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血色倾城:失身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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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了!都说不说他了,你看……转不到一句,又说到他了!”晚清看他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笑意盈然。

一个人的关心,如此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来,怎能让人不动然呢!

“不说了不说了!”邪风一撇嘴,而后笑道:“清儿……你刚刚骗人的样子好真哦……我都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会骗人!”

“什么叫很真?”晚清没好气地问,这个邪风,这样肉麻的叫法!真让她是受不住:“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做个说谎的人呢!”

“我知道清儿对我最好了!”邪风撒娇地道。

“你啊!少贫嘴!”晚清一笑,眸眼含笑地瞪着他,就不明白,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呢!

这样肉麻的话,他也不觉得羞!

而她,竟然也给他练就得麻木了,竟然也不再那般羞。

“难道清儿不是真心对我好吗?”他眨着一双眼睛,如孩子般故做可怜地道。

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晚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吧!你就应该多笑笑,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脸郁郁不欢,淡漠着一张脸,就算那嘴解弯着,也是像个苦瓜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女孩子就应该多笑笑的,这样,才会一直年青着!”他道,忽然脸上出现了短时间的认真与心疼。

只不过一会儿,又复那一张嬉笑的俊颜。

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感流露得太明显,怕吓坏了晚清,也怕,让她为难,日后见面尴尬。

“我会多笑的,至少,看到咱们的一阵风侠士,也要笑上一笑的。”晚清灿烂笑着道,脸上一脸欢悦。对于他刚刚流露出来的表情,只能作视而不见,这样,彼此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这才对吗?!看吧,这一笑,可是连月儿也躲起来了!”邪风说着指向月亮道。

“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花言巧语了!”晚清没好气地道。

邪风手往背上一负,自作风流状地道:“都说了我是风流无敌的一阵风侠盗了!”

晚清实在是忍俊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这个邪风,永远让人无法悲伤,见了他,是连不想笑也难!

忽然,他脸色一变,转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只匆匆留下这句话,而后就走了。

邪风前脚自窗台才跳走,她才将那打开的窗门关上,回到桌前,她的门就被人用力一把推开了。

只见凤孤一脸阴郁地望着她,而后黄棋与几名侍卫冲进屋内就左右搜了起来。

直到把床底、柜子、屏风后全部搜了个遍,这才停下来。

晚清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什么,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沉得住气,才能够沉稳地避过这一关。

“人呢?!”凤孤冷声道,那一双眼,直盯着晚清,似乎要将她吞入腹子一般。

“妾身不明白爷在说什么?什么人呢?”晚清只是轻轻地道,而后左右一望,以眼神示意一番后又说:“爷半夜里领人直闯入妾身的屋内,又对屋内大加搜索,还问妾身要人,妾身真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凤孤脸色一凛,一只手直掐住晚清的脖子,阴狠地道:“上官晚清,不要惹怒我!惹怒我没有好果子吃!快说,人在那儿?”

“爷,我……我真的不知道。”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怕因此而动了胎气,只能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凤孤凤眼微眯,里面迸射出狠意,手中更是用力。

“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的啊……”晚清软软地道,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犹带着温度的泪水就那么直直地滴在凤孤掐着晚清脖子的手上,他忽然如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止不住心中狂跳,他竟然,因为那一滴泪,而心生不忍,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对她心软了!

脸色更是阴暗不明,又重问了一句:“真的不知道?”

晚清猛地吸着气,边喘边急着摇头:“妾身真的不知道。”

“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说假,我定不饶你!”凤孤狠狠地道。

“谢爷。”晚清却是低着头,眼中一派清然。

而一旁的黄棋,只是冷眼看着,眼底一抹狠毒,也许爷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对上官晚清手软了,若是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听别人的狡辩的!

“啊……”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女子惊人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朱柔儿的声音,晚清脸上一惑。

可是黄棋等人手脚更快,只一眨眼功夫,全往那儿奔了去。

只是凤孤,竟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竟是没有跟去。

朱柔儿有事,他竟是理也不理吗?

她一直知道他对朱柔儿只是因着与朱月儿相似的面孔所以喜欢着,却想不到,他竟然无情至此。

不论如何,朱柔儿也是怀了他的孩子的,纵然薄情不管朱柔儿的死活,可是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可以冷漠至此!

难道就只有朱月儿一人,才是他的关心,别人的命,都如此不堪吗?!

她很想问他,却终究还是没有问,是因为答案早在心中了。垂下了头,静静地等着他离去,却见他还是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要化古了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他动了一下,晚清以为他要离开了,正要抬头恭送他,却见他不是往外走,而是直接往她的床榻走去。

她完全是愣在了当场,不明白他要作何,可是看他脸色不快,在烛火中显得更是清冷,不敢去问,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却见他只是走到床前站定,而后两手一伸:“为我宽衣,我要睡了。”

“睡……要睡?在这儿吗?……”晚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他是怎么了,怎突然之间竟然要睡在她这儿。

这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啊!

她张着一张嘴,完全失了正常的反应。

“听不懂人话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还不快点!”

从没设想过这样的情景,晚清当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是去宽衣,还是拒绝他呢?

可是想来想去,拒绝他,是不太可能的,他这种人,又岂是容人拒绝的。

磨了许久,她才柔柔地道:“爷,姐姐刚刚……”

“她不会有事的!”她才说到一半,凤孤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他就是烦闷着究竟为何自己会一再对她心软,不明白,还有刚刚那被那温热的泪水滴到的地方,此时分明已经干固,可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泪水滴滑在手背上的那一阵灼热之感。

烧的不是手背,而是他的心,他的心,竟然为那一滴盈泪而心疼不舍!

他不明白为何,可是他却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何,所以刚刚,他才决定下来,要留下来。

晚清终于知道凤孤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留宿于茶香阁的,可是,她却不愿,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两次,两次都是不堪的回忆,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而且此时她初怀身孕,又加之之前动了胎气,是不能够与男子同房的。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拒绝他呢?

此时,她多么希望朱月儿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此时,唯有朱月儿的到来,能够阻止凤孤的行为。

“还不快点!连宽衣也不会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喝道,似乎浓火就要冒出。

晚清咬了咬牙,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手颤颤然地要去扯那腰带,却发现那腰带看似简单,可是此时要解下,却比应着七巧绳还要困难。

她何曾为男子宽过衣呢!

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晕红一片,越是解不开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手又不敢去触及他的身体,只是那么隔着距离轻轻扯着。

越扯越乱,也不知道他这个结子是谁结下的,竟然如此繁复。偏偏又不敢凑近去看仔细,只那么隔着段距离却看得不仔细。

凤孤却立于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笨拙而紧张地为他解着腰带,他当真想不到,看她平日里做事灵巧聪慧,原来也有难倒她的机会啊!

只见她的脑袋瓜子越垂越低,长长的青丝一缕缕地向着下面滑下,那发,黑如墨,细如丝,在烛光中,还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是茶花香气。

想来,必是用了后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抚向那一头青丝:“是用茶花洗的?”

被他一触,晚清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垂着的头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本就紧张着,神经全绷紧了,被他这样一抚,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被冻结了啊!”凤孤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

晚清一个激灵,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镇静了,猛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声,凤孤脸也绿了大半:“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