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血色倾城:失身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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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只要她愿意,没有她做不了的事情,单手弹琴罢了,其实琴声不在技巧的纯熟,而是你是否在乐声中注入了情感,因为唯有带着情感的乐声,才能感动自己,唯有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

只是没想到,她看了一看,身边,竟然不只凤孤、朱月儿与红书,连慕容黔与邪风,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了。

而且都露出惊喜之色。

尤其邪风,脸上那惊喜之色毫不掩饰,狂叫了出来:“晚清,想不到你的琴艺这般惊人,单手也能弹琴,我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说过呢!而且还弹得这么好听,让我都深醉了!”

晚清听到他的话,嘴角露出淡然的笑。

慕容黔也是一扶手:“凤少夫人琴艺可谓惊叹于世人,这单手抚琴之技可谓是师出一门了,可自成乐家一派的。”

“正是,果然才女就是才女,这出手就是不凡,让人惊叹不已啊!”朱月儿也是柔柔地道,嘴角一抹笑。

可是这笑,却是僵硬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竟然还有这一招,她之前闻所未闻,何曾听过单手抚琴之技呢!而且还能弹出如此效果。

本想讽刺她一番,不料反而是让她出尽了风头了!她是又怒又恼,却又不能在人前发泄出来,只能咬了牙往肚里吞,还要装出一副赞赏的模样了来。

而凤孤,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晚清却没打算再留下来,于是站了起来:“晚清献丑了,这小小拙技,让众人见笑了。”

正想走,就听见朱月儿故意一道:“凤少夫人好生奇怪,难道你以前了曾伤过一只手吗?不然怎么会有人兴起用单手抚琴呢?而且你这也不像是临时才兴起的啊?”

晚清一笑,眼神却是一片锐利:“倒是没有伤过,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说,书中自有百宝箱,这拙技,不过是以前从书中看来,还擅用了撰书高人的才艺呢!”

“书中?”朱月儿又问:“什么书中会有这样的技艺,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晚清有点烦闷,为何这个朱月儿,就是如此不甘罢休呢?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为难于她。

“断手情圣。”她道。

“断手情圣??”朱月儿听完惊讶而夸张地睁大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迷人大眼,有点颤抖着问道,声音忽然间调高了好几度。

“正是。”晚清冷然回答。不用说,也知道朱月儿又要来玩什么把戏了,《断手情圣》是被那些有为的名门贵族当成是禁书的,因为里面有许多****至深、为情弃绝的事迹,在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人眼中,是叛逆的行为,是不足以为世人道的行为。

她这般模样,可不是就要拿这事出来夸大一番的。不过她上官晚清却不怕,她敢说出来,就不怕人嘲笑。

野史又如何?

在她看来,野史更是存了人间的真性情!

“那……那……那不是……”果然,她支支唔唔地道,脸上,尽是羞怯难言,欲言又止。

晚清看得厌恶,于是笑着接了她的话:“那的确是野史。”

“你看这个?”朱月儿又惊问。

“这有何不可,只要是书,我就看。”晚清轻轻一笑,脸上一片坦然,并无丝毫的难为情。

“可是这书里面……”

“这书里面有着真情真爱,至情至性的世间之情。”晚清接口道,而后又接着说:“在我看来,读着这些书,比接触那些虚伪不堪的人要好得多。”

说完眼睛还若有所思地深深望了朱月儿一眼。而脸上,是那淡然如菊的笑容。

“是……是吗?”朱月儿有些讪讪地,却依旧维持着她那完美而无懈可击的绝色脸蛋儿,而后竟然故做委屈地低垂了头。

“难道不是吗?”晚清反问。从来文人最擅长的就是口舌之战,论武功她不如人,论长相她不如人,可是武文弄墨,她却是个中高手。从前她不与人争论,不是不擅口才好欺负,只不过是不想争什么。

而朱月儿,如此相逼,她若是一味退让,只会增加她的气焰罢了。

说完于是施施然行了个礼,在众人还未想起如何应对的时候,轻笑道:“我还未用早膳,此时肚子十分空虚,先去吃些早餐再来,失陪了各位。”

说完身子一转,裙摆圈成个美好的花朵,走出了亭子,而且走得有些快,就怕凤孤又要来一番为难。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何从刚刚开始,凤孤都没有为朱月儿说过一句话呢?不解。

她还以为是凤孤转了性呢?!

