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狂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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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超越与独立

所有的期待像梦一样简单,奋斗的心酸便失去了它的意义。

许某雨发现赵慕冬放学后站在学校大门,许某雨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能低着头往前慢慢走。

不敢抬头看他在哪里,他的鞋却已经停在许某雨的眼里,许某雨抬头看见他在自己面前。

他先开口道“对不起啦,今天没有等你一起上学,”

许某雨发现他也低着头,双手背在背后,望着地下的鞋。看见赵慕冬这副诚恳模样心情顿时放晴,于是许某雨开口道“不够真诚,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赵慕冬笑嘻嘻道“你想如何补偿”

“老规矩,我要吃麻辣土豆,还有喝大杯奶茶。”

他伸出双手后,一手土豆一手奶茶就出现在许某雨面前道“小姐,你的麻辣土豆和奶茶”。

许某雨满意接过后,他大概看见许某雨一副吃得很享受的模样,伸手揪着许某雨的鼻子又加了一句“希望你的最爱永远不变”

顿时许某雨便被呛出了眼泪,她使出连环踢,可惜每脚全踢空。气得自己牙痒痒道“你幼不幼稚,没看见我都呛出泪了”

他装成一本正经道“大小姐,老师说过做人要学会分享才有福报”

于是许某雨恶狠狠喂给他一块土豆堵住嘴,重复念道“当然,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吃完后又道“挺好吃的,再来”

许某雨将碗里土豆端远舍不得道“明明自己也爱吃,干嘛不多买一碗。”

“同吃一碗不会很浪漫吗?”

许某雨顿时不好意思,却好奇道“你是不是又看电视剧了”

“没有,那玩意爱谁看谁看”

她停下来,很认真道“我们可以约法三章吗”

“什么?”

“不谈恋爱,不牵手,不越线”

赵慕冬激动道“谁想和你谈恋爱了”

“我想把它留在十八岁以后,光明正大的恋爱,你愿意等吗?”

赵慕冬脑子直接跳出“等,等了十几年了,不差这三年”

许某雨低头嚼着土豆,然后喝了一口奶茶,感觉自己浑身发着甜甜的味道。

在回去的路上,赵慕冬向许某雨提到“今天上微机课登了一下QQ 发现兰格加我好友,她加你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让许某雨的眼睛一亮“好久没有兰格的消息了。她过得怎么样?”

“听她说现在还在成都,有机会还让我俩去找她玩”

“你把她的QQ给我,我可以加她好友。”

后来赵慕冬将她的QQ给她,她记得彼此的第一句对话是好久不见。他们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来在高中忙碌的学习中渐渐淡了联系,时间久了,他们便成为彼此淹没在通训录的一员,再无交际。

高中下午一放学便能闻见小饭桶里飘来的各种饭菜香,李昕和高思愿还有许某雨便会约在她们班一起吃饭。边吃边聊着两个班的八卦,偶尔石齐原和孙然会下来给他们加菜一起吃。当然还有赵慕冬,我们之间最热门的话题便是选科。

毫无疑问赵慕冬会选理科,高思愿决定读文科,方便高三转艺科。而李昕则看成绩,但最纠结的是许某雨,许某雨当然想选理科,都说理科好找工作,但对于化学和物理许某雨感觉一窍不通。

有天吃完饭赵慕冬同许某雨一道回教室时,赵慕冬突然对她说“选理科,理科选择专业更广,不懂的题有我呢”

许某雨默默没有回应,他激动道“我们要一起去北京,你忘了吗”

许某雨答道“没有忘,可文科也可以去北京”

赵慕冬道“好吧,你选文科,我也选文科”

许某雨诧异望着他,只见他咬着下唇憋着口气道“我们说好要在一起,”停下来又吐出两个字“学习”

因为他这句话,许某雨顿时脸红道“谁要和你一起了,”

许某雨低头深吸口气抬头下定决心道“选理就选理,我将誓死攻下数理化,以后跟着赵慕冬走天下。”

听到这话,赵慕冬居然单脚蹬了两下地,手也握着拳同时来回舞动差点饭桶盖都掉了,他按捺不住兴奋道“我们说好了,不准变了”

见他那模样像个小孩得到了奖励般,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许某雨问道“至于那么高兴吗”

赵慕冬嬉皮笑脸看着许某雨道“就是高兴,你说我对你有多重要呀”

听到他的话,许某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想着有这么明显吗?

