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稍稍迟疑片刻,月娘的匕首欲去划她的肌肉,丫头吓得面如土色,体似筛糠,“我带路,我带路,求求你别杀我。”
独孤月娘随着那个小丫头非常容易的来到了动跨院,院门已经关上了,月娘害怕丫头通风报信故而伸手把那丫头点了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丫头穴道会自动解开。”
独孤月娘点完了穴道,然后纵身跳上了院墙,直接落到了院子里。
那个丫头站在那儿心说想夜探我们火龙山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在她迟疑十分,斜对面窜出来一条黑影,“人进去了。”
“苏姑娘快给我解了穴道。”丫头叫到,来人非别正是大护法上官流苏,原来这一切都在六年的预料之中,故此才这样安排的,流苏来到切近给丫头解开了穴道,“彩霞我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则顺着原路回到了绣楼。
夜静更深愈寂寥,心似柳絮随意飘。
此时流年正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灯下,捧着逍遥扇独对孤灯,心却如三月柳絮乱纷飞,想想明日自己与兄长就要分别了,心中有多少不舍心自知,之前是单纯的舍不得自己的兄长,他与兄长有着同手同脚的情意,若没有了对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独活与世。今时今日他的心中唯一的前半不在是奸臣,还有一个人,一个让他的心无限柔软的人,可想到这个人他有种罪恶感和自卑感,罪恶感是因为那是兄长喜欢的,自己怎么可以萌生不该哟的情感,可情入心时难自持。自卑这个词好像离他水流年很远很远,然知道与她初见那潜伏的自卑就一点点的浮了出来,无论自己在其他方面做的再好自己终究是一个瞎子,连她的容颜都不能看清,只能够用想去想她的美好,在自己的心中她那么完美,完美的需要在自己去仰视,即使她不舍兄长的女人,试问自己有勇气去与她言说自己的心意吗?想着想着流年就不自已的微微叹息,风华绝代的颜上升出了几许的愁云来。
“独孤女侠,为何不进来一叙,却要坐屋顶君子,这是何意?”流年把扇子一合,眼望房梁,不缓不慢道,此时独孤月娘正一个倒挂金钩趴在房梁之上,因为她看到了屋子里的灯光,故而想先在屋顶上等一会,听听里面的动静再说,可当流年那充满磁性却略带柔和的声音响起时月娘则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月娘知自己若是还躲着不下来那就说不过去了,人家已经发现自己了,自己是一光明磊落之人然被说成是房上君子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故而月娘飘身了了房,直奔房间而来,此时流年已经打开了房门,站在了门口,隔着黑色的幕帘见站在门口的流年一身白衣,玉树临风。
“独孤女性请进来一叙把。”流年微笑着与月娘招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一举手一投足显得的那般的优雅迷人,虽然月娘念过四十,可是对于这姿容绝代,气质非凡的水流年依然有着无可抗拒的吸引。
月娘随着流年来到了房间,房间里有几根蜡烛,有的则是刚刚燃起,而有的却已是灯花欲落尽。
独孤月娘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奢华却不失典雅,却知这非寻常人家可比,这水家兄弟的神秘感又在她心中多了几分。
流年提起茶壶给独孤月娘到了一杯水,月娘一直在肆意的观察他,从流年的每一个动作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盲人,似乎和我们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抬眼发现他的眼眸里有的只是如死水的安静,他眼睛里楼主按的安静告诉自己他和自己不一样,否则怎会有如此纯净安然的眼神。
月娘端着茶杯却面对着流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屋子里安静一片,静的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独孤女侠来夜探我们庄园看来非一般人的胆量啊!”流年别有深意道,他主动打破了这沉寂,使得月娘不至于那么压抑,她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水少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要来夜庄园?可你怎么知房顶上的人一定是月娘而不是楚楚?”月娘一脸好奇的问。
面对对方的疑问流年一副料事如神,乾坤在掌柔之间那种自信和淡定,”女侠别忘了在下可是算卦卫生的,还有女侠与楚楚姑娘年岁相差一旬多,每一个年龄段的人他们的脚步声是不一样的,即使女侠与那楚楚轻功等同,可你们因为年岁不同故而脚步落地时的力度也是不一样的,我们习武之人都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之能,然在下天生演技,这听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强一些,故而我能通过一个人的脚步声来判断此人的年纪和性别,所以女侠在房顶之上呆了很久,流年不忍心让女侠一直待下去,故此才邀请女侠与之一叙。“面对料事如神且掌控全局的流年,月娘彻底的败下阵来,”既然水少侠把一切都说开了,那月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月娘今晚前来就是想偷偷的把梧桐带走,这梧桐与南岳二王已经签下了婚书,她就是南岳的王妃,所以月娘恳请水少侠能把梧桐还给我,让我带回南越去,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令兄也是一表人才何必为梧桐和南越亲王作对,这对你们水家没有好处。”月娘也索性拉下脸来与对方来一个开门见山,一边劝导却不时的带一点威胁出来。
流年听罢则是逍遥扇轻摇,失声而笑,笑的潇洒,笑的霸道,笑的绝美,“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应该是我替我家兄长拜托女侠带给令千岁的,我兄弟二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来夺我们手上的东西,不论对方是谁,我们都不会轻易放开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的,时辰不早了女侠还是早一点回去歇息吧。”流年说着就缓缓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架势来。
独孤月娘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若和流年伸手必会引来庄园他人,那样自己可就有来无回了,看来一切只能够从长计议了。
“水少侠,后会有期。最后我要说一句梧桐我是非带走不可的,只是早与晚的事。”月娘放下了狠话,然后转身而去。
流年对着月娘的背影不缓不慢道,“和我们兄弟二人作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那话虽然轻柔,可每一个字却都带着力度。
独孤月娘出了东跨院,往下面一看见几支火把在影影绰绰的指向自己,月娘的额头上冒了汗,急忙朝庄园外奔逃,那几支火把始终距离自己不太远,却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回到了客栈独孤月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好险啊,她知水流年无心杀自己,不然自己真的就有钱我回了,不免对流年有着丝丝的感激。
“月娘事情怎么样?”楚楚急忙追问。
月娘一边换装一边叹了口气,“哎;人家早有防备了,这水家兄弟不好对付啊。”接着月娘就把事情的经过和楚楚说了一番,楚楚听罢也是目瞪口呆,不自已的叹道:“没有想到一个瞎子会有如此本事。”
汉恩尚浅胡恩深,人生乐得相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