早膳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凤孤走了进来,一脸地怒容。眼睛如蛇般盯着她看,让她显些被口中的馒头呛着。

拿起一旁的酸梅汤,猛唱了一口才将馒头咽了下去。

抬头望向他,神色冷清却婉转有礼:“爷找妾身有事吗?”

他话也不说,伸出手,就她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过去。

快得让人想躲也躲不了,只听得’啪’地一声响,而后脸上是一阵火热刺痛。嘴中一片火辣辣,还有着盐腥的味道,她轻拭嘴角。

袖上一片腥红刺目,凤孤好狠的心,这一把掌,打得可真是用力!

她却是强忍着,轻轻抬头望向他,眼中一抹坚韧不屈,嘴角弯成淡淡的笑,而后嘲讽地道,声音清冷如凝了霜结了冰:“爷忽来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很是莫名其妙?妾身如若有那儿做得不对,爷纵然要妾身死,妾身也不会有二话,可是无缘无故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太过冤了!”

“你不知道你那儿做得不对?!”凤孤阴狠地道,凤眼眯成一线,那里面浓浓的怒意直射向她。

晚清心中忽然有些了解,他打她,无非就是为了朱月儿罢了,只是为何刚刚不发怒,此时又气得如此?

故意只是态度坚硬,语气清冷地道:“妾身自认没有不对的地方。”

“没有不对!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做了什么会不清楚!”他怒道。

一旁的红书实在看得不过去,于是小声地想劝:“爷……”

却被凤孤一个冷酷的眼神瞪回:“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是。”红书见他脸色铁青,只好退了下来,不敢再开口。

“晚清确实是不知道那儿做得不对!”她继续道,那在他的眼中也许是错,可是在她的眼中,那根本无错。

“你今天怎么对月儿说话的?!”他喝道。

晚清却是一笑,绝美而带着嘲讽地望着他:“那么爷说我应该如何对她说话呢?再说了,爷若是哪儿觉得不对,当时怎不见爷说出来呢?”

凤孤一听,愤愤地道:“若非月儿让我不要再为难你,你以为你现在这条胳膊还在吗?我告诉你,不许你再对月儿无礼!想想月儿一再为你求情,如此善良一个女子,你竟然还一再地为难着她,处处不给她好脸色!还说什么才女,读书,竟让你读成这般不识抬举不识理节的吗?!”

他言辞义愤,说得句句在理一般。

忽然间,她仿佛真成了一个泼妇妒女一般,尖酸刻薄,不给人好脸色看。

或许在之前,她会觉得委屈,觉得受了不平等看待,可是经一事长一智,她也不奢望凤孤会变得理智一些的。

此时的她,只是觉得凤孤可笑,朱月儿那样一个女子,他竟然看不出她的本性来,竟然用善良、纯真来形容她。

难怪人家总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看来,他是已经被过去的得不到蒙住了眼睛了,只是将心中那一块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她。只是他也不想想,朱月儿,可曾去珍惜他的这一块美好的地方。

“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吗?”她缓缓地问道。脸上却平静无波。

凤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晚清又接着道:“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妾身却觉得爷浊眼不识,黑白不分明,善恶不明辨。”

“你说什么?!”凤孤想不到晚清竟然如此反驳,气得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

“不过一个女子而已!纵然她再倾国倾城,不过是别人的妻,况且,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罢了!”他不让她说,她却越要说。

“你找死!”凤孤的手中力气更加重。

“爷……爷……不过……不过是不……不愿面对自己……自己……罢了……爷生意奇才,慧眼识……识……人,又……如……如何辨不……不出好坏……呢!”他的手上用力,晚清只觉得头重脚轻,无法呼吸,所有的气全顶到了头部去了,脸也憋得通红。却还是明亮的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字艰难地道。

纵然是死,她也要将事情全部说明白。

红书一看不对劲,急得脸也红了,赶紧道:“爷,您不可以杀了二夫人,杀了她回去了如何同老太奶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