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周老师。”
姜音扣上帽子，笑眯眯朝她点点头。
“行。”周老师现在很爽快。
她迫不及待要把这个证明发给自己的导师看了。
咔嚓咔嚓拍了照，直接发出去，随后打电话给导师。
“老师，我发了点东西给你，快帮我看一下。”周老师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喂，小周啊，啥事儿啊，我在打太极啊，等会儿给你看。”
公园里的老头带着蓝牙耳机，跟着低缓沉静的音乐，一招一式比划着。
“老师，莱曼猜想！有人证明出莱曼猜想了！”
“啥？你说啥我没听清楚。”老头动作一下子定格了，保持住掌心外翻顶在额上方的姿势。
周老师根本没办法平复，她语速非常快，“莱曼猜想，有人证明出来了，我后面看不懂，请您老帮忙看证明对不对。”
导师丁知文对数学的痴迷，她一直看在眼里，那是一个为了解一道证明题可以一整天忘记时间忘记吃饭忘记上厕所的狂人。
如果姜音的莱曼猜想证明完全正确，而她的导师就是这一证明面世的见证人，对导师来说绝对的意义非凡。
“老丁，你咋啦，咋成定海神针啦？”
旁边大爷见丁知文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走过来戳他。
丁知文一把拍掉对方的手，连忙挂掉电话，打开周老师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在手机上太小了，字儿看不清楚。
“我还有事儿先回家，你们自个儿打着。”丁知文转身头也不回健步如飞的朝家里走。
“嗐老丁！你拐杖不要啦！”
一起打拳的老头子拎着丁知文的拐杖，眼巴巴看着丁知文拐进胡同里。
周老师挂掉电话这才想起来，姜音只证明了她的数学没问题，英语和语文，还有其他副科，高考都要靠的啊！
真是被这个莱曼猜想证明砸晕了。
算了，先看证明结果如何，如果是真的，只要其他科目不是特别差，也能特招进大学。
这可是世界性数学难题，绝对会引起数学界的巨大轰动。
姜音坐进副驾驶，“走啊。”
“去哪里？”明心抬头疑惑道。
忽然想起来，急忙问道，“你不上课啦？”
“老师说我水平抬高，不用留校学习，按时来考试就行。”
明心半信半疑，直接打开电话给表舅妈拨了过去。
周老师的回复很姜音的相差无几，明心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没公司愿意签我们，我们就自己开公司，去工商局注册！”姜音摘下帽子，系上安全带，鞋子踢掉，盘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音音，你要知道，我们没什么人脉和资源。”
之前姜音说自己单干，她以为只是说的玩笑话，没想到姜音是认真的。
“怕什么，我就是公司的资源。”姜音依旧笑眯眯的，语气却非常笃定。
那张脸精致明媚，脸上一点婴儿肥使之多了三分稚气，依旧漂亮得如同误入人间的精灵，可以预见，这样的容貌盛开之后会是何等的风华。
“行。”
明心被那轻描淡写的笃定感染，她目光坚毅，既然姜音想自己独立门户，那她就陪她一起，大不了跌倒了再重来。
捧着正冒热气的经营许可证，明心还有些恍惚。
“音音，咱们能行吗？”
“行，必须行。”
姜音搂过她的肩膀，笑眯眯道。
“咱们去大吃一顿庆祝庆祝怎么样？”
这种时刻，最值得留恋和庆祝了。
“行啊。”
明心带着她去了一家非常火爆的串串火锅店。
点好锅底，姜音环顾四周等着上菜。
“嗯？”
对面一个年轻男人，趁着同伴走开的间隙，朝她的果汁杯子里抖了一小包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