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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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你是谁?(5)

虽然是在这么个身死存亡的节骨眼上,苏逸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荡。

那女人似乎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策马狂奔而去。

朱雀胡同住的都是富甲一方的显贵,胡同很长,适容打马一路疾走,轻车熟路的最后在后巷的第三道门外面停了下来。

她翻身下马,却是理都没理苏逸,就纵身越过墙头翻了进去。

苏逸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她就已经没了踪影。

里面也没什么动静,苏逸只是紧张戒备着,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也一直没听到响动,他心里便有些忐忑,正犹豫着要不要摸进去看看的时候,那里面却是传来一阵车辙碾压的细碎声响。

苏逸瞬间警觉起来,提了剑,翻下马背,藏在了门后。

片刻之后,侧门洞开,那女人却是驾着一辆做工精致的华贵马车出来。

苏逸瞧着这个场面就是不觉得脸色一黑,“你这是——”

适容也不说别的,只将手边一个包袱扔给他,“换上吧!”

苏逸接过那包袱打开,里面一套小厮的衣物,灰色的袍子,并一顶帽子。

诚然他并不以为他们这样在装扮了就能瞒天过海,但那女人显然也没准备征求他的意见,说话间已经径自跳下车,拉下马背上昏迷不醒的苏杭扔进了马车里面的软榻底下藏起来。

苏逸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会一声不吭的配合这女人的吩咐,换了衣服。

适容却不理他,转身已经上了车,合了车门道:“走吧,东城门!”

苏逸要走东城门,可是那些人一定以为他们会回军营,那么那几个杀手就一定是藏在南城门那边埋伏的。

苏逸揣了一肚子的疑问,跳上车,驾车往东城门的方向走去。

到了这会儿横竖都是死马也当活马医了,他的心情反倒平复了下来,一边驾车前行一边懒洋洋的靠在车门上道:“喂,一会儿要是被拦下来了怎么办?就算只是城门口的士兵把守我们能冲出去,后面的追兵又要怎么甩掉?”

这根本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一旦硬闯城门惊动了守卫,这座岷州城可不比京城,城门之间的间隔也不是太大,动静一旦闹出来,那些杀手要赶过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如果只是那女人一个人想要逃命或许还可以,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带着苏杭,却是一定不行的。

车子里面却没人回应,只隐约有几分窸窣声,响过之后也就平静了下来。

苏逸也觉得自己和她多说无益,索性也就闭了嘴,节省力气。

朱雀胡同离开东城门不远,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城门就赫然在望。

苏逸再不敢掉以轻心,忙整肃了神情,将帽檐压的更低一些,遮住了眉毛眼睛。

“什么人?停车!”果然是如两人料想中的一样,这会儿城门又加派了岗哨,围困森严,远远的就有人大声喝道,随后就有一队士兵火速围拢上来,将去路拦截。

“我们是朱雀街的住户,有急事要出城一趟。”苏逸道,刻意的把嗓音伪装的沙哑,为了以防万一,却没有下车,说着就从腰际摸出一角碎银扔了过去,“麻烦各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那领头的守卫斜睨他一眼,脸上却明显写着不信,大声道:“不行不行,今晚城里闹了贼了,府衙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你们要出城就等天亮,回去回去,快回去!”

“大哥,我们真有急事,您行个方便!”苏逸道,语气也带了几分讨好。

“说了不行就不行!”那人也是半夜被揪起来的,一肚子的火气,脾气就更是不好,怒目圆瞪就要和他嚷嚷。

苏逸也知道这样铁定行不通,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那车子里面却是有人从窗口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什么人?”士兵们瞬时警觉起来,长枪齐刷刷的指向马车的方向。

苏逸倒抽一口凉气,却听那车内女人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道:“开门!”

苏逸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带了几分戒备的开了车门。

外面严阵以待的士兵齐刷刷的看过,却见那车子里侧身而坐一个女子,紫色罗衣,薄纱掩面,身段纤细,那一个侧影看上去冷然中又带了几分天然的尊贵。

“您是——”那领头的倒抽一口凉气,迟疑道。

女子侧身坐着没动,却是斜着横过来一眼,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睿王府的腰牌都不认得?”

那人一个激灵,这时候才有人赶忙把之前车里扔出来的东西捡起来捧着送过去。

那人一看,便是面色一白,仓惶跪了下去,道:“常宁郡主大安,小的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郡主的车驾,请郡主恕罪!”

一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而这会儿苏逸整个人却又恍惚了起来,心中再度卷起了惊涛骇浪。

常宁郡主褚昕芮!

如果不是他心知肚明这车子里坐着的就是皇帝派来的女杀手适容,他也当是会以为这就是那****在东宫后花园里见到的那个尊贵的女子。

这个侧影——

之前他一直都纳闷自己怎么会认错了人。

这时候才不的不承认,他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这一刻只从这个侧影上看,华服之下那女子赫然就是尊贵的常宁郡主,不仅仅是他,怕是连睿亲王来了也都要认错了。

苏逸的口中嘶嘶的抽着气,有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士兵跪在地上,一派惶恐。

常宁郡主之前陪着睿王妃在这里的别院养病他们都是知道的,并且有些士兵也曾见过他们母女出入府衙,这样一个侧影就足以乱真,叫人相信车上的人就是褚昕芮。

“郡主恕罪,是小的们眼拙,不知道是郡主的车驾。”那人仍旧是惶恐告罪,双手把腰牌呈上去,却还是有些疑惑的往车里看了一眼,试着开口道:“可是这大半夜的,不知道郡主因何出城?这样不安全的,不如还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