许某雨装做堵气逗他道“我现在想选文科了”

他的脸像见到晴天霹雳般生气道“你们女生就跟天气说变就变”

许某雨笑道“逗你玩的,理科啦理科”

他瞬间恢复学霸模式道“元素周期表背了吗”

许某雨只能对着他傻笑道“马上回去背,马上”

回到教室,左歌早已经在许某雨的位置恭候多时,翘着二郎腿一副老爷派作风道“某人真不知害羞,誓死攻下数理化,以后跟着赵慕冬走天下。”

许某雨立刻慌忙捂着她的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左歌松开许某雨的手道“小姐,你说的超大声,周围的人应该都听见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青年。表白起来一套一套的。”

听她说完后,许某雨羞得将脑袋塞进抽屉,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了。

左歌道“别担心,不会有人在意,除了我这个八卦群众”

从抽屉伸出头,许某雨问道“没有老师经过吧”

左歌问道“没有,放心吧。不过你真要选理科”

“我已经发过誓,当然不会变”

左歌问道“你心真大,不担心物理,化学呀”

一听完她的话,头又趴在桌上道“高中化学像许某雨的命门,任自己如何努力永远徘徊在不及格。”但一想起赵慕冬还有母亲的期待,许某雨站起身涨士气道“不过一定会被我拿下的”

她记得自己每天早起晚睡,挑灯夜战,感觉自己无路可退,感觉只有成绩才可以证明自己,才能对得起家人和赵慕冬的期望,许某雨怕自己到不了他们所向往的北京。

许某雨因为长时间没有充足的睡眠,脑袋便像紧绷成一根玄,上课不过一半,便开始看着黑板,睁着眼做梦。耳朵里还有老师嗡嗡的声音。几十秒以后,脑袋像被电触击般立刻惊醒。醒来再听时已经错过知识点,一个一个问号便随之结下了。

一旁的左歌有时会突然袭击她一下,让她瞬间变清醒。

左歌开始问许某雨道“你最近睁着眼也能睡觉,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许某雨着急道“我看书总是学不会,上课又集中不了精力,背了N遍的化学公式还是不会用。”

左歌安慰道“你别急,换一方法问问同学”。

左歌继续建议道“我呀,认为你还是适合学文科,你一到物理化学,必睡”

左歌继续道“半期考试以后便要分班,老师让我组织举行一场分班晚会,本还想让你出节目跳个舞,现在看来你应该不会有心思准备。”

许某雨惊讶道“谁和你说我会跳舞的”

“高思愿,办公室老师说晚会的事她在一旁,她说你的舞跳得可好了”

许某雨顿时谦虚道“那有呀,我还是她教的。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好”

“我有个建议,你俩一起跳吧,效果肯定好”

“行吗,她外班的”

左歌拍着胸脯道“有我左歌在,那都不是事。”

看着左歌胸有成竹的模样,想起就乐,真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有她做不到会是什么模样。

高思愿得知消息便被左歌拉来找我,左歌只宣布两个字,搞定。

左歌的办事效率连高思愿都佩服,也不知道给高思愿的班主任灌了什么迷魂汤,便乖乖把她给卖了。

其实许某雨有一些害怕,不得不承认许某雨有些胆小,其实是许某雨不自信。在得知消息时许某雨便开始担心,心里总有不安。怕别人看见,怕拖高思愿的后腿。

也许只有毫无保留的努力才会让许某雨不后悔,但只有自己知道,骗过所有人终究骗不过自己,以为可以感动自己,安然接受。最后才明白自己已不是小孩,自己不知何时起也有自己向往的地方,也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不喜欢便是徒劳。

星期六放学,许某雨和赵慕冬沿路回家,走了一段路后发现有栋楼的某户人家从窗内冒出白烟,大火已蔓延出窗外,他们跑到人群里看热闹。

只见有人问道“这么大火,家里有人吗,不会昏在家里吧。”

听到一个阿姨操着一口地道的川音慌张道“那户已经好久没人住了,邻居想救火也进不去啊。”

从楼里出来的人开始越来越多,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火已经蔓延到另一户人家窗前,但许某雨听到消防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两辆消防车刚停,几个身穿消防服的士兵一下车便分工合作。

两个消防兵取水带,直接对窗口进行灭火,有几个提着灭火器找到入口跑进楼内,旁边有个指挥官拿着对讲机进行指导,不过几分钟,火很快便灭了。

当一个消防兵站在屋内在窗前向指挥官做了一个OK动作,我才发现那个士兵是崔小丁。

看见他在窗前的那副模样,心里由衷敬佩他。火灾来临,所有的人往外逃,只有他们往里跑。

母亲王宝舒大概是受赵慕冬家庭教育模式影响,母亲总希望许某雨的屁股像颗钉子钉在座位上,像赵慕冬一样时刻在看书。还好高思愿以学习名义几乎每天去图书馆,其实她是带她去公园学习最近新学的舞蹈动作,那时许某雨才意识到原来跳舞是一种情感发泄的方式。

高思愿教许某雨每一个动作,后来很奇妙带进每一首歌里,随着音乐跳着她们的舞,感觉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后来许某雨总期待高思愿可以教她跳舞,许某雨也会独自练习一些基本动作,练一字马,弯腰已经是每天的家常便饭。

那天天色已经渐暗,练习很晚,高叔叔也下班回来。她俩便乖乖停止,许某雨看着时间已经快八点便道“今天这么晚”

高简道“下楼给我买瓶啤酒回来”

念在高思愿教许某雨跳舞份上,她主动答道“我去吧”

买酒回去路上,许某雨听到一个兵哥哥在大院和一个士兵说“今天下午新华路一个小理发店老板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车闯入店内,结果卡死在店内。”

刚到大门口便听见一个消防兵道“今天下午那女人被班长抱出来时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是血,也不知道班长会做噩梦吗”

许某雨好奇问道“你们班长是崔小丁吗”

他们默默点点头,一个消防兵又继续道“我刚才见他在小树林,感觉心情不好”

许某雨来到小树林见他一个人坐在木墩凳,走进他的身边发现桌上又有一份信,便问道“你还好吧,下午的事我听说了”

“那个女人运气真够背,本来店就小,结果货车刚好能进入还卡死在店内”他的话语听起来是在抱怨,其实许某雨知道他是在替那女人可惜。

望着那晚的星空,一闪一闪向许某雨眨眼睛,许某雨安慰他道“今天夜晚的星星又多又亮,一定是她在向你说谢谢。”

崔小丁分明望了一眼天空,却装成不在乎道“谢我什么,又没救活她,救她不过我的义务”

无意瞟了一眼他的信,许某雨换话题道“和嫂子吵架了吧,收到信还不能扶慰你”

他开始默不作声,许某雨才发现自己无意的话语却击中他心情低落的原因之一是和嫂子吵架。

许某雨摸出荷包里的手机道“是想嫂子吗,我有手机可以借你打”

崔小丁起身摸了几下许某雨的头后,转身看着月亮道“我写上百封信也不能解决,何况一个电话”

许某雨担心道“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崔小丁回头耸耸肩,看起来无所谓道“我发现她对我们的感情不再那么坚定,每次打电话时间越来越短”但却拿起桌上的信折好放进兜里

许某雨掏出手机塞给他道“打个电话吧,你在部队只能在寝室用手机,又不方便。在院里排队打电话,时间又有限,人家连你声音都听不够,生气也正常”

崔小丁质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地对许某雨说“谢谢你”

“不用,希望她可以理解你”转身准备离开加了一句“电是充够了,你们慢慢打,我就不打扰了”

他答道“我打完马上还你,就只借这一次”

许某雨点点头表示理解,知道部队不能用手机,而且被发现许某雨和他可就惨了。

许某雨也道“我在下面等你,随便帮你把风。”

或许是许某雨自己在部队长大,发现每年只有新兵入队时信最多,渐渐信越来越少。排队打电话的人越来越少。

五年下来,能够坚持这么久的爱情大概只剩崔小丁。对方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否则五年异地恋早散了,况且还是和连电话都不能随时打的兵哥哥。

许某雨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默默祈祷着“我一定好好学习,和他考同一个大学,不要异地恋,太辛苦了。”