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知梧桐有心事?”梧桐好奇的看着流年,她知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看不见自己在看他所以梧桐经常会甚放肆的看着流年,然同样一张轮廓,可是梧桐却敢直视流年,然面对剑辰时候却是另一番感觉,与流年相对梧桐非常坦然且感觉到一丝暖意,然面对剑辰时她觉得心有些痛,有些纠结,总会和一些无法拼凑在一起的记忆重叠,那些残损的记忆是痛苦的,所以她会不自觉的去疏远剑辰,从梦醒时分初见剑辰就是如此,她总觉得自己与剑辰过去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然剑辰却不止一次的说他们初见不久。
流年淡淡一笑,双眉微微上翘,翘出一抹醉人光辉,“姑娘的琴声告诉我的。”“此话怎讲?”梧桐不解,用期许的眼神望着对方,流年把手里的扇子一合,他的动作是那般的飘逸潇洒,“姑娘这首曲子弹下来在下听到了五六处音节不准,虽姑娘琴艺不一般,然整售曲子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所以通过琴声在下就知晓姑娘正为心事所困扰。”
梧桐的心事一下子被对方给严重了,然她的眼睛不觉得一亮,面前这个男人只是通过自己的琴声就知自己有被心事困扰,可是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他几时才能如此,何时真正的了解过自己,在意过自己的喜怒哀乐,他永远都是那么自私的站主导,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就霸道的把自己捆绑在身边,可是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要把自己推的那么远。
流年见梧桐半晌没说话,然一步步的走到了梧桐刚才坐的位置,缓缓的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扫了一下琴弦,伊川如珠掉玉盘的音符串联起来,流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上下飞舞,串联出一段愉快的音乐,时而如群珠落玉盘,时而如雨点落铁板,时而如春泉潺潺,时而如高山流水,慢慢的慢慢的梧桐的思绪被拉入其中,听着这些欢快轻柔的音乐梧桐的眼前浮现出了群山环绕,夕阳如血,一些苏醒以来与剑辰在一起的美好一点点的呈现出来,而随之自己心中的一些不快,一些心结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梧桐心中的纷乱思绪正一点点被理顺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流年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姑娘,快乐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我们干嘛不让自己快乐的去度过每一天。”说完流年就潇洒的转过身去,朝剑辰居住的房间而去了。
此时房门开启,剑辰迈着缓步走了出来,正好与流年走了个对面,兄弟二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流年;你不是只会用自己的琴吗?今日怎么?”剑辰来了一个先发制人,刚才流年与梧桐之间的对话早已让他听到了,剑辰不动声色的站在窗前看着树下的二人,看到他们好像非常默契的样子,故而醋意萌生,见到流年他来了一个先发制人,虽流年看不到剑辰不悦的神情,可是通过他生冷的言语流年就能知晓。
流年知剑辰心中醋意起,可他却装作一副不以为然,“兄长,你的伤如何了?”流年话锋一转,不直接面对剑辰刚才的问话。
剑辰微微一拧眉,白了流年一眼,“我的伤无大碍了,随我进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那好吧。”流年随着剑辰走进了房间,直接奔了剑辰的里屋卧房,因剑辰的伤依然没有大的好转,需要卧床静养,故而他就带着流年直奔自己的卧房。
剑辰坐在了床上,靠着床栏,流年则坐在了床边一把椅子上,这时候丫鬟蔷薇进来给二人奉了茶。
茶罢搁盏,“兄长要与流年商议何事?”流年淡淡的问道。
剑辰把茶杯放在了床边的桌案之上,然后拿起了身边的几本奏章,微微的叹了口气,“哎;就是地方官员弹劾钟离太尉的大女婿济南知府梁明贪赃枉法,私增杂税的事,当年任用梁明之时我也于你商议过,而且他的考核成绩你也知晓,这两年梁明在任上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也未发现什么过失,可是最近偏偏又不少官员来弹劾与他,我在想是不是与钟离太尉不和之人所谓,还是这梁明的确有问题,流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慕容剑辰想到这些事情,然却是双眉紧锁,愁绪万千。
流年到没有剑辰那般的愁眉不展,并非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虽他处江湖之远却也有其君,而剑辰是未来大正皇朝的郡主,而当今皇帝时常害病无法主持朝政,一切的重担都落在剑辰的身上,流年自然要为自己的兄长分忧解劳。
剑辰知流年不知奏章上写了什么,故而就把紫鹃唤了进来,让紫鹃把那些弹劾梁明的奏章给流年念了一遍流年听了,做到了心里有数。
“兄长打算如何?”流年轻声询问。
剑辰沉吟了一下,道:“我打算先派人去济南明察暗访,流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去济南微服私访,然后根据情况我们在进行下一步计划,若那梁明真有问题,我们就派遣钦差去查办,若没有问题,那也就作罢,这样的话对谁都无害,你看如何?”
流年略微斟酌了一下,赞同道:“兄长所言极是,那我明日就去济南府一趟,兄长给我十日时间就可以了,若到时候真的查出了梁明的问题,我想恐怕会牵扯到钟离太尉,兄长与钟离太尉是翁婿关系,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剑辰双眉一跳,眼上带出几许的杀气,“这几年我陆续接到了弹劾钟离明仁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奏章,但却都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而且很多都是与之不和一方所谓,我到觉得通过梁明的案子或许能够得到写什么,若他钟离明仁真的图谋不轨,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晚晴!”慕容剑辰面带出那种身为君王的冷酷无情和果断来,因为他与钟离秋云不和睦的夫妻关系,使得他对那位朝中重臣钟离明仁也非常的有意见。
“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还是不要轻易下杰伦,等事情查出来再说吧。”流年依然一副坦然淡定,同时也在提醒剑辰切莫因为私情而影响了公断。
剑辰点点头,“我明白,不过你明天先别动身,我打算后天就离开这儿,去独孤岛,等我去独孤岛之后你在去济南府,我也顺便路过梁明所管辖的地方,你办完事情就去独孤岛与我会和。”
流年若有所思了一下,言道:“兄长突然想去独孤岛,是不是因为梧桐的事?”
“没错,我总觉得端木天佑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让事情能够平静,而且不暴露我们的身份,我想我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剑辰略带无奈道。
流年道:“兄长说的对,可是你的伤。”
剑辰咬牙到:“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独孤月娘从霹雳门回到了火龙山庄,她与端木天佑及楚楚居住的客栈。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屁股还没做热,楚楚就敲门而入了,“王爷受伤了。”楚楚来到月娘面前非常平静的说,可眼睛却在盯着月娘,闻听刺眼月娘略带吃惊,忙问王爷怎么受伤的?月娘想楚楚的武功也不错,而端木天佑的武功也还可以,应该不会轻易受伤才是,再说他们也没有什么仇家啊,故而才略显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