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绡攥住梧桐的手,意味深长道:“其实不是暴雨才能给淋湿衣服,太阳雨也可以,蒙蒙细雨也可以,无论相爱还是相怨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如你怀了剑辰的孩子一样,我刚才就说了你这种体质怀孩子是比登天还难,可是你们只有一夜就怀上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你们相爱,相信时间能给改变一切,包括男人的心,从剑辰对你的态度我就能看出他是在乎你的,也许他不能给直接面对这份崭新的爱,毕竟他和雪柔曾经爱的那么深,你应该给他一段时间潜藏曾经,给他一段过去正面现在,同样你要给自己一段时间,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在别人面前我们可以给自己穿上一层石头的外衣,可是在自己男人的面前绝不可以如此,现在的你就合当年的我一样。”
梧桐从来没有和一个人如此的敞开心扉过,而多年来冷红绡同样如此,突然之间她们的心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仿佛是多年不见的故知,可又像是伯牙一曲流水引子期。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时,而忘却一个人则需要一世。
夕阳染血,已入黄昏。
慕容剑辰把冷红绡的轮椅停在那片紫竹林边上,身后是竹林深深,对面则是夕阳无限好,耳畔听着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和偶尔的竹林清风,甚是惬意。
冷红绡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一双修长细嫩的手放在膝盖之上,脸上挂着浅浅的表情,不喜不悲,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是一丝他人无法捉摸的内容。
“你伯父活着的时候经常陪着我在这儿看日落。”过了许久冷红绡缓缓的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直直的落在了慕容剑辰的身上,提及往事红绡的脸上没有常人所想的那种感伤,虽然与所爱的男人阴阳两分离,可是她已经从悲伤里超脱出来了,又或者说只会在无人的地方垂泪到天明。
慕容剑辰坐在冷红绡身旁的一块大青石上,表情淡然的看着欲坠的夕阳,“伯母既然会对景伤离人又何故让剑辰陪您来此?伯母的心情我能够体会,因为我们都合自己所深爱的人阴阳两相隔。”说着剑辰的脸上掠过了一缕伤情,眼神变得越发忧郁起来,曾经自己也于雪柔一起看日落,一起在夕阳里散步,然而往事历历在目,奈何不见了佳人盈盈一笑。
冷红绡微微的拧了一下眉,意味深长的看着黯然神伤的剑辰,语重心长道:“有些事情我们月是不敢面对它就会越刺痛我们,所以不要去特意的逃避那些牵动我们心魂的事,你才能够真正的从过去里走出来,才能够去面对明天。虽然忘记曾经很难,可是曾经毕竟永远只是曾经而已,我们不应该总是沉浸在那些不可重来的曾经里,从而误了现在,不能够让一场雨下入我们的灵魂,更不要让一口气久久吧能消,从而输掉了年华,错过了爱情还有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的幸福,希望你会懂。”冷红绡以一个智者的姿态正面慕容剑辰。
慕容剑辰听完了冷红绡这番颇有深意的话,细细思量了半天,虽然不能够完全理解冷红绡的一番深意,可他至少明白一点,那就是抓住眼前的。
“伯母说说的不要错过眼前是梧桐吗?”剑辰的脸上带着问号。
冷红绡风轻云淡道:“梧桐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加上你们之间的种种,我觉得她好像当年的我,只不过不同人不命而已,很多人都看着她像雪柔,可是我看来她和雪柔有着千差万别,剑辰;你是不是觉得爱上梧桐就等于背叛了雪柔?”
面对冷红绡的质问慕容剑辰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但背叛雪柔我绝对做不到。”慕容剑辰斩钉截铁。
冷红绡饱含深意的淡淡一笑:“其实你已经在背叛她了,你娶了秋云做王妃那就是背叛,而你和梧桐有了孩子那也是背叛,你在挑选各种女人与你承欢那更是背叛。”
“伯母,此言差矣,我从来没有背叛过雪柔,我的心始终只属于她一个,我虽然有很大女人可我爱的没有一个,虽我给了钟离秋云王妃之位,可我对她没半点爱意,我和梧桐怀孩子我是想让她替雪柔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心愿,因为我梧桐长的是最像雪柔的人。”慕容剑辰的情绪突然之间失控了,脸上带着一丝如月辉的冷,他的心在痛,因为最怕别人认为自己背叛了雪柔,命可舍,然爱不可叛。
冷红绡见慕容剑辰如此激动,她只是淡淡一笑,把一只手搭在剑辰的肩膀上,“否认是没有用的,絮儿既然爱你她就不希望你总是活在过去,活在梦里,你应该清醒一点,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实是不允许你总是或在梦中的,梦做的再美也终究会醒。你应该给梧桐一个名分,对于女人而言一个名分非常重要。”因为那份一见如故所以冷红绡要为梧桐说话,可她却没有逼剑辰,而是在一步一步的引导他。
慢慢的冷红绡把放在剑辰肩上的手拿开了,剑辰的情绪在一点一点的平复,对于自己与梧桐的感情他真的说不好,曾经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慰藉自己的工具而已,可是慢慢的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已经陷了进去,可他们之间却始终若即若离,同床不相知,有时自己想亲近她被她推开,可她想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却离她远远,他们之间似乎有很多的心结,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曾彻底的打开心扉过,他对梧桐的感情很复杂,曾经的无情演变成了有情,他怨她,怨她宁愿要划破自己的脸也不愿意与之承欢,他怨她,怨她要拿掉他们的孩子,他怨她,怨她曾试图想跟着端木天佑离开自己,可是再多的怨都抵不过自己对她的在乎,虽然无数次警告自己不可以爱上她,她不是雪柔,可自己的种种行动已经把一切所谓的心理暗示给推翻。
“伯母的话我会记在心上的。”剑辰喃喃低语道,红绡淡如秋水的一笑:“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菜最正确的选择,对了,我听说此次武林大会又产生了两个武林至尊,霹雳门的冷寒梅还有南岳的独孤月娘。”冷红绡虽然早已退隐江湖,可对于江湖上的事她还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剑辰点点头,“是的,伯母还这么关心江湖事啊。”
冷红绡眼望着夕阳,沉吟了半晌,道:“我毕竟出身江湖,还有流年和流苏现在如何了?他们两个都年岁不小了也该吧亲事给办了。”说到流年红绡的脸上略带出一份自豪来,因为流年卓绝的武功是冷红绡所受,故而对流年格外的有感情。
“流年似乎对男女之事没什么热情,倒是流苏对流年始终一往情深,我让流年去济南府暗访一些事,改日他就会来岛上,到时候麻烦伯母好好的劝劝他才是,他一向最听您的话了。”慕容剑辰用期许的眼神看着一脸淡然的红绡,红绡微微点点头,淡淡道:“你们兄弟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多情,一个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