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是的!发自内心的钝!
是呀,到现在才知道爱的感觉原来从来没有从心里消失,原以自己的那颗心不是已经麻木了吗!
跑跑跑疯狂的跑,天地永远没有尽头才好!
天地是没有尽头,可是作为凡人的颍儿力气却是有尽头。
扑通!脚下一软,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痛吗?呵呵,身体的疼痛对于现在的颍来说,只是一种异样的发泄,奇异的缓解了心里的窒息感?
颖缓缓的闭上眼,让疲惫的身体休息下。
突然脑子里腾的浮现了那不堪的一幕,那年轻的身体,如花的面容,男人那迷醉的神情。
怨吗?愤怒涌上心头,恨自己那么懦弱,为什么要跑,而不是上去杀了她?杀人吗?
呵呵,原来自己还是爱着他。为了他才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天际滑过的一条刺目闪电。颍一个颤栗!
“不,我不会杀人的,但可以选择不在爱,对了不再爱,就不在恨了!”
理智渐渐的回笼,颍环顾四周。
我这是在那里?
她慢慢的坐起来。周围是黑暗的暗示着天色已经是晚上了。
天哪?居然跑了一个下午,真是疯了,自嘲的笑了下,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难道是压抑的太久了。
10年的婚姻,大半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终于能相守了,确敌不过岁月的磨砺,原来那么炙热的感情也会淡去甚至消失不见,人类果然是种容易改变的生物呢!
而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女人的痴情脚步永远跟不上男人变心的翅膀!’
算了,颍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仰躺在草地上。反正我无愧于心,对情对爱都不曾亏欠他……
她转转头看看四周,额,怎么跑到山上来了。……
今天的月亮弯弯的像一条线呢慢慢的从东边的山坳里爬了上来,漫天的星星,璀璨动人。身。下的草地夹杂着细小的石头刺激着颍的每个背部神经,但她不想起来。
多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看着天空了。
‘初一一条线,初二初三眉毛弯’细如丝线的月牙儿告诉颍今天是初一。她的生日。
记得15年前生日的晚上,颍曾很傻很天真的送自己一颗星星,也给它起名叫颍儿。
好吧!现在来找找它在那里?
颖转了转有点僵硬的眼球,终于找到了仙女座旁边被她的私心套住的那颗不起眼的小星星!
有多少年没有看它了,没有跟它说话了?今晚的它发着幽蓝幽蓝的光。虽然小但还是很魅丽。
越看着它越觉得亲近,仿佛就在眼前,包裹在它蓝色的光环下,身体渐渐的舒展开来。
今晚就这么睡吧,至少还有颍儿陪伴着自己……
一觉睡去,忘却前尘,明日醒来也许会有个新的开始,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但愿……如此吧……
“颍儿、颍儿,快起来呀,天都亮了”一阵极其快速的推搡,让颍儿从睡梦中惊醒!
这是谁呀?大清早的!
颍不难烦的翻了个身!不对呀?
虽然自己的名字里面有个颖字但从来没人叫过她颍儿啊!
颍蹭了蹭身下是有些硌肉的床板,家的床呀没这么硬!
不对,她记得自己是在山上看星星睡着了的!
腾……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一切有点蒙!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条案桌子,黝黑木质的,桌子的四个脚是微翘的,上面带有回旋的简单花纹。
材质很光滑,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磨的,但绝对不是烤漆。
看起来很结实,桌子上放着一个同样色系的小箱子,小箱子的四壁外面都雕刻着一朵圆形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立体感很强。
一看就是人工雕刻的绝不是机器模压成的。
箱子旁边的地上有个木质的盆架,一条素白的手巾搭在盆架上,一个暗黄色的陶瓷盆里面水还在的冒着热气。
颍儿的脸转向左侧,是一个更长更大的条案桌子,还是木头的,上面摆了四个陶瓷罐子,每个罐子上都有一颗茂密的大树。
树叶是梨型的,其间有白色的花朵,花形浑圆,犹如满月,远远看去,雪白的花朵倒像是卷了千堆雪,有瑞祥之气缭绕。
桌上还放在一个铜制的烛台,上面有个琉璃灯罩。
木头,瓷器,没错是这种材料,房子也是木头做的,木头门木头窗木头床,眼前的一切,既熟悉与陌生。
熟悉的是都见过,陌生的是都没用过。
这是怎么回事?颖慌忙下了床,脚下是木质的地板,不是很凉也很干净,但怎么觉得那里不对!怪怪的。
额,脚,这是我的脚吗?
颖愣住了,虽然她的脚不大但好歹也是成年人。
这双脚明显不符合尺寸,皮肤白嫩,脚趾圆润透着粉色的光泽,与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抬起手来看看,同样手背是白嫩的,十指纤细,手掌的有点薄茧。
镜子镜子在哪里,颍慌忙在屋子里乱转,乱翻,当她打开条案上的小箱子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小的梳妆台,里面有个支架能够支起一面铜镜。
虽然铜镜不大,也不是很清晰,但颍还是看清楚了,这个镜子里的颍已经不是颍了。
她看起来12。3岁,瓜子脸皮肤水灵灵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巧而俏的鼻子,只是嘴唇有些发白。
颍试着咧咧嘴,镜子里的她也咧咧嘴,颍挑挑眉镜子里的她也挑挑眉。
颖呆呆的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个就是自己,不对,是一个新的颍。
她应该叫颍儿!
做梦吧,颖蠢蠢的咬了下手指,尖锐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
“颍儿你还在磨蹭啥呀,还不出来,准备出发了”门外冲进来一个女孩。
大概15。6岁一身紫色的对襟短袄,同色的纱裙和鞋子。头上扎着双平髻。
对的,就是双平髻,古人的发型!
女孩鹅蛋脸,好看丹凤眼里透着焦急“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呀,头发也没梳理好、唉,”
叹完气,女孩手脚麻利的从床下拽出一个藤条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小点的跟她身上的衣服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衣服。
她拉过颍儿来帮她穿好。又把颍儿按在凳子上,娴熟的挽好一个双平髻。接着从梳妆盒里找出两条浅紫色的丝带给颍儿绑好。
然后拍拍手“好了。快洗脸吧,优昙花要开了,不要错过时辰,采摘不够数量,宫主发起火来可不是好玩的”
颍儿茫茫然的洗过脸,跟着出了门。
门外的庭院是不大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屋子的左侧种着一片紫竹林。紫色的竹子像人的手腕那么粗细,笔直笔直伸过了房顶。
竹林间闪闪亮亮的漂浮着什么东西,难道是萤火虫。
可是萤火虫不是晚上才出来的吗?
屋子对面是一片花圃,种着一片淡紫色的植物,很像是兰花的品种,叶子细长细长的,在日光下照耀下映出了水晶一样的透明光泽。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那个女孩风风火火的拉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就是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花园的中间有一座大大五角亭,亭子的飞檐高高的翘起。上面攀着五头龙型怪兽的雕像。
她们就是在向着亭子飞奔。
到达亭子的里面才发现五角亭的五个角分别对着五条路,五条路的尽头都有一座精致小庭院。庭院屋顶和院墙分别被弄成亮红、明黄、碧绿、水蓝和淡紫色。
颍儿和那个女孩就是从紫色的庭院出来的。
这时候小亭子里面已经有6个小姑娘,两个葱绿衣裳,两个湖蓝衣裳,两个雅黄衣裳。
这几个女孩的模样无一例外的即漂亮又精致。
其中一个黄衣裳的小姑娘,笑着对颍儿她们倆说“铃铛,你终于把你妹妹领来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千万不要出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