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站在暗处的一棵大树之上,看着远行的马车,双眼危险的眯起。这群女人不是普通的女匪,身手都不亚于军营的士兵。跟莫御风征战了那么多年,他也知道主上头疼多年的祈烟国有个天悬寨,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女战士。如果他猜测不错,这群人就是天悬寨的女匪们。
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手掌运气于右手食指指尖,在树叶之上画下“天悬寨”三个闪着白光的字体。然后飞跃下来,摸了摸寻风头顶上油亮顺滑的毛,将树叶放在寻风尖长的耳朵里边,“寻风,幸苦你了,一定将消息告诉给主上。”
话才说完,寻风就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浓浓的灰尘。云痕急忙用袖子掩住口鼻,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稳了稳心神,提起内力,暗暗的跟上马车。
马车在茂密的树林停下下来,由于天色也黑了,介于官兵授查,又不能住客栈,只好就地休息一晚,也正好等喜芳接汐暮紫环汇合。
茼蒿和冰临两人被她们押了出来,捆绑在旁边的大树之上。冰临心疼茼蒿,大喊,“放开我们,我们不会逃走的!”
女人们一脸疑惑,娅娅冷笑了一下,“不逃跑?难道心甘情愿做我们的压寨相公吗?”众女人哄堂大笑起来。
冰临气的又想骂人,茼蒿唇角抽了抽,制止了他,“娅娅姐,你看我们都没本事逃跑了,你们就行行好,解开我们呗?我们两个男人在,还可以帮你们生火什么的。”
大萍激动了,一下站起来,“还是小乖乖相公懂事,娅娅,俺给你说啊,俺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得依了俺们。”
娅娅唇角抖动了一下,“说实在的,俺也是这么想的。好吧,小相公,你们两个要是敢逃跑,看俺们会不会马上轮.奸了你们两个!大萍去解开吧!”
茼蒿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而冰临的脸更是黑的难看。就连看着来给他解绳子的大萍,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茼蒿活动了两下手腕,看着一群看着自己流口水的女人们,讪笑了一下,“大姐们,要我去捡柴吗?”
“你不准去,留下来坐着,你去!”娅娅指了指也在活动手腕的冰临,眼里泛着精光。
“啊?他是我家的少爷,没做过捡柴火的事啊。”茼蒿苦了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娅娅还是有头脑的,她看得出茼蒿要狡猾一些,所以叫一边一直冷着脸的冰临去。
冰临有些责怪的看着茼蒿,“林皓,你别小看少爷我,等着!”冰临说完就走了出去,他是不想茼蒿吃苦,却不知道茼蒿是另有目的。
茼蒿无奈的一笑而过,看着盯着自己那群女人,感觉身上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心里一阵着急,这汐暮紫环要是来了,那她的身份还不会被一下识破?这,得想个什么办法呢?
“小相公,你咋这么英俊呢?跟个小姑娘似的。”
“咋不是呢?你看这皮肤,哟,水滑水滑的,我都没有讲过呢!”
“小相公,让俺摸一下可好?”………
茼蒿吓了一跳,一下站起身子,“你们干什么?难道忘了我是要献给你们大当家的了吗?还有啊,我是男人,你们这群女人,别把老子的性别扭曲了!”茼蒿心中暗暗心惊,这群死女人,差点识破她了。看来这皮肤是一大破绽,必须改进啊。
“唉,小相公看你那样子,跟个猴子差不多,哪有女人像你那样的,哈哈……”
茼蒿满头黑线,她都不像女人了,那这群女人,她们又算是什么?不过介于自己现在的特殊情况,只得得意的说,“还是这位姐姐有眼光,哼!”
那群女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这次没有围绕茼蒿性别的话题转了。都是什么做什么的啊,家里有钱吗之类的,茼蒿就跟他们胡扯乱扯的。骗人,她还是在行的。
而云痕窝在远处的大树之上,看着一群女人围在一起说话,听得见声音,却因为天色,看不到她们。那群女人的话语让他恶心,没想到她们还抓了男人,真是流氓的女人啊。不想再听,只得闭上双眼,补充精神。
正在这个时候,冰临抱着柴火回来了,一身白衣被挂烂好几处。他虽然是跟茼蒿一样以暗卫的身份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是他始终是王爷,也是汐暮残空的弟弟,一直都是有优待的,倒是没做过这些事情。
冷漠的将柴火丢在地上,就走到茼蒿身边坐下,脸色阴沉着瞄着那群虎视眈眈的女人。茼蒿一愣,只得无奈的自己起身,问,“姐姐们,有火折子吗?”她自然不会傻的用内力去点火,也知道土匪的身上一定有火种。
大萍最为喜欢茼蒿,急忙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来,挤到茼蒿身边坐下,“小乖乖相公,你坐好,大萍姐姐来就是。”
茼蒿唇角抽动,这个女人一直挤她,还好旁边就是冰临,她的整个身子都快挤到冰临的怀里去了。
“看你那样儿,丢人不?”娅娅没好气的白了大萍一眼,换来大伙的大笑。
“切,死女人,你就只记得祈卓野,也不想想你连给他提鞋他都不会要!”大萍虽然没有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不服气的大吼了一句,她可不想在小帅哥的脸上失了气势。
“关你鸟事啊!俺就喜欢给殿下提鞋,像你?喜欢一个没张开的小男娃,你这样一头肥猪,也不怕把人家小相公压坏?”娅娅也怒了,气急反笑的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