望着妻子玲珑有致的背影,开心地喊道:“老婆,该入洞房了。”

穆浣没有回头,背对着田柳一字一顿说道:“知道我画的这幅景色是哪里吗?”

“你在考我吗?”田柳笑着坐起身,来了兴致,“不就是乌孙山下的草原吗,随处可见的美景。”

“不,它不是美景,它是我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地方。”穆浣轻声说道,她顿了一下,“我不是完璧之身,你还跟我入洞房吗?”

跟穆浣相处这段时间,田柳感觉出她的郁郁寡欢,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万万没想到穆浣会这样坦露一切,在新婚之夜毫不加掩饰得坦白,难道她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极限吗?!

怒火蹭得冲上头脑,田柳光着脚几个大步跨到穆浣身前,一把从画架上扯下这幅风景画,双手撕得粉碎。

穆浣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她凄然一笑,嘴角满满的伤感。

田柳低头弯腰一把扛起穆浣朝新床走去,如同抛物体般将瘦削的她扔到新床上,愤怒得撕扯着新婚妻子的衣裳……

当他趴在穆浣身上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时,丝毫不抵抗的穆浣任凭他摆布,眼角那豆大的泪水蛰疼了田柳的心。

感到无趣的他软不塌塌趴在妻子身上,心疼得亲吻着穆浣眼角的泪水,真诚地道歉,“对不起,老婆。”

他从妻子身上翻下身来,躺在床外侧望着用金黄色的彩纸装饰的天花板,“老婆,我要得到你的心,然后再拥有你整个人。”

新婚之夜,俩人各自钻进自己的被窝,相安无事得睡了一夜。

此后的日子里,白天,田柳跟穆浣相敬如宾,晚上,俩人也不越雷池一步。

每天接送新婚妻子上下班是田柳最幸福的事。

一个月下来,俩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常常能围绕一个话题讨论许久,穆浣不时也会发出轻松愉悦的笑声。

这天,田柳送妻子上班,到了校门口,穆浣跳下自行车的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