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剑辰面前:“千岁,千岁你怎么样?”
上官俊浩一看宁王肩膀上的飞镖,顿时颜色更变,忙对众人道:“千岁中毒了,我们赶快把千岁带回去,然后在从长计议。”就这样俊浩与晴雯还有流苏驾着宁王朝庄园而去,梧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然她的眼泪却再也停不下来。
回到了宁王居住的东跨院,俊浩等人把剑辰放在了床上,这时候上官致远与夏侯丹凤也闻讯赶来。
“大嫂,你快看看千岁的伤吧。”俊浩闪开让夏侯丹凤走了过来,这夏侯丹凤不光武功盖世,然有女华佗之称,她既能够治病救人,同样能够配制各种毒药与研制各种解药,她的得意门徒就是流年。
夏侯丹凤观察了一下宁王的面色,然后仔细看她伤口流出的血,凑到面前轻轻的臭了一下,双眉微微一皱,“夏侯夫人,剑辰会有事吗?”梧桐一看夏侯丹凤的表情她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故而更加担忧。
“姑娘无需担心,千岁无碍,目前主要的是先把千岁的飞镖拔出来,然后再给他服解药,上药即可。”夏侯丹凤故作轻松道。
慕容剑辰强忍着剧痛,缓缓的开了口:“夏侯夫人,拔镖吧,本王能受得了。”
“这--”丹凤面露难色,这毕竟拔镖之痛一般人无法忍受,“夫人无需担忧,这点疼痛若受不了本王将来如何执掌大正江山。”宁王苍白的脸上带出了一丝傲气。
“嫂嫂,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动手吧。”晴雯在一旁催促道,她知宁王秉性,故而对他充满了信心。
端木天佑一心想至宁王与死地故而就下了死手,这飞镖足足有三分之二进入了宁王体内,然在悬崖上流年却手下留情飞镖插入天佑身上不足三分之一。
夏侯丹凤命流苏和流月去拿了一支镊子还有自己的药箱,一切准备继续了,夏侯丹凤道:“你们都先闪开,流苏你准备一盆清水,要温度适中的,然后把这草药放在水里,然后那一毛巾来。”夏侯夫人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包药递给了女儿。
“千岁,臣妾可要动手了。”夏侯丹凤拿着镊子对剑辰道,剑辰无力道:“动手吧。”然后给了晴雯一个眼神,晴雯马上会意。
晴雯忙把梧桐的身子转了过去““别看。”梧桐还想回头,可是却被晴雯死死的把着。
夏侯丹把镊子分开夹住了那根飞镖,微微一用力,然后又猛的一用力,如同雨后拔禾苗一般把飞镖拔出了剑辰的体内,顿时一股鲜血也随之喷涌而出,那刺骨的疼痛让慕容剑辰肝胆欲裂,汗珠一颗颗的从脸上滚落,尽管疼痛难忍然而他还是咬牙挺着,殊不知嘴唇已被他给咬破了,无论何时剑辰都不会失去堂堂七尺男儿的气节,梧桐多苦多痛都要坚持着,绝不能喊一声,绝不可让他人看出自己的脆弱,特别是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他想无论何时自己都要让她知自己是一棵永不崩塌的大树。
夏侯丹凤拔出了飞镖,把飞镖交给了身旁的丫鬟春桃,“丹凤,千岁中的是什么毒?”上官致远接过了春桃手上的飞镖看了看才问。
夏侯丹凤一脸严肃道:“这叫阴阳散,若二日之内无解药会吐血气绝而亡,这是南越江湖的第一毒药,好歹早年我去南越的时候随一江湖神医学了配药和解药的方子,还好有准备,不然这次千岁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在场的人听了夏侯丹凤的话一个个都吓的颜色更变,“夏侯夫人,这飞镖一定要保存好,本王要还给那厮。”慕容剑辰咬牙道。
“遵命。”夏侯丹凤忙应承道。
这个时候流苏已按照丹凤的意思把水弄好了,丹凤看了看宁王的伤口,血已经流的不那么厉害了,她这才点住了穴道,,止住了血,丹凤把水里的毛巾拿出敷在了宁王的伤口,这伤口遇到水更疼痛,然宁王还是忍着,“千岁你若疼就喊出了吧。”一旁的流月看着宁王痛苦的样子顿时也随着难受起来,然宁王依然咬牙挺着。
夏侯丹凤把宁王的伤口清丽好了,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取出了一粒丹药让在了宁王嘴边,“千岁把这颗药丸服下。”宁王把嘴张开,药丸进入最内,随之就化了,然后渗入体内。
夏侯丹凤拿出了一个纸包,然后交给了俊浩,“你把这药涂抹在千岁的伤口上,”俊浩忙接了过来,然后丹凤又吩咐流月:“月儿你快拿了纱布等你师叔上完了药给千岁把伤口包扎好。”“是师父,我马上去。”
大家忙活了好半天,总算把宁王的伤口给处理好了,这时候宁王却因为疼痛而昏厥了过去。
“梧桐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一切处理完了,晴雯才吧梧桐放开,然后询问事情经过。
梧桐依然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心乱如麻,张着嘴,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眼泪录入了口中,甚觉苦涩。
“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千岁也不会被那个端木天所伤。”好半天梧桐才含着眼泪说出了这几句话,众人闻言,顿时一惊,当大伙儿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别问她了,我来说吧。”声音温暖如风,平静如水,大伙儿忙朝门口望去,只见白衣飘飘的慕容流年站在门口。
“九公子。”众人忙给流年见礼。
流年冲大家一点头,“大家随我去前厅说话吧,让梧桐姑娘留在这儿照顾兄长就好。”
于是大家就随着流年走出了宁王的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梧桐与那昏厥的慕容剑辰,顿时安静的让人窒息,梧桐坐在床边,奔腾的眼泪却再也停不下来。
晚风凉,夜阑珊。
楚楚望着端木天佑狼狈而归,顿时大惊失色,“公子;您怎么了?””天佑进了门,然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楚楚忙上前来关切,借着灯光看到天佑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
端木天佑紧紧的抓着楚楚的手,“快,快给我拿一粒止痛药来,”
楚楚忙甩开天佑的手从自己的行礼里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子,瓶子里拿出了一粒药丸,然后弄了一碗水一同给了天佑,天佑把药丸吞下之后喝了几口水,然后双目微闭,楚楚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痛苦的天佑。
“独孤月娘怎么不在?”过了许久,天佑才睁开眼睛,自己都回来这么久了却不见月娘影子,故而有些生气。
楚楚道:“月娘今天下午接到了霹雳门的请帖,已经出发去了,千岁不在,我就做主恩准了,毕竟月娘现在是武林至尊,要参加的活动很多,若总是推辞也不好。”
天佑哼了一声,“让她风光几天,你可知我是为何受伤的?”
楚楚摇头说我不知。
“我去绝命崖见到梧桐,那个贱人居然和水流年的兄长水剑辰在一起,而且还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若没有水流年的出现我早就把那个水剑辰干掉,把梧桐带回来了。”端木天佑说起这些依然是气愤难消,心意难平,二目如刀